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迫成為反派頭號目標 作者:正萌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梁執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你覺得怎樣?” 員工以為梁執在開玩笑:“花店員工的待遇可沒有記者好。” 梁執覺得這是一個接近沈權的好機會,他對係統道:“我直接辭職來沈權花店工作,在加上就住在附近,等同於24小時相處了。” 係統的工作範圍不包括阻止梁執作死,但本質上它是個慈悲為懷的係統,它道:“員工不是秘書,你指望沈權出門帶你嗎?” 這點倒是提醒了梁執,他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拿出手機給沈權發了一條消息:沈哥我現在在你店裏,等你~ 係統幽幽道:“......原著中的女主性格穩重。” 梁執立刻撤回消息重新修改,把波浪號換成了穩重的句號。 梁執苦苦等待的沈權此時回到了沈家,正站在書房和沈父沉默對視。 沈光明站在書房外,他被沈父禁止進去,此時的他不停來回走動,神色不安的樣子完全沒有在警局時的穩重。 他轉身想敲門,但沒能做到,收回手走到客廳,對坐在沙發削蘋果的男人道:“顧哥,你能不能進去勸勸我爸?” 顧北昭同樣在刑警隊工作,是沈父身邊的副手,平日裏警員都喊他副隊,他手中的蘋果削了將近一大半,蘋果皮長長的一條沒有斷開,他溫潤如玉的氣質不像是幹刑警的,倒是像是教書的,隻見他無奈一笑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好介入。” “這不是家事,爸他簡直是鑽牛角尖,把我哥當成犯人審問了!”沈光明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顧北昭見狀有些不解,但他沒有問出心裏的疑惑:“如果沈隊真的懷疑阿權,那他現在是在審訊室而不是書房。” 沈光明抿唇不再言語,他的手伸進口袋,之前放的遙控器已經被沈父拿去了。 他知道沈權接下來會經曆什麽,可是他阻止不了。 書房內,沈父對沈權的審問還在繼續,沈父年輕的時候不愛笑,當上刑警後在各種案件奔走,常年蹙眉在眉宇間留下了深深的川字,他光是坐在那裏就有一股讓人喘不上氣的強壓。 沈父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麵是沈權去警局講述救人的經過,他道:“你當時看到綁匪試圖侵犯受害者,直接上前阻止,結果不敵對方,被打倒時撞上桌角暈了,你是在講笑話嗎?” 如果說沈光明是沈父一手培養的驕傲,那沈權可以說是他字典裏恥辱的代言人,偏偏沈權還能繼續刷新丟人的下限,他都可以想象別人在背後會怎麽議論他堂堂刑警隊大隊長竟然有個衝動,沒有頭腦還沒有身手的兒子。 沈權沒有露出慣有的微笑,畢竟他是笑話本體,再笑恐怕得被直接送去精神病院,他道:“我當時隻是想救人。” 沈父怒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b市酒店那麽多,你就偏偏能住進發生命案的酒店,這起事件從頭到尾都和你無關,可你偏偏要介入,你想做什麽?” 沈權腰杆挺直,抬眼直視沈父道:“那請問沈隊我做了什麽?” 他的眼神和語氣激起沈父的怒火,後者從櫃子裏取出遙控器,直接按了中間紅色的按鍵。 沈權感覺到一陣酥麻和刺痛從腳竄到頭頂,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隻剩喘息的力氣。 在客廳的兩人都聽到了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響,沈光明猛地起身跑上去,而顧北昭微微皺眉,也跟過去想看看發生什麽事。 沈光明打開書房門,看到倒在地上微微蜷縮身子的沈權時神色一變,他蹲下來把沈權抱在懷裏,對沈父道:“爸,為什麽非得要這麽做?” 沈父冷冷道:“他既然叫我沈隊,那他就不是我的兒子,而是一名嫌疑人。” “哈。”短短不到一分鍾,沈權額頭和後背布滿冷汗,他忍住心理上的惡心,彎著嘴唇道,“你有當我是你兒子嗎?我如你所願成為一個廢物,鬧出笑話不是很正常嗎?” 沈光明急道:“哥!你別說了!” 顧北昭晚了幾步踏進書房,他看不懂這場鬧劇,還以為是沈父一時急了出手揍人,畢竟對方年輕時候曾經因為審問犯人動私刑被處分批評過。 他正準備勸兩句,突然看到沈權露出一截的腳腕上帶著一圈類似腳銬的裝置。 這個裝置讓顧北昭心神一震,這個是發電腳銬,是國外引進的一款先進設備,可以對攜帶者進行發電控製,電流強度可以通過遙控設置。 這款設備被用於精神病院對病人的管教和厭惡治療上,為什麽沈權會帶著這個裝置? 沈父嗬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顧北昭知道沈父口中你們也包括了他,他道:“沈隊,這起事件阿權是無辜的,案件報告已經全部發到你電腦這裏。” “我知道他什麽都沒有做。”沈父的目光如鋒利的刃,一刀刀仿佛切開了沈權表皮看到內裏,“可是他想做什麽,我一清二楚。” 沈權恢複了一些力氣,輕輕推開了沈光明站起來,踉蹌了幾下,轉身扶住門框道:“那我就期待沈隊親手抓我的那天。” 沈權說完就走,沈光明回頭看了沈父一眼,最終什麽都沒說,追了出去。 書房隻剩下顧北昭和沈父兩人,後者擺手道:“你回去吧,有什麽公事明天去局裏再談。” “是。”顧北昭有一瞬間看到沈父臉上的疲憊,但那仿佛是錯覺,眼前這個男人神色還是如石頭般冷硬,連自己兒子都能下這般狠手。 顧北昭回到車上,他沒有發動車,點燃一根煙,思緒隨著煙霧飄散。 被煙霧遮掩的臉褪去書香氣,顧北昭吐出一口煙霧,最終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 號碼響了五聲,對麵那頭的人接聽起來,是一個很普通的男聲:“有事?” 對方直奔主題,顧北昭也不願意多說廢話:“沈權腳上的發電腳銬是不是和你有關?” “喲嗬!你先等等我看下日子。”男人說完這句話像是真的走開,過了一會過來,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恭喜顧副隊過了三年發現這件事情。” 顧北昭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氣不打一處來道:“姓胡的,冤有頭債有主,你這麽做......” 男人打斷他的話:“你搞清楚我的身份ok?我是大罪犯,他是警察,我沒冤,他也沒欠我債,我為什麽搞他兒子,因為——我樂意唄,這就和古代一人犯事,滿門抄斬一個道理嘛。” 顧北昭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 男人隔著手機都知道顧北昭的窘迫,他道:“特意打個電話來就為了說這事,你還真是當警察當久生出正義感了?別忘了你為什麽當警察。” “我和你不同。”顧北昭實在是說不過對方,半晌憋出這麽一句話。 男人:“不同就不同,但我們目標是共同的,要想報複那位嫉惡如仇的沈大隊長可不是殺了他就完事,人家當警察可喜歡死在壞人手裏,那可是壯烈犧牲,到閻王殿前還能吹噓功績的。” 顧北昭手中的煙灰落到腳上,他沒注意到這點,他問:“說到底你沒告訴我你想利用沈權做什麽。”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呢?”男人話音一轉,“我這邊到點睡覺,該掛了。” 顧北昭正要放下手機,就聽到那頭的男人又說了一句話。 “對了,我決定出院,有機會再見,顧副隊。” 顧北昭因為對方這句話身子一僵,直到手中的煙掉在大腿上,燙得他回過神,拍了拍大腿的煙灰。 此時的顧北昭通過後視鏡看到自己布滿冷汗的臉。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終於要出來了。 沈光明放心不下沈權這副身體狀態開車,執意載對方回花店。 沈權的腦袋抵在車窗,一路上沈光明說話他都沒有搭理。 沈光明心裏有愧,對於沈權的冷漠更是放柔態度。 沈權突然臉色一變,抓著車門的把手道:“停車!” 沈光明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看沈權臉色難看,連忙停下車。 沈權打開車門,跑到路邊的垃圾桶前大吐特吐,基本把今天吃的東西都吐光了。 沈光明見狀從車裏取出紙巾和一瓶礦泉水,走到沈權旁邊道:“哥,給你。” 沈權吐夠之後抬頭,露出蒼白的麵孔,他沒有拒絕沈光明的好意,用水漱了漱口,擦拭幹淨後道:“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可是哥......”沈光明不放心沈權這樣回去。 沈權側頭,劉海下的雙眸滿是陰鬱,冷聲道:“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姓沈的人。” 沈光明內心刺痛,低聲說了句:“哥,你別怪爸。” 此時已是深夜,偌大的路上隻有兩人,安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沈權聽到沈光明這句話,他竟然笑了。 “光明啊光明,我覺得你當警察可惜了,你該去教堂當神父才對。”沈權轉身,滿臉都是嘲諷意味,他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主啊,寬恕他們吧,阿門。” 沈光明僵在原地,臉色青白,估計內心正在經曆鬥爭。 沈權走路踉踉蹌蹌,不知情的以為是個喝醉的酒鬼。 被電擊的後遺症就是身體發麻,頭腦混沌,惡心犯暈,沈權感覺自己每一步都踏在雲端上,輕飄飄的,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不能踩空,理智隻剩下一根線在撐住。 他很久沒有嚐過電擊的滋味了,本來還以為能麵不改色的承受,果然還是抵不過身體本能。 被電擊的瞬間他在醫院的那些回憶一下子湧上腦海,隨即而來的是說不出的惡心反胃。 ——做壞事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痛嗎? ——痛,好痛啊! ——做壞事的孩子就會這麽痛苦。 ——我沒有做壞事!我沒有做!住手! ...... ——你想做壞事嗎? ——醫生,我是好孩子,隻會做好事。 “沈哥,沈哥!” 沈權微微抬頭,看到有個人站在他家花店門口。 梁執給沈權打過電話,對方沒接,他幹脆就待在花店等,沒想到等到店關門了沈權都沒回來,好在期間他和係統嘮嗑也不無聊。 他跑到沈權麵前,露出大大的微笑道:“沈哥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沈權此時有些恍惚,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你......怎麽在這裏?” “我想找你——出去吃宵夜!”梁執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他發覺沈權臉色不太好,關切問,“沈哥你臉色不太好,怎麽了?” 梁執靠的很近,近到沈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裏流露出的關懷。 沈權難得不假思索的說出內心真實想法:“我有點冷。” 哈?冷? 現在可是夏天,雖然晚上涼快了一點,可梁執在等人時候還是熱得一身汗,他看沈權臉上也有汗,怎麽就喊冷了。 他看沈權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好像真的難受。 梁執對係統說:“咋整啊?我自個身上就一件短衫,去哪給他找大衣穿?” 係統道:“你讓他回家不就行了。” 梁執有點不情願道:“那我不就白等了。” 梁執說是那麽說,但是主角的身體重要,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他正準備告辭,突然想到一個占便宜的法子。 梁執不說話,沈權腦子不清醒,同樣傻愣的站在原地。 沈權是真的冷了,冷汗浸濕衣服,風吹過來時冷意直往心口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