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但他是自殺,保險不會理賠。”“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賠償不是一筆小金額,偽造現場也不是小罪。你可以慢慢考慮,權衡一下。”陸文婷失了沉著,厲聲道:“你到底什麽意思!覺得我和隔壁的王玉坤合夥殺了我丈夫騙保險麽!我告訴你,對不起,你要失望了,我不是這種人!我和王玉坤是清清白白的!”俞任傑搖了搖頭,輕聲歎了口氣:“有些話你知我知,你一定要我說出來麽?你的丈夫是意外死亡。”陸文婷的表情瞬間定格,眼角微微向下,像是在哭,卻始終沒有流下眼淚:“你有…什麽證據麽…”俞任傑顯得有些疲累,仿佛不願意多說似的:“您丈夫臉色發紫腫脹,是窒息而死,換句話說,更可能是勒死。上吊死亡的人臉色一般是慘白的。我雖然不是法醫,卻是也見過不少屍體。”陸文婷緊咬著嘴唇:“就像你說的你不是法醫,這種事總有特例的情況,上吊也可能是窒息而死。”俞任傑不置可否:“客廳的水晶燈隻由一根燈柱支撐,要掛一個活人實在吃力,就算燈不整個掉下來,起碼也會留下些痕跡。但天花板與燈柱連接的地方沒有一絲裂痕,燈罩與水晶吊墜也沒有明顯磨損,所以這裏根本不是上吊的地方。相反,浴缸上方有一根鐵杆,以前可能掛過浴簾,鐵杆上湊巧有表層磨損的痕跡,稍許對比一下就會發現,該磨損與客廳那根繩子的粗細一致,掛杆上被擦掉的灰層也會在麻繩上找到。現在科技特別發達,隻要進實驗室驗一驗,灰塵裏有些什麽成分都一清二楚。”陸文婷的嘴角變得僵硬:“就算他用的是浴室的杆子,那又怎麽樣?”“那就不一樣了,”俞任傑說:“如果用的是浴室的杆子,為什麽你要不辭辛苦把他拖到客廳,假裝他是死在客廳的呢?”“我…”她愣了片刻,說:“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進我的臥室,所以讓你們以為客廳是他上吊的地方,這個理由可以麽?”“隻是不想讓警察調查你的房間就偽造現場嗎?”“或許你們覺得不可思議,但對我來說,這就是我會做的事。”“你又何必呢?一定要我把話都說出來,其實我也沒有當偵探的癮…好吧,我們再說屍體,”俞任傑轉頭問郝晉陽:“你知道男性上吊後有很大的幾率會勃|起射|精麽?”郝晉陽還未有所反應,陸文婷先啊了一聲,捂住了嘴巴。俞任傑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你果然不知道,所以才清洗了你丈夫的身體。”陸文婷的眼珠顫抖著,卻仍是掙紮:“我…我沒有…”“這位郝警官的手套髒了,他剛碰過您丈夫用過的繩子。”俞任傑從郝晉陽口袋中掏出那副白手套,展示在她的麵前:“但您丈夫的手卻特別幹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郝晉陽終於領悟,拚命點頭。俞任傑繼續道:“您丈夫的下身也特別幹淨,特別是某個部位,幹淨無比,剛才我仔細一聞,還散發著消毒水的氣味。”陸文婷爭辯道:“是,我是看到他的下身有汙漬,都說了我是潔癖,所以忍不住幫他擦洗了,要是這算犯罪,你們逮捕我好了!”俞任傑放緩了語速,頗有勸解之意:“你還要我往下講麽?再往下可就不好聽了。”“有什麽你就說,我就不信為丈夫擦個屁股還能坐幾年牢!”“不,你不僅擦了那個部位,還換了他的內褲,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全身衣服。”陸文婷終於僵住,渾身的血液衝向腦部,然後全身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第20章 上吊的丈夫(4)過了好一會兒陸文婷才開口說話,聲音控製不住地顫抖:“你說我換了丈夫…全身的衣服,你憑什麽…這麽說?”俞任傑有些苦惱地摸了摸鼻子:“因為剛才我見過他穿的那身衣服了,還不小心撞到他的內褲。如果你要證據的話,那件衣服既然還沒來得及清洗,上麵應該沾有你丈夫的精|液,如果沒有的話,至少會有一些皮膚組織。”陸文婷深深呼出一口氣,反而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吧,算你厲害。你一定很了解女人,光是看顏色款式,就知道那不是我的衣服。”俞任傑失笑:“我沒你說的那麽厲害,隻是撞到那條內褲時發現它還是濕的。今天陽光充足,如果是你出門前洗的,應該已經幹了。從它的潮濕程度判斷,它是你回家後洗的。有什麽理由會讓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妻子放下手裏所有的事情去洗一條內褲呢?”“另外陽台掛著兩條女士內褲與和一條男士內褲,如果是每天清洗的話理應男女內褲的數量相等,為什麽會多出一條呢?隨即我發現那條我撞到的內褲作為女式的尺寸來說有些偏大,特別是與另一條素色女式內褲相比,倒是和那條男士內褲尺寸相當…”這時郝晉陽才驚悟,原來俞任傑說的碰過的死者的內褲,就是陽台掛著的那條玫紅蕾絲三角褲,嚇得他當下爆出一句粗話。俞任傑瞪了他一眼:“同樣的理由,衣櫥裏那條裙子作為女式的裙子的尺寸太大,裙子中段與下擺處已經有了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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