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死亡原因,初步判定是中毒,具體毒物,以及進入人體的方式還在加緊檢測。7、碎屍時候完全沒有講究章法,純粹是亂砍亂剁。死者身上傷口根據刀口判斷:采用了兩種以上工具,小刀,砍刀,電鋸。除了電鋸,其他兩種工具都在現場起獲,對比刀口一致,無指紋。信息不多,條條關鍵,從發現到出報告十個小時,法醫們真的是拚盡了洪荒之力。法醫匯報完,大家開始提問,朱臻:“凶手善用哪隻手?”齊楚琛:“除了衛生間,冰箱其它地方有沒有血跡?”羅浩:“現場有沒有其他人痕跡?”法醫綜合了下大家問題,繼續播放幻燈片,講述情況。“現場除了死者龍興民,隻有第二個人指紋就是龍興民老婆:劉素蓮。指紋分布主要是在入戶門以及冰箱,其它暫時未檢出。我們依舊沒有放棄排查,後續有需要會再次重返案發現場。凶手是右利手,關於血跡這塊,大部分集中在衛生間,冰箱有但是不多,我們推測分析,凶手很可能在廁所完成分屍後,有一個等待衝洗的過程,等大部分血都流出衝走後,用衛生間的盆盛放搬運至冰箱存放,所以衛生間以外地方基本沒有血跡。”“這個等待大部分血液流出衝走的時間大概需要多久?”張潮問。“切割方式,衝洗方式都有影響,理論來說至少需要二十分鍾。我們在冷凍部分沒有發現屍斑,說明從死者死亡到進入冰箱最多不超過兩個小時。”法醫回答。“也就是說凶手殺完人後花了至少半個小時以上切小衝幹淨拿盆裝著放進冰箱。”齊楚琛說。法醫點點頭,表示這樣理解沒問題。大家相互看了看,小聲交流了下,表示暫時沒有新的問題,法醫就收拾資料回去加緊檢驗了。張潮開始安排工作,第二天繼續篩查龍興民的社會關係,調查下龍婭蕾,劉素蓮近段時間的活動情況。然後就宣布收工回去休息,以後加班的日子還長,抓緊時間養精蓄銳。齊楚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了下手機,嚴暮七點過發了條消息,他一直忙著沒看手機,這會看見趕緊回了條:“剛忙完,準備回家。”然後就把手機往抽屜裏一扔,進了張潮辦公室。“我覺得有個事情有點奇怪。”張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說,你今天穿成這樣才是第一大奇怪,“嗯?說說,有什麽發現?”“下午龍婭蕾那小姑娘來局裏的時候,我發現她太淡定了,沒有什麽悲傷的情緒,甚至全程沒關心過死的究竟是不是她父親,這有點反常。”齊楚琛從張潮丟桌上的煙盒裏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張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懷疑龍婭蕾有嫌疑?”“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他們家的家庭關係可能有點不睦?反正不正常是肯定的。明天我再去他們家屬院打聽打聽。也不知道老孫頭回來沒。”齊楚琛最後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張潮拿手撥了撥自己麵前的煙霧,“md,把我這當吸煙室了,抽完趕緊滾蛋,老子這兩天咽炎抽不了還被你們這幫混賬毒害。”齊楚琛摁熄了煙蒂,笑著跑回了自己座位,一看手機,最新一條微信半小時前了,不知不覺又過去半小時。打開微信一看,“沒吃晚飯吧,用我來接你麽?”齊楚琛趕緊回,“不用,你好好休息。”回完這條,嚴暮沒再回複,齊楚琛又繼續翻開法醫報告,現場資料看起來。第41章 家暴張潮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外麵辦公室燈還亮著,人都差不多走光,隻有齊楚琛還坐在辦公桌前,張潮走過去拍拍齊楚琛肩膀,“一起走啊,回家了。”齊楚琛拿起外套和張潮腳跟腳走下樓,出了一樓大廳,齊楚琛埋著頭掏鑰匙正往自己車走去,張潮拽了拽他,揚了揚下巴:“好像等你的。”齊楚琛順著張潮視線望過去,市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駕駛窗搖下來一半,正是嚴暮。齊楚琛嘀咕了一句:“不是說不用嘛。”穿上外套往外走去。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不是讓你不要來嘛,這麽晚了。”“你讓我不要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嚴暮沒好氣的說,然後提過旁邊一個盒子,“晚飯,我做的,趕緊吃。”齊楚琛坐在車上吃完飯的時候,車也剛好到了家樓下,嚴暮收過飯盒,“上去吧,明早我來接你,早點睡。”齊楚琛對著嚴暮甜甜的一笑,“好。”直到齊楚琛上樓,屋內燈光從窗戶裏透出來,嚴暮才開著車駛入無邊黑夜。今年天涼的特別急,剛過國慶,氣溫已經直線下降,第二天一早不到八點,嚴暮的車就停在了齊楚琛家樓下,“天都這麽涼了,你還穿這麽點?”看著穿著短袖體恤,皮膚風衣的齊楚琛走過來坐上副駕,嚴暮眉頭皺了起來。“少嗎?不少啊?我不冷。”齊楚琛瞧了瞧自己身上。“行吧,反正你回頭感冒了,有人伺候你。”嚴暮發動汽車往市局開去。“誰伺候?”齊楚琛嘴快剛說出這句話瞬間覺得不妥,自己嘿嘿笑了兩聲。嚴暮開著車,扭頭白了一眼,一字一頓加重語氣說了三個字:“沒良心!”時間比較早,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市局門口,停下車,嚴暮伸手從後座抓過來一個紙袋,遞給副駕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齊楚琛,“昨晚給你熬的粥,熬了一宿。然後有一盒美國的花旗參,我切好片了,你泡水喝,總熬夜。”齊楚琛打開紙袋看了眼:“你對我這麽好,我更喜歡你了怎麽辦?”嚴暮一摁車門鎖:“趕緊滾。”齊楚琛笑著抱著紙袋下車進了市局,剛進門,迎麵碰上高睿,高睿看了眼嚴暮的車,小聲的說,“齊哥,這是送你路虎那個富豪不?”“老子那路虎是自己買的!”齊楚琛義正言辭。“行行行,那那人是誰?”高睿又回頭看了眼,嚴暮車停著還沒走。“想知道?”齊楚琛轉頭看了眼高睿,高睿使勁點頭。“不告訴你。”齊楚琛跨大步伐,幾步上了台階,進了辦公樓大門,甩下了一臉牙疼表情的高睿。在齊楚琛進入辦公樓的一刻,嚴暮發動汽車離去。早上九點半,短暫的碰頭會後,齊楚琛和高睿開車奔向案發現場的小區,拿著早上剛初步篩查的龍興民老同事的信息,準備再走訪了解一下。這幾個人都差不多退休了,上午基本沒出門,一圈了解下來,各方提供的信息寥寥無幾,大同小異:龍興民早年在工廠生產線操作機床,後來因為機械事故,右手食指鉸斷一小截,去了工廠門衛,前幾年工廠破產,因為有傷所以提前辦理了退休。人平時寡言少語,對誰都和和氣氣,有求必應,從來不發脾氣,和人也不親近,深入交道基本沒有。午飯時間已過,高睿齊楚琛才從最後一個走訪對象家裏走出來,準備開車回市局,齊楚琛手機響起,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