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雙麵菜鳥和別扭老刑警的破案日常 作者:雲端明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果你需要我出示證據帶你走,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不是管這事兒的,今天來是為了左玲。你是準備為了那個女人,把自己交代進去還是準備說實話?”何鳳奇咽了咽口水,馬上見風使舵:“警察同誌真會開玩笑,您剛才問我什麽?”袁徹也不再重複,隻是挑了挑眉毛等他回答。何鳳奇馬上恍然大悟似地說:“哦,對了,親密的人是吧?好像真有一個。”“具體說說。”袁徹眼睛一亮,臉上卻是你說,我將就著聽的表情。“我沒見到過本人,就是聽我朋友說見過他。他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看上去練過幾天,也不知道長得怎麽樣,不過應該不難看出吧,不然左玲也不會看上他。”何鳳奇酸溜溜地說著,順手摸了摸自己化了妝的嫵媚的臉。“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在哪兒?”袁徹沒理會他的自戀接著問。何鳳奇眼角看向左邊想了想:“就半個月前吧,在時尚客吧飯店。”接著馬上改口:“不是我。”可看見袁徹心知肚明的眼神,又把反駁咽了下去:“好吧,是我見的。是我朋友先看到的,然後叫我去。我都說不去,是他硬拽著我,有什麽意思?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的,她有她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又不是綁在一起。”袁徹聽他說得越來越實在,表情也緩和了一些:“你有聽她說起過那個人嗎?”何鳳奇摸了摸耳垂,撇了撇嘴:“沒有,她又不傻,當我麵說別的男人。不過,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大概快一個多月了吧。女人喜新厭舊起來也夠他媽要命的。”隨即想起來對麵是警察,馬上捂住嘴巴:“抱歉,下次注意。”袁徹問:“你們平常見麵都在店裏嗎?還是有其他地方?”“沒有什麽固定的地方,多數都是酒店。酒店也不能太差你說是不是?”袁徹遞給何鳳奇一張寫著電話的卡片:“說幾個酒店的名字。我們在找這個人,你要是見到了麻煩馬上告訴我。”何鳳奇接過卡片看了看:“這個人犯事兒了?哎,奇怪,這個人犯事兒了,你不去找左玲,找我幹什麽?”袁徹淡淡地說:“左玲死了。”第70章 “悲傷”的父母何鳳奇眨巴著眼睛,叢開始談話到現在第一次直視袁徹,隨即垂下眼簾默哀了一秒鍾:“知道了。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可以打我電話,這是我的私人號碼。”說著他撥了幾個按鍵,袁徹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離開會所,袁徹站在門口,看眼前街道上人流湧動,身上帶著會所裏濃重的香味。人們為了生活不停歇地奔波,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麽樣,不知道下一刻擦身而過的人是誰。但就是這樣的擦肩而過,就可能是新的命運的開始。身後的人和他們的世界是袁徹無法想象的。這些人做見不得光的事,也是為了生存。他們隻是選擇了一條注定最後一無所有的路。(不讀)袁徹剛走到車子旁邊,何鳳奇用他的私人號碼發來一條信息:“有一次她說讓我提高一下見識,別總是那麽無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比較才說的。媽的,老子有知,還和她混嗎?”袁徹回複了謝謝二字,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還來得及。隻要認識到了,就不算晚。誰不是在無知中慢慢摸索著往前走呢?人生本來就是一門永遠無法下課的學科,也是無法用加減乘除來衡量的學科。想著現在可能已經開始上課的曲靜,她的人生毀在一個男人身上,又被另一個男人重新點燃。如果她沒有遇到隋玉亮,現在已經在對麵的高檔寫字間工作,甚至榮升主管。可惜,人生最稀缺的就是如果。一直糾結在如果上麵,那就是一個永遠無法逃離的漩渦,注定沉淪。袁徹把幾個酒店的名字發給相應派出所,讓他們幫著協查一下左玲最近的入住記錄,把監控調來送到局裏。袁徹信息還沒等發完,隊長打來電話,電話剛接通那邊哭爹喊娘的聲音就鑽了過來,隊長的聲音在這哭號聲中顯得很無力:“袁徹,你先回來一趟,有人自首。”“自首?”袁徹挑眉看了看一隻安靜的像隻吉祥物的柯然,柯然也是驚愕了一下“自首的人會這麽理直氣壯哭喊罵街嗎?”隊長急了:“不是,是左玲的父母來了,正好遇上,直接上去就撕人。你先回來吧。哎,別打了,趕緊把他們架走,像什麽話,這裏是警察局!”袁徹馬上切斷電話,切斷了噪音,在心裏同情了一把現場的隊長,聽那陣仗搞不好能掛彩。袁徹啟動車子上了主路,想起還有信息沒有發完,把自己手機丟給柯然:“把剩下的酒店信息發出去,讓派出所協查。”柯然從剛才結束話題就一直沒有吭聲,看袁徹手機飛來,手腳並用地接住了。“密碼記得吧?”袁徹問。柯然點點頭,手指飛快地操作起來。袁徹看他發完信息,沒有分心的事,車裏的氣氛讓他渾身難受。在心裏合計了半天,袁徹終於開口問了一個有些做作的問題:“你為什麽做警察?”“啊?”柯然懵懵地瞪大眼睛。“啊什麽啊?不會失憶之後又失聰了吧?”袁徹覺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耗盡。“沒有,我隻是,覺得這個問題,不知道怎麽回答。”柯然微微低著頭,認真思考起來。“我做警察是為了伸張正義,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袁徹先拋出來一個假惺惺的答案,給柯然做一個鋪墊。“哦。”柯然哦完,嘴角動了動,像是要笑出來又忍住了。“禮尚往來,你呢?”袁徹把剛才胡謅的答案當成“大禮”,現在還厚著臉皮要求“回禮”,柯然又思考了好一會兒。車子開進建國路,再轉兩個街口就是市局。柯然這才在袁徹幾次三番眼神的催促中遲疑地開口:“我也不知道。就好像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的:你可以做警察,做警察把壞人都抓住,就沒人傷害你了。好像做警察我就能完成我的使命。”說完,柯然小心翼翼地看著袁徹的反應,本以為他會嘲笑一番,這個答案甚至比除暴安良還假。可袁徹卻沒有,他剛才放鬆的表情不見了,變成了一張麵具似的臉。柯然馬上補充道:“這個,也可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袁徹轉過頭來,看向柯然的眼睛像是一深潭裏的漩渦,柯然卷了進去,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空無。直到後麵尖銳的鳴笛,把他們從深潭裏拽了出來,袁徹轉動方向盤,右轉拐進中央大道找了一個空車位把車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