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也兮:“肯定不是巧合,你們覺得原因是什麽?”顧老師隨堂小測又開始了,孟寧搶先說:“永遠保持青春,停留在17歲?”李子:“凶手隻喜歡未成年少女,成年了就不要了。”黃嘉德:“或者凶手覺得自己是在拯救少女,讓他們不要進入成年人的複雜世界。”莫望盯著屍體的照片,微微皺眉,“18歲,如果把它看作一個期限的話,那就是,過期了?”顧也兮突然問:“孟寧,我記得垃圾屋是近幾年來建的,裏麵的是垃圾分類箱,不同類型垃圾放到不同的箱子裏,說是爭做文明環保好市民什麽的。死者是被塞進了哪一類垃圾箱?”孟寧在電腦了翻了翻那一堆現場照片,“是在......食物殘渣類。”“去年的死者呢?”“呃......也是食物殘渣類!”顧也兮閉眼想了想,“這個垃圾屋不靠近住宅區,所以凶手是專門帶著死者屍體去扔到那裏的,而且是專門扔在了這個垃圾箱裏的。在凶手的心裏,死者是食物,現在她要過期了,所以就要扔了。”孟寧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食物?你的意思是,他在喝她的血?”顧也兮點頭,“他可能認為,自己有必須要喝人血的理由,如果不喝就出什麽大事。而且一定要是不超過18歲的少女的血。”李子一臉鄙視,“這變態,夠惡心的。”黃嘉德抓住了一個重點,“而且是一個講禮貌的變態,專門放在了食物殘渣類垃圾桶裏。”孟寧:“少女都下得了手,殺了人不止還扔在髒兮兮的垃圾桶裏,講禮貌?”顧也兮:“在他心裏,這些少女不過是食物,他自然不需要講禮貌,你會對你的炸雞講禮貌嗎?”孟寧低聲咒罵了一下凶手,“變態。”莫望有些擔憂地說:“第一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和第二個死者的失蹤時間幾乎是一致的,前後隻差了一周,可以推斷凶手隻會保留一個少女在身邊?如果凶手覺得自己必須長期喝未成年少女的血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現在手上有一個少女在手?”顧也兮點頭,“很有可能。我們先來看看兩個死者的共同點,判斷凶手的偏好,然後篩選最近兩周有沒有符合條件的失蹤者,從這裏下手或許能更快抓到凶手。”李子仔細地盯著照片,“最明顯的共通點,就是都在蓮衣鎮高中上學的未成年少女。長相比較普通,屬於不怎麽紮眼的那種。”黃嘉德:“家裏狀況都不是很好,都是貧困生。”莫望:“都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受害者都是中間的孩子。”孟寧:“成績中等水平,老師沒什麽印象,同學都不怎麽了解。“顧也兮摸著下巴的胡渣,“家境困難並且有好幾個孩子,如果其中一個丟了,苦於經濟的原因,再加上還有其他幾個孩子要照顧,相對於那些隻有一個孩子父母,死者的父母會更容易放棄搜尋她們。而中間的孩子在一個家庭裏,一般來說是最不被關注的,丟了沒那麽容易被發現,父母要放手的話也會更容易些。另外,兩個死者在學校裏也是不紮眼的那種,沒什麽朋友,老師也不怎麽重視,丟了也不容易被注意到,老師同學也不會執著於去尋找她。所以總的來說,凶手是專門挑選那些在家裏和在學校裏都充當背景板角色的16、17歲少女,來當自己的鮮血供應者。孟寧,你先看看蓮衣鎮在過去的兩個月裏,有多少16、17歲的失蹤少女。”孟寧敲了一會鍵盤,“呃......有4個。”“家裏一般,是家裏中間孩子的呢?”“emmmmm,3個。”“學習成績一般的。”“都挺一般的......”“去掉漂亮的。”“那就隻有一個了,兩個星期前失蹤的,17歲的譚麗華,高二學生。”顧也兮湊過去看著譚麗華的資料,“應該是她沒錯了,18歲生日是明年1月,那暫時來說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我們還是要盡快把她救出來。”孟寧覺得有些頭疼,“咋辦,失蹤的三個人都是在蓮衣鎮,但凶手又在市裏。”顧也兮聳聳肩,“那還不簡單,莫望和嘉德跟我去蓮衣鎮,從三個受害者的失蹤這部分查起;你和李子在這邊留守,從拋屍這部分查起。我們雙線進行。”兩個小時後,顧也兮一行三人帶著匆匆收拾的行李,就開著車前往蓮衣鎮了。蓮衣鎮雖然不能說是這個市最偏遠的鎮,但確實是要走最多山路的鎮,而且這些山路都巨不好走。黃嘉德被顛得頭暈,幹脆閉著眼睡覺了,顧也兮雖然不暈,但這麽長時間地顛下來,屁股疼得要死,跟古代受刑似的。莫望倒是似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還是認認真真地看著案子資料。顧也兮突然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心想可能出什麽急事了,但正好卡在一段難走的山路,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也不好停下來,連忙喊旁邊的莫望:“莫,把我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莫望懵逼地看了他一眼,“嗯?”“趕緊的,別嗯嗯嗯。”莫望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把手伸進了顧也兮的口袋裏。因為是坐著的,所以口袋繃得比較緊,並不太好取手機。莫望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什麽尷尬的地方,全程低著頭紅著耳朵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終於從顧也兮的口袋裏把手機給掏了出來,上麵顯示了一屏幕的短信。顧也兮著急地問:”密碼四個1,怎麽了?是出事了嗎?關於案子的?”“不是。”“那是啥?”“是潘局。”顧也兮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給潘為人發過的綁架短信,估計對方是現在才有時間看短信,“他說啥了?”“他沒說什麽。”“沒說什麽???”“他發了10個警校講座活動的主題過來。”顧也兮立馬開始牙疼加頭疼,每次他和潘為人鬧別扭,對方就要推他去做各種講座、培訓什麽的。他最討厭的就是搞這些了,看來這次的餐費是沒得報銷了,搞不好還要被坑一把。顧也兮哭喪著臉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