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意識還處在神遊和完全放空的狀態,腦子一團亂麻,隻顧著平複自己的狂跳的心髒和四處亂竄的血液,根本沒有聽見邢楷在說什麽。“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邢楷的聲音把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陸銘強行拽了出來,陸銘心不在焉地抬頭問:“嗯?你說什麽?”“我說先離開這裏,你傻坐著幹嘛?等著他們再找過來嗎?先起來。”說著邢楷把手伸出來,去拉陸銘,陸銘一把握住他的手從地上站起來,在觸碰到邢楷掌心溫度的時候,心跳更快了,陸銘有些慌了,快速把手抽了回來。“你怎麽了?”陸銘不知怎麽地說話就不利索了:“啊?沒……沒事,走吧。”邢楷小心打開房門,看了看外麵的情況,快速離開。陸銘跟在後麵,趁邢楷不注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反複告誡自己:陸銘你給我清醒一點。勉強算是恢複神智的陸銘一直跟在邢楷後麵,時刻保持著戒備的姿態,兩人一起來到了三樓。“這裏是賭場的主監控室,裏麵有人,手裏沒槍,那邊三個交給我,這邊三個交給你,速戰速決,不然我們很快就會被發現。”陸銘點點頭,用手輕輕打開監控室裏的門,和邢楷簡單進行了眼神交流,兩人一左一右從監控室進入,把門從裏麵反鎖,趁監控室裏的人不注意,直接把人從後麵打暈。其他幾個人發現有人闖進來,一起圍了上來,邢楷和陸銘兩個人背靠背,一人負責一邊,完美配合著利落地把裏麵的人都無聲地放倒在地上。解決完幾個人,邢楷立刻去主機的電腦上,用電腦和郝幸運取得聯係,陸銘則跑到門口盯梢,密切關注門外的動靜。本來就焦急的郝幸運這時候突然借到邢楷發過來的消息,激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邢楷問了一大堆的話:“隊長,你終於聯係我們了,你那邊現在什麽情況?剛才林立已經想辦法把你們的位置告訴我們了,可我們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那麽多,這是賭場的電腦主機,你連進來就可以看到賭場裏麵的所以監控,這裏麵我知道的槍就有十三把,不知道的可能還更多,調特警過來,穿好防彈衣,這裏麵的人一個也不能給我放跑了。”“我在連,陳陌已經去調人了,你們現在……”陸銘走過來提醒說:“不好,有人過來了,快走。”邢楷話沒有說完,外麵就又來了一一波人:“什麽人?快來人啊,有人闖進來了!”緊接著邢楷就從電腦屏幕裏消失了,郝幸運通過電腦的畫麵順能看到房間裏一片混亂的打鬥聲和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邢楷對著迎麵衝上來的一個手下就是狠狠一腳,然後那人就重重摔在電腦上,擋住了電腦的畫麵,郝幸運電腦上隻剩下黑乎乎的一片:“隊長?隊長!遭了,隊長他們暴露了!”謝冰看到眼前的情況著而是直接起離開了辦公室:“來不及了,我和小顧先帶人趕過去,你到時候把裏麵的監控傳給我們。”“知道了,這邊交給我,你們快點去隊長那邊,他們有危險。”郝幸運立刻開始連接賭場的電腦主機,在這一過程中他不禁暗暗罵了兩句:“操,最高級別的防火牆,這下麻煩了。”要是平時,郝幸運遇到這麽有挑戰的東西,他一定會挑眉一笑,懷裏抱著一大堆零食,喝著他的肥宅快樂水,不急不慢地躺在他的老板椅上慢慢攻克。畢竟這也是他日常的樂趣之一。但現在不一樣,隊長那邊正打著,對方手裏還有槍,情況十萬火急,給他的時間很短,在謝冰帶人趕到之前,他必須要把賭場裏麵的監控傳過去,不然行動一定會遇到很大的麻煩。“那就試試吧,挑戰一下記錄。”郝幸運眼神裏流露出許久不見的認真和嚴肅,他晃了晃脖子,活動了一下手指,坐得筆直,盯著電腦屏幕,快速敲打起了鍵盤,準備和這個防火牆死磕到底。主監控室出現問題,四哥這邊自然是第一個知道消息。正和林立玩著牌,突然一個手下慌慌張張門都沒敲就跑了進來,趕在四哥發火前,跑到四個身邊小聲向他報告了這一情況。四哥聽完手下的匯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比他戴的墨鏡還要黑。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還是沒變:“林先生,今天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繼續在這玩了,等會我會派人送你出去。”林立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隊長那邊鬧出了動靜,假裝有些驚訝:“看你這麽慌張,是發生什麽事了?需要我……”林立話音未落,突然腦袋一疼,頓時感覺頭痛欲裂,然後是一陣眩暈,眼前的人逐漸變得模糊不清,隨後腳也站不穩,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哐當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還是賭場的老規矩,被打暈了送出去。隻是今天賭場比較忙,林立隻享受到了一半的服務,人被打暈了,卻沒人顧得上送他出去,所以就昏倒在地上。四哥走出房間:“怎麽回事?”“四哥,剛才我們賭場的主監控室有人闖進來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弟兄們都被打暈躺著地上,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誰幹的?人呢?”手下結結巴巴地說:“不知道,人還沒…沒找到。”四哥轉過身,二話沒說一腳就把這個手下踹倒在地上,四仰八叉摔出半米遠:“有人闖進來,你現在跟我說連個人影都沒找到?我他媽怎麽養了你們這一群廢物!”“四哥,你別生氣……我們已經在找了,但他們身手真的很好,我們六七個弟兄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警……警察?”四哥一聽臉更黑了:“警察?警察怎麽會找到我這裏!要真是警察,絕對不能讓他們給我活著離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賭場就這麽大,他們還能飛了不成!”一群手下連一秒內就滾帶爬跑走了。四哥快步地走進主監控室,看到倒了一地的手下,又用力補踢了他們幾腳,想看看有沒有醒過來的。結果躺在地上的人跟死了一樣,不管怎麽踹,沒有一個人有反應。四哥咆哮著說:“一群蠢貨!給我搜!”四哥一句話,賭場裏的手下全都行動了起來,邢楷和陸銘分散開來,就藏身在大廳的玩家中,最容易隱藏也危險最容易暴露的地方,手下們在賭場內來回穿梭,四處尋找,陸銘也不停地在移動自己的位置,就在他看到不遠處的邢楷,準備過去找他會和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用槍指著他腦袋,冷不丁地說:“你不會以為你躲在人群裏,我就發現不了你了吧?這位……警官。”陸銘心猛地一沉,用開玩笑地口吻說:“什麽警官,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是來賭場玩的,你們認錯人了。”“認錯人?剛才你打人的時候,監控視頻裏可顯示的清清楚楚,我還能認錯人?老實點,把手舉起來。”陸銘乖乖把手舉起手:“有話好好說,別衝動……”郝幸運費半天勁終於攻破了賭場的防火牆,剛連接到賭場內部的監控,映入眼簾的就是陸銘被人拿槍指著的畫麵,再看賭場裏人山人海的畫麵,情況和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怎麽……怎麽這麽多人?”他立刻聯係陳陌:“你帶了多少人過去?”“調了一百名特警。”“不夠,不夠,必須多調一些人過去,我現在在聯係張局長和他說明情況,讓他再派一些人過去。還有,副隊長他們暴露了,現在正被人拿槍指著腦袋,我把監控傳給你們,你們快點趕過去,快點!”陳陌把耳機一扔,加快了開車的速度:“我們馬上就到,你讓後麵的人也立刻趕過來!”☆、賭徒陸銘被人拿槍指著,進了一個房間。一進去就看到躺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林立,還有那個帶著他們一起進來的中年男子,男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流血,跪在地上低著頭一直在發抖卻不敢吱聲。四哥上去對著男子的臉又是重重的一拳頭,一拳下來,打得男子鼻子也開始冒血:“你居然把警察給我招來了?”男子顧不上臉上的疼痛,跪下來求饒:“四哥饒命,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警察,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把他們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