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環顧一圈,看著這些被嚇的各種表情,各種動作,各種哀嚎得人,心裏惡劣因子得到小小滿足,甚至足足維持了一個多小時,到後來,有些人已經麻木了,當然,做了虧心事的依舊忍不住。


    林酒幾人回來的時候,世界剛安靜,電梯門打開,他們差點石化。


    “這是怎麽了?”


    柴邦安擔憂的衝出去,一路上東倒西歪的人更讓他憂心,衝進辦公室,才看到方平山。


    “方哥?”


    “嗯?怎麽回來了?”


    “方叔,香香姐。”


    將擋路的弓長張踹到一邊,林酒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


    “玩兒這麽大?”


    “別提了,一個個的不肯走,還非要我給個理由,這不,理由我給了,就看他們接不接受的了了。”


    看著僅存的幾個還有意識的,都在他給方平山名單裏的。林酒點點頭,差不多在他的預料中,沒打他的臉。


    “你選人的眼光還不錯,都是些心誌堅定的,還有幾個膽小的,不過沒有丟臉。”


    方平山點點桌子底下,是三個抱在一起的小姑娘,瑟瑟發抖,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倒是蠻有趣的。


    “田心,徐潔,陶芊嫿?”


    柴邦安瞧瞧桌子,也許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姑娘看過來,正對上組長的眼睛,下一秒嗚哇一聲哭了。


    “組長,你可算回來了,好多鬼,嗚嗚嗚...”


    仨小姑娘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連方平山都心虛了,摸了摸鼻子,他發誓,他本來隻是想嚇唬那幫王八蛋的。


    “別哭了,這是方組長對你們的測試,你們都通過了。”


    “哪有這樣測試的?嚇死人了,簡直不是人幹的。”


    “調查局本來就是要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如果你們一直覺得害怕,或是難以接受,可以離開,不過放心,該給的補償都會有。”


    三個小姑娘止住哭聲,看向方平山,嚇人歸嚇人,可他們沒想真的離職啊,這能見鬼,多酷的工作啊。


    “我們才不離職呢。”


    “就是,你別想攆我們。”


    “我的表格做的很好的。”


    方平山都被這仨逗樂了,搖搖頭。


    “既然做好決定就好好做。”


    三人眼睛一亮,立刻欣喜起來。


    “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我已經報警了,直接送警局,做了那麽多事情,也該給那些可憐人一個交代,還有那些背後的關係網...”


    方平山眯起眼睛,這糟心的城市,也該好好洗洗了。


    警察不是青城的,而是外省調來的,當時林酒說了這個情況,方平山就怕他們互相袒護,這才抽調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看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來抓人。


    這次的清繳工作做足了準備,青城那些屍位素餐的家夥再怎麽反抗也無濟於事,一夜之間,一大批人進去。


    次日清晨,一切按部就班,失去的那些是一點兒都沒影響生活的繼續。


    “瞧瞧,瞧瞧,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失去這麽多人崗位依舊能運轉,可見這些廢物多沒意義。”


    上麵對這件事也開了會,最後更是給了方平山絕對的權力,直到將青城基本解決幹淨。


    沒了這些政府蛀蟲,城市垃圾,青城即將以一種高速的效率發展,很快便追上了那些一線城市,當然,這都是後話。


    ...


    “你是說狐族消失了?”


    林酒點點頭。


    “十八在入口附近轉了好多圈,都沒找到進去的路。”十八就是小狐狸,姓胡,是灰狐族這一代第十八個產生靈智的小家夥,才得了十八這個名字。


    它一路帶著林酒趕到狐族,原本還挺開心的,誰知道家沒了,這不直接抑鬱了,縮在林酒懷裏嚶嚶嚶個沒完,這會兒累了,已經睡去了。


    “難怪,難怪希文說艾莉絲和離鏡都聯係不上。”


    “離鏡?”


    “是呀,離鏡去了狐族。”


    林酒咬著指甲,看來狐族是真的出了大問題,烏鴉有預警的能力,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去了狐族。


    “怎麽了?”


    “必須得進去狐族,狐族一定出了大事,非常大的事。”


    “有離鏡和艾莉絲在,應該不會...”


    林酒搖搖頭,“這事和狐族至寶有關係,那屬於神器,而且這青城的大霧也很有問題。”


    說著,林酒推開窗戶,霧氣越來越濃,遠遠隻能看到一點點兒紅綠燈的紅光。


    “這霧氣待久了感覺特別壓抑,而且有點兒想發飆。”


    “所以要進入狐族。”


    辦公室內陷入安靜,隻有木製扶手被敲的噠噠聲。


    “我再去那附近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來幫幫柴邦安吧。”


    “那讓寧香跟你去?”


    “我自己去,我帶著這隻小狐狸,有問題我也能及時脫身。”


    見林酒心意已決,方平山也沒再繼續多言。


    “一切小心。”


    林酒點點頭,帶著胡十八走了出去,這才他沒有開車,而是直接運起靈力,縮地成寸,來到青山。


    青山上倒是沒有霧氣,非但沒有霧氣,空氣和陽光也非常的好。


    林酒拍醒胡十八,再次轉悠起來,就在最後他都沒信心了,遲暮晚從包裏飄出來,手裏拿著塊兒木頭。


    “這玩意兒時不時嗡嗡嗡幾聲,太擾民了。”


    “木頭人?”


    林酒剛拿過來,木頭人仿佛感知到了什麽,手舞足蹈起來,頭頂的天線嗡嗡顫鳴。


    “要不放在地上試試?”


    林酒立刻將木頭人放在地上,果不其然,木頭人胳膊腿都不動了,改成腦袋,頭頂天線上那小圓球發出淡淡的光,腦袋一圈一圈又一圈,最後定格在一個方向,身體隨時轉動,朝此方向走去。


    “十八,回來。”


    胡十八顛兒顛兒跑回來,一人一鬼一狐狸,在木頭人的帶領下,慢悠悠的走去。


    而另一邊,眾人都擔憂的關歲安如今正躺坐在石頭床上,手上拿著的便是同款木頭人。


    “小小安,你到底有什麽驚喜是朕沒發覺到的啊?你主人我就要晚節不保啦。”


    門外傳來腳步聲,關歲安連忙收起木偶人,躺到床上,假裝自己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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