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雪一次就幹過來二十件二階靈器,楊琿是渾然沒放在心上,區區二階靈器,根本就破不開他的防。他身上可是穿有一身用天蠶絲織就的衣服。天蠶絲既堅且韌,五防以下的靈器刀劍根本砍不斷用它織成的衣物,既輕便防護力又佳,一直都是修士夢寐以求的防護佳品。隻是天蠶絲極為難得,楊士元搜集了幾百年才湊夠了一身衣服的所需,織成後又清陣峰峰主在其上鐫刻了陣紋,使其能防禦任何靈器的攻擊,隻有寶器才能破開它的防,所以楊琛對於二十把小飛刀的攻擊不屑一顧,他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用任何防護,任憑飛刀往他身上紮來。他要裝個逼,在美人麵前顯擺擺。等刀紮身上,自己再虎軀一震,把飛刀盡數震落。到時絕對會驚掉美人的下巴,那她還不屁顛屁顛的扒上來。


    李清雪可不管你躲避不躲避,防護不防護,在飛刀快要及身的那一刻,她神識引動,櫻唇輕啟道:“爆。”


    “砰”地一聲,二十把小刀轟然炸開。一柄小刀爆炸的威力或許不大,但二十柄一起爆開,其威力已不容小覷,天蠶絲織的衣服雖然刀劍難破,可爆炸的氣浪的力道卻是防不了。


    楊琛感覺胸囗有如錘擊,一下竟然被擊退到比武台的邊緣,嘴角還泌出了一條血絲,顯然已是受了內傷,再襯上他那沒有衣服防護的手與臉,炸開的小碎刀在爆炸氣浪的加持下,割出了道道血痕,讓其原先俊俏的臉看上去卻顯得恐怖的很。


    楊琛咬牙切齒地道:“你。”


    可他你字剛說出囗,李清雪的下一波二十把飛刀又到了,又是轟然地炸開。這一下楊琛直接被擊飛到了演武台下,“撲通”一聲落下地上,砸得塵土四起,也因落於地上,這一次炸開的小刀碎刀沒有對他造成傷害。楊琛掙紮著抬了抬頭,張張口沒說出聲,鮮血卻溢了出來。


    觀戰的眾人一陣惡寒,這娘們可真是個狠人啊。原先還以為這倆要進行一場符的大比拚呢,可轉眼卻是一方被轟下了比武台,這娘們美是美矣,可這也太殺伐果斷了些。楊士元和夫人飛身而起,楊士元落在了楊琛身旁,抱起楊琛,取出一枚療傷靈丹送入楊琛口中,一手抵在楊琛背部,運用靈力助其化開藥力,調理受傷的髒腑。而楊夫人則落於演武台上,對著李清雪怒目而視道:“好你個心狠手辣的丫頭,若是我兒若有不測,老娘今天讓你。”


    償命二字還沒說出囗,就有一道聲音傳來:“怎麽,飛龍宗就是這麽舉行的大比,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還讓小輩們比什麽。咱們老一輩直接上手不就結了嗎。”卻是在這主持比試的張問天走上了台來了。這要是晚一步上來,那這丫頭隻怕就此香消玉殞了,在元嬰修士麵前,你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李清雪則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在看到有人飛身而起時,她就知道有人要為對手出頭了。李清雪立馬暗自取出傳送符捏於手中,在元嬰修士的手中,自己和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兩樣,最好的辦法就一個字,逃。如果張問天再晚說一下,李清雪就發動傳送符逃了。


    飛龍宗主持這裏比試的長老馬飛那是臊得滿臉通紅,心中暗罵楊士元兩囗子不是個東西,你愛子心切可以理解,救護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可你別為孩子出頭啊,咱飛龍宗的臉麵不要了。再說楊琛那孩子受傷就是活該,該躲的不躲,該防的不防,那不是等著挨打受傷嗎。可讓馬飛斥責楊夫人,他還真不敢,自己在宗門的地位是比不上楊士元的,說話自然也不硬氣:“楊夫人,你先下去,這裏是百年大比的比武台,你站在這裏像什麽話。”


    楊夫人也知自己這樣做有失宗門顏麵,可是愛子心切一時竟忽略了這事,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真的把這丫頭給殺了。那樣自己可就惹了公憤了。現在馬長老這麽一說,正好有了台階,楊夫人冷哼一聲轉身飛下比武台。


    張問天鄙夷地看了馬飛一眼,這家夥說的話如此軟弱無力,一聽就知道在宗門的地位不咋地。可你再不咋地,這維護宗門顏麵的事,你得硬起來了啊。不然你置宗門於何境地?真要是救援不及讓楊夫人把李清雪殺了,宗門是袒護呢還是不袒護呃。不袒護吧,從此宗門的人心會散了,連個門人都不護的宗門,誰還會心向宗門呢。袒護吧,那從此飛龍宗成為三仙界其餘宗門的公敵。張問天長歎了一口氣,招呼李清雪道:“清雪,走了。”


    李清雪卻問道:“張師伯,我可以挑戰另一組的第一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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