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寫作到了瓶頸,老覺寫的已經十分吃力,還不受好評論...逐漸對鑄造經典的願望有點破滅。)


    奧斯科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一蹦老遠,同時,他的精神實在繃的太緊,不受控製的爆發了,在後跳的過程中大叫大嚷了起來。


    然後,等他嚷過之後,那餐車上的人竟然全無動靜!


    “難道是我看錯了?很有這種可能,我自己嚇到了自己,這可真丟臉。”


    奧斯科譏嘲了自己這麽一句,就借著那被自己侮辱的憤怒,大踏步的重新返回到了餐車麵前。


    “你這一次要用最直觀的方式,直接檢查她是否有心跳,這可做不得假。”


    奧斯科自己給自己下了命令,然後,他就意態無比的堅決的將手伸上能檢查心跳的位置。


    隨著那手越來越接近,奧斯科於恍惚之間就嗅到了那普羅旺斯的鹹濕海風,噢,不!是那奶酪的香味。


    “真見鬼,誰在這裏塗的奶酪,可實在太不像話了。”


    奧斯科嘴裏咕噥著,同時,他的手也即將觸及那不像話的奶酪,然後,就在關鍵的時刻,他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那雙原本閉著的眼睛竟然睜了開來。


    奧斯科隻覺得脊背一陣發寒,就用閃電一般的速度縮回了手,他轉過頭再自己一瞧,確實!那雙眼睛就是睜著,還正一眨也不眨的瞧著自己呢。


    “我是個騎士!”奧斯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點什麽,“我必須向您講明,我是一個騎士,我什麽都沒做,您別懷疑我。”


    奧斯科將雙手牢牢的貼在褲腿上,意指這雙手就一直老實的呆在這裏,從沒離開過。


    “我知道,騎士先生,有人向我講了您的身份,所以,我很樂意為您服務。”


    一聲宛如百靈鳥清脆般的聲音傳進了奧斯科的耳朵裏。


    “樂意為我服務?女士,我不明白您在講些什麽。”奧斯科一手突然捂住了臉,隻覺得這會是他他一生中最難堪的一段時間。


    “您肯定明白,您點了烤奶酪,又指明要一個女士,所以,這全然是您的安排,現在,我要問您,先生,要烤嗎?”


    “烤……等等,烤什麽?”奧斯科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但他反應的明顯晚了一點,等他將遮著臉的手放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那雙戴著絲質手套的手已經灼燒起了藍色的火焰,虛按在了不像話的奶酪之處。


    這雙手套就是這位“普羅旺斯鹹濕海風”身上唯一的衣物。


    滋滋的聲音傳出,那聲音如同具有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竟然製止了奧斯科去做任何與紳士有關的事情,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奶酪一烤就有融化的征兆,這樣一來的話……


    “等等!”奧斯科在奶酪融化了一大半的時候,終於勉強的掙脫出來,他大聲喊著:“等等,女士,我不得不提醒您,再燒下去話,就可能燒到…嗯…您知道….”


    “感謝您的提醒,但已經完成了,現在,就請您享用您的奶酪,先生。”


    “普羅旺斯鹹濕海風”那百靈鳥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享用我的奶酪?您是怎麽將這句話說出口的?享用我的奶酪…我得享用…不,不,我絕不能享用!您得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那奶酪一加溫,整個房間裏都彌散著一種甜香的味道,在這熏人欲醉的味道裏,奧斯科的精神明顯受到了極大的幹擾,變的語無倫次。


    “先生,我也不明白,您究竟在講些什麽。”


    “普羅旺斯鹹濕海風”用詫異的眼神瞧著奧斯科。


    “算了,我不問您,還是問山羊胡,哦,不,是約克老鬼。”


    奧斯科一咬牙,就準備奪門而出。


    “請等等,先生。”


    “普羅旺斯鹹濕海風”突然用惶急的聲音阻止奧斯科。同時,她似乎要支撐著從餐車上坐起來,這樣一來的話,根據萬有引力定律,那奶酪肯定得下滑。


    “您還是躺著吧,您有什麽要說的?”


    奧斯科停了腳步。在這時刻,他的情緒有了極大的平靜,因為他於突然間想到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對於這種特殊的服務行業,奧斯科並非沒有聽說過。


    “我希望您不要去麻煩約克先生,我能滿足您的任何要求。”


    “普羅旺斯鹹濕海風”的話音中帶著猶豫與抉擇之意,奧斯科在她的心靈中總歸還不是那麽討厭。


    “好吧。”奧斯科點了點頭,扯了張椅子,坐在了餐車的一旁,“您先告訴我,您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稱您為普羅旺斯的鹹濕海風。”


    “妮拉。”妮拉輕聲的回答。


    “好吧,妮拉小姐,我已經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唯一還心存疑問的是,您是心甘情願的…嗯…做這件事,還是…?您介意談談您的過去嗎?”


    奧斯科已經從剛才妮拉的表情裏瞧出了些微的征兆,他善於猜想,或者說,他善於胡思亂想,這正是拉克斯了解到奧斯科品性中的一點,他的欲望火苗愈來愈微弱的同時,那紳士道德之心就開始發展壯大了起來。


    “朝聖的道路對某些人來說卻是悲慘之路,先生,我想您能明白這句話。在克蘭乃至艾而多,從不缺少出賣靈魂與肉體的普羅旺斯的女人,世道就是如此,信仰給予我們的偏偏是災難。”


    妮拉講著這段話語時,臉上有著黯淡的神色,她根本未曾想到,還會有人願意問及他的過去,尤其發問之人又是她將服務之人。


    雖然妮拉講的極為模糊,但奧斯科還是隱約間猜出了大半的內容。世道還是不太平,尤其對女人來說。當神聖的信仰播灑於海島之國普羅旺斯之後,虔誠的信仰驅使純潔心靈的少女前往朝聖之路,然而,這道路是她們前所未見的艱辛,刁蠻的領主,比攔路的惡狼都更可怕,她們大多數根本到不了目的地,靈魂與肉體就失去了自由,在艾而多的南部,絕大多數的娼妓都是普羅旺斯的朝聖者,這對神聖的信仰來說不得不算是個極大的諷刺。


    “我明白,但我也得讓您明白,我並非您所想象的那種人,您來到這裏,也並非是我的本意,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可以離開。”


    奧斯科表情平靜,話音裏也盡量透露出誠懇之意,他雖然不止一次的幻想過這事,但是,當他真的碰上時,心境卻已經不一樣了,世事往往不如想象般美好。


    “感謝您,先生,您讓我看到了您那正直的心靈。我原本以為等待我的將是另一類人,您既然放棄了更改我命運的機會,那麽,我就繼續這份等待的命運。”


    妮拉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描摹的落寞味道,她瞧著奧斯科,瞧著那並不算強壯的身軀,暗地裏歎了口氣,看來,這並不是她夢想中拯救她逃離苦難的騎士。


    她從餐車上起了身,用餐布包裹了裸露的軀體,在她離開前,她最後瞧了奧斯科一眼,發現對方低著頭,沒在瞧她,於是,妮拉的心中就更失落了。


    “我曾夢想有個騎士能夠拯救我逃脫這苦難,看來,夢想終究是夢想,再見了,願意了解一個悲慘女人過去的騎士先生,或者應該說是:再也不會見麵了。”


    殊不知,妮拉的這句話一說,奧斯科的頭突然抬了起來,他原本根本未曾想到關於拯救的事情,經妮拉這麽一提醒,奧斯科不由得就認為自己應該擔負起這份責任,他要是能拯救,為何不拯救?


    “等等,妮拉小姐,也許…我就能幫您夢想成真,也許…我就是那個能拯救您脫離苦難的騎士。”


    這一刻,奧斯科的麵容絕對如一個真正騎士般神聖。


    妮拉呆呆的看著奧斯科,一段時間之後,她突然開始褪掉了身上的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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