第69章
死亡遊戲秀:理性的惡魔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的笑意卻不減,與骷髏共舞,欣賞這個早已死去的舞伴。有什麽關係,死是一個過程,他用暫時的肉體和永恒的屍骨起舞,在狂熱的音樂中發現生命才是最難解釋的怪事。魏子虛遲早也會變成一副骷髏,年未已想,那一定比現在的魏子虛更加迷人。say that you wantevery day/that you wantevery way告訴我你每天都會想我,不管如何你都會要我that you need me/gottrippin’ super psycho love還有你需要我,我陷入極度病態的愛裏aim, pull the trigger/feel the pain getting bigger瞄準,扣下扳機,疼痛慢慢加劇go insane from the bitter feeling/trippin’ super psycho love苦澀的感覺讓我失控,我陷入極度病態的愛裏魏子虛為什麽不告而別,為什麽失蹤三年又突然出現在死亡遊戲裏,卻裝出從不認識他的樣子?由於時間短,風險高,年未已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遇上這個難題,尋求刺激感會令人上癮,尤其是接二連三目睹殘忍處刑後,人的所有感觀趨向病態。年未已隱隱有一種挖掘和毀壞的衝動,對於魏子虛這道題,他似乎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醉,像是迷醉在無可解的黑洞中心。“砰!”門開了,魏子虛站在門口,正鄙夷地望著他。“你說,現在是誰更像一個瘋子?”“你來了啊。”年未已還在轉圈,若無其事地回答:“心情好,忍不住想跳舞。魏導找我什麽事?”魏子虛走進來,直接關了音樂,抱臂倚在桌子邊上。他等年未已消停了,開門見山地說:“你那張‘惡魔’牌,用處是能完全控製一個人對吧?”年未已抬頭:“對。”“能控製到什麽程度?”年未已想了想:“不需要經過思考的行為,像是簡單的身體動作,能輕鬆控製的。如果需要被控製的人做出更複雜的行為,像是套話之類的,就要用更多時間進行更深層次的催眠。”“這樣啊。”魏子虛眼睛盯著地麵:“現在距明天的遊戲隻有8小時了,像你說的深度催眠恐怕來不及。這樣,你先讓他行動不方便,妨礙他順利遊戲,給我們製造點機會。對了,你的技能有使用次數限製嗎?”“隻針對人,沒有次數限製。”“那很好,”魏子虛點頭:“對mick使用。他可能是個威脅,你從現在開始催眠他。”年未已回望著魏子虛,眼裏隻有他的影子。片刻後,年未已緩緩答道:“好。”“哇,你穿這件衣服很合適。”瘋子坐在枯井上,稱讚剛走出屋子的惡魔。他脫下了那件鮮豔的大紅嫁衣,換了粗布麻衣,臉上的胭脂洗幹淨了,現在五官淡淡的,美得很樸素。“是嗎,可是我覺得嫁衣更適合我。”惡魔看向自身,儼然是個普通女人,豪不稀奇。瘋子卻麵有難色,支支吾吾地說:“其實...你穿那件紅色嫁衣時,有點可怕。”“為什麽?”惡魔問道:“不好看嗎?”“不不不,”瘋子趕緊擺手:“我說可怕不是因為不好看...是因為,你穿那件嫁衣時,我總會想起你不是我的。”“嗬嗬嗬,”惡魔笑起來,繞到瘋子麵前:“傻啊你,難怪是個瘋子。”惡魔穿粗布衣服沒有大紅嫁衣那種壓迫力,鵝蛋臉看起來很親和,瘋子就知道盯著他傻笑。惡魔在井底的時候隻聽過他聲音,沒見過真人,等到走至跟前,才發覺瘋子明明是個男人輪廓,卻生得很漂亮,傻笑時眉眼如畫,看得他心裏一陣陣發緊。於是惡魔窘迫地別開眼,指著後院裏一片新墾的田。“我不是你的才好,你就不用另起屋子多種田,省下許多麻煩。如果回到那一天,你還願意我披上這張人皮來見你嗎?”惡魔許久沒聽見瘋子回答,轉頭看他,隻見他滿臉癡傻的笑,眼中卻似有清風朗月,仿佛此後共同生活的幾十年,一下子定格在這張臉上。他充滿向往地說:“那是發生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第49章 愛麗絲的瘋狂夢境早上快到8點時,魏子虛趕到一樓電梯處,遠遠地就看見年未已背對著他兩手揣兜,哼哼一支節奏歡快的曲子。“呦,年醫生挺高興的呀。”魏子虛繞到他身前,微笑著說:“一定是有了必勝的計劃,用不著我操心了。”年未已見到他,不自覺地笑開了,兩邊梨渦深深地凹陷下去。他側過身麵對魏子虛,理直氣壯地說:“早上好,魏導。實不相瞞,計劃其實完全沒有呢。”“哦,我猜到了。”魏子虛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但年未已不知反省,盯著魏子虛看個不停,笑得起勁。魏子虛被他盯得發毛,不過年未已平時就是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魏子虛也不甚在意,轉而說道:“你的‘惡魔’牌對mick用了嗎?具體都會有什麽表現?”“嗯。”年未已轉過頭去:“你進了遊戲再看吧。大概就是精神恍惚,頭痛劇烈一類的。”他們二人談話期間,其他人已經陸續趕到。八點整,director準時開始報幕。【現在是八點整,請各位前往室外開始今天的遊戲“愛麗絲的瘋狂夢境”。遊戲規則會在每隊到達指定地點時說明。】“什麽,室外?”陳路遙難以置信,問出了眾人的疑惑。但director沒有解釋什麽,大廈一層入口處發出響動,玻璃走廊盡頭的大門接到指令,緩緩向兩邊拉開。一見到門外的景物,所有人都目光發直,忍不住向著門口跑去。大門幹脆利落地敞到底,有溫暖的風吹進走廊,門外放眼望去是一片綠色,讓人憑空生出一種動力。年未已跟著別人一起跑出門,腳剛踏上草坪,草皮的柔軟度就能令他驚歎了。這草地非常茂密,底下土壤致密,腐殖質豐富,走起路來一點聲響都沒有,但也拖慢了跑步速度,柔軟觸感帶來興奮和不安感。原來戶外的景色跟從玻璃走廊看出去的一樣。大廈位於這片綠地中心,年未已往四周看去,草地外圍圍了一圈樹林,樹種混雜,鬱鬱蔥蔥地望不到邊。在一片平地上,最顯眼的便是幾十米外的一道樹牆。這樹牆並不是薄薄一層,而是圈出一大片區域。樹牆大概有三十米高,沒人能看到樹牆後麵是什麽。眾人離開大廈後,第一反應就是向著跟樹牆相反的方向跑。這裏占地麵積雖大,但也不到無窮無盡的程度。director很有耐心,給他們留出了半個小時逃竄的時間。最後所有人跑到草坪邊緣,才發這裏被更大的玻璃幕牆籠罩。牆體有向內聚攏的趨勢,整體像一個巨大的卵形。他們沿著牆體邊緣走,不久便發現一個一人寬的艙門。艙門外連著窄窄的玻璃隧道,直直通向原處。年未已把臉貼在玻璃幕牆上往外看,外麵也有植被,但顯然沒有人為處理的痕跡,到處一片雜亂。地麵上落葉堆積,樹幹表麵青苔斑斑,樹冠間有藤蔓垂下來,沒見到大型動物出沒,乍一看像是溫帶地區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