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個魔法的施放是如此的成功,極大的鼓舞了奧斯科的信心,其實,在這風雪主宰的區域裏,聚集氣係元素能量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奧斯科沒能注意到這一點,也就注定了他下個法術的失敗,因為他接下來打算施放的魔法是四階的土係魔法。


    奧斯科又一次的念誦出咒語,這一次,他就真切的感受到了施法的困難度,他投入了定量的精神力,但這精神力聚集起的土係元素能量少的可憐,不要說是四階魔法的量,甚至連三階都不夠。


    這原因究竟在那裏呢?奧斯科停止了咒語的繼續念誦,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思考了那麽一會,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庇卡底人。


    “嘿,蘭斯傑先生,您來告訴我,您現在能成功的施放出三階火係魔法麽?我曾記得,您在多爾尼維亞時曾告訴我,您跨進了三階魔法的門檻。”


    奧斯科本意隻是想從庇卡底人這裏做個求證,倒是沒包含其他的內容。


    “您講話總是揚長避短,該稱讚我的時候,您沒能給我稱讚,該我落魄的時候,您就從不忘了落井下石,您都明白了,您瞧,這地上雪,這潮濕陰冷的天氣,就這樣活生生的將我從天堂弄到地獄裏了。”


    庇卡底人以為這是一種奚落,他就神態悻悻的做了答。


    “我沒稱讚您麽?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講了:很好,我很高興這一點。難道您認為這不是稱讚麽?要我說,您的心中先入為主的有了偏見,這種偏見才讓您誤以為我對您有了偏見。”


    奧斯科聽到這沒來由的抱怨就有點惱火。


    “那您既然對我沒偏見,又怎能老提魚湯的事情,也不讓我有廚房的指派權。”


    庇卡底人的抱怨開始沒完沒了。


    “得了,我的蘭斯傑先生,您是魔法師,管您現在是幾階的實力,反正,您是個魔法師,這總沒錯吧,您什麽時候見過有管廚房的魔法師?”


    奧斯科回了這句話,就以為這就是這場談話的結尾了。


    “我總能開這個先河罷?這怎麽也算是一個非凡的創舉。”


    殊不知,庇卡底人就總有話要講。


    奧斯科無奈的歎了口氣,就認為自己實在不該和庇卡底人講上這麽多話。但這場不算歡愉的談話還是讓他搞清楚了一件事,正是因為這地域性的關係,他施放土係魔法才顯的格外艱難。


    既然艱難,就不如放棄,將精力專注於更有收獲的事情上,於是,奧斯科馬上就從那十一個魔法咒語裏剔除了四個,就從這比例裏也看出了,他對土係元素魔法是如何看重的。


    接下來,奧斯科稍事冥想,將剛剛施法消耗的精神力補充了過來,然後,他又一次專注的念出了一段魔法咒語,他這一次要施放的魔法是五階的氣係魔法,閃電奇術,這種威力強大的魔法一般第一次施法都成功率不大,正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奧斯科才不得不選擇出城,而不是在自家的庭院裏演練。


    投入更多的精神力,聚集更多的元素能量,奧斯科刻意將咒語放慢,已使得每一個步驟都盡可能的不要出錯,當空中出現那遊離的電光時,施法也就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奧斯科愈加的謹慎,直到那遊離的電光聚集起來,形成一條樣貌可觀的閃電,然後,奧斯科剛好念出了最後一個咒文,他精神力一緊,就向那條閃電傳達了他的意誌,轟鳴聲中,一棵雪鬆樹遭了殃,被這威力強大的閃電劈的不成形狀。


    “很好!”奧斯科誇讚著自己的這份好運氣,施法竟然成功了!他原本可沒抱百分百的希望,這地域性的原因給與他的幫助可真不小,帶著這股興奮之意,奧斯科又迅速的沉浸到了冥想中,準備實驗第四個魔法。


    庇卡底人看著那株倒黴的雪鬆樹,那目光是深切的同情之意。


    “瞧瞧,您就老老實實的立在這裏,怎麽就遭受了無妄的災禍呢,命運啊!你何時才能給與這世間萬物真正的公正!”


    庇卡底人發表了這玄奧的幾乎除了他就沒人懂得感歎,隻因他已經瞧清,這閃電法術的威力根本不可能歸類到四階魔法中,三階和四階,這種差距庇卡底人還認為沒有什麽,但三階和五階,就真的不那麽讓人感到高興了。


    他熱切的盼望,他的先生接下來應遭遇點什麽的挫折,哲人總說:挫折才能讓人成長。


    奧斯科冥想完畢之後,好不知道他最忠誠的跟班已經對他發出了怨念的詛咒,他隻是像趁著這股勁頭,立刻實驗第四個魔法,這個魔法同樣是五階魔法,威力與剛剛的閃電奇術迥然不同,被稱做氣刃奇術。


    這魔法的施放原理是將氣係元素能量壓縮成上百根刀刃模樣的東西,然後用飛旋切裂的方式來體現魔法的威力,這魔法乍看之下不如閃電術來的有威力,但是,法術威力往往也體現在範圍,閃電奇術的範圍必定比不上這氣刃奇術的範圍。


    其實認真來講的話,這個法術應該是略高於閃電奇術,畢竟,凝聚上百根氣刃,這種數量上的難度已經遠遠超出於凝聚出一條閃電,奧斯科對能成功的施放出這個魔法,其所抱有的信心並不充足,但失敗總是成功的必由之路。


    奧斯科又開始專注而緩慢的念誦咒語,空中開始生出那些不仔細觀瞧就絕對無法發現的氣刃,那氣刃如紡錘的形狀,卻要比紡錘長了那麽一點。就如同奧斯科預判的那樣,他施放這個魔法感到尤其的吃力,投入如此多的精神力將那些元素能量全都雕琢成小刀片,並使之維持原狀,這可真是個細微到難以想象的工作。


    他盡力的不想出錯,但某一時刻,他還是顧此失彼,漏掉了幾枚刀片的維持,然後,那凝聚成形的元素能量就爆散了開來,行程了連鎖反應,那些成形的氣刃受到波及,也相繼的爆散了開來,五秒鍾的時間,這可比奧斯科凝聚出這些刀片的時間短的多了, 天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餘生下來的就空無一物了。


    奧斯科撇了撇嘴,這種情況雖是意料中的情況,但真正發生後,也真不那麽讓人愉快。


    “很好!先生,我認為,您得從中吸取些經驗教訓,魔法,可是條漫長的道路,您總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


    庇卡底人一看奧斯科施法失敗了,他的心情就高興了,那幸災樂禍的話語聲也傳進了奧斯科的耳朵裏。


    奧斯科回應庇卡底人是他聽不懂的一種語言,但他知道,這語言代表了什麽,庇卡底人拔腿就跑,但是,這咒語也念的極快,因為小閃電術是奧斯科熟的不能再熟的魔法,在這地域優勢的幫助下,咒語念多快,施法就有多快。


    “救命!”庇卡底人剛跑出了五米的距離,就覺得四周光線有點晃眼,他大喊了一聲,那繚繞的小電光就加身了,隨後,他撲街不動,就如同這小閃電真就奪去了他的性命一般。


    “我也認為,您生活太過一帆風順,就缺少些必要的教訓。”


    奧斯科歎了口氣,他真不願意這樣對付庇卡底人,但沒辦法,庇卡底人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總能讓人生出教訓他的衝動。


    奧斯科繼續沉入到了冥想裏,他打算用這一天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成功的掌握氣刃奇術這個魔法。


    庇卡底人裝死的把戲著實蹩腳了,但他這樣做,卻自有原因所在。他撲街了那麽一會兒,等他爬起身來,看到奧斯科又沉入到了冥想裏,他就得意洋洋的回來原處,那裏有個樹樁,是他舍不得的好座位,他今日穿著厚重的熊皮大衣,剛剛閃電加身的時候,其實,庇卡底人除了稍有點麻癢外,痛苦是一丁點也沒有的,教訓就更不用提了。


    但這是不便表露出的秘密,所以,庇卡底人的得意是在心裏的,臉上一丁點都沒表現出來,他還刻意的裝出了一幅憂鬱的神情,就準備用這種偽裝安全的潛伏在這裏,看看他的先生接下來還會施法失敗個幾次。


    庇卡底人也清楚的知曉,他的這個先生可不是個施法的天才,這種施法的才能呢,庇卡底人覺得自己還要比奧斯科強那麽一點點。


    “好戲接連不斷,觀眾不得喧嘩。”


    庇卡底人嚴肅的告誡了自己這麽一聲,就決定,這整個一天的功夫,除非奧斯科主動和他講話,否則的話,他絕不再擅作主張的開口,要鼓掌,也隻是心裏鼓掌,要嘲笑呢,也隻在心裏嘲笑。


    “幸虧,我有隱私的權利,這權利誰都不能剝奪。”


    庇卡底人就喜歡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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