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亡遊戲秀:漂亮的瘋子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死亡遊戲秀:漂亮的瘋子 作者:紳士賈文案:在很多關於狼人遊戲的故事裏,所有人被分成好人和狼兩個陣營,主角抽到人牌或神牌,用他們的機智和運氣,與狼鬥智鬥勇,過程雖然坎坷,但好人最終會戰勝狼,皆大歡喜。可是,如果主角抽到狼牌呢?攻:“你一個boss不開掛虐菜,一天到晚裝成小白臉,也不知道都在想些啥。”受:“想睡你。”攻:“......”彭岷則x魏子虛身材滿分忠犬攻x深藏不露boss受真實狼人遊戲設定,主要是劇情流,感情戲很帶感但不是真愛,隻要站定主角不動搖就好了。真愛會有的,甜甜的he會有的,但你們要耐心。日更,斷更會請假,看過請留言,多謝。排雷:1.受虛偽,笑麵虎,標準反派人設,不傻白甜不聖母不為愛改過自新。2.真愛正牌攻大後期出場,劇情需要,請理智對待。第1章 遊戲開始夜的最深處。這個城市依然沒有陷入沉睡。市中心的霓虹染透了半邊黑夜。疲憊的燈光,順著大廈棱角,橋底車輛,零散的路燈,絲絲縷縷蔓延開去,是帶著腥味的紅,繁華中的虛妄。在燈光輻射到的外圍,住宅區附近,學校裏麵已經完全黑了。有學生背著斜挎包,低頭看路,匆匆走過主幹道。自行車道外側築了很高的石牆,裏側居民區被隔開,家家戶戶都拉著窗簾。學生和尾隨她的男人並列走著,兩條影子細長又安靜。她拐進一條小巷,黑影便也跟了進去。居民區向室內走幾百米,人聲漸濃,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正在跟妻子打電話,溫柔地道了晚安,伸手摟過妙齡女子的腰進入酒店。每個夜總會都生意興隆,年輕人們貼身跳舞,肆意揮霍。門外流浪漢和狗擠在同一個被窩,皮膚癬互相傳播。所有家庭都是別人眼中的幸福和睦,物質遠比精神富足,悖德和欺騙無孔不入。習慣之後,倒也不失為一個偉大的和平年代。星級酒店在這輻射網中央,摩天大樓設計現代,實用性強。從外看去,每一層都是一個點燃的火柴匣子,燈火通明,匣中小人熱情高漲。有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有人鶯燕環繞,春意盎然。隻有二十九層一片漆黑。然而卻不是空無一人。偌大的房間,除了鍾擺,還有一聲聲有節奏的“叩”、“叩”聲。一個男人蜷縮在真皮沙發中,右手食指無意識地敲擊茶幾。“就要開始了......”男人的聲音很低,彌散在漆黑的空氣裏。聽不出來是期待還是恐懼,他的語氣和敲擊冷靜而偏執。驀地,敲擊聲戛然而止。靜默數秒後,男人呼吸漸漸急促。他僵直地從沙發裏坐起,如滿弦之箭般衝向浴室。他一甩門,熟練地反鎖上,低頭去研究洗手台上瓶瓶罐罐的標簽。但他很快失去耐心,檢查過的就一劃拉撇到地上,牙杯牙刷剃須泡沫統統不能幸免。“藥,藥呢......明明放在這裏了......”鏡中映出他慘白的臉,冷汗涔涔。等到洗手台上空無一物,他的精神也變得高度緊張,喘著粗氣,狼狽不堪。終於,他靈光一閃,去掏自己浴衣口袋,摸出了幾顆綠色膠囊。他忙不迭吞下一顆,都不用水送,喉結一滾動就滑入肚腹。做完這些,他鬆了一口氣,後背貼上浴室雪白的瓷磚,緩緩滑下。浴室外,寬大窗台上,窗簾後麵擺放著一個三十厘米見方的布景箱。一隻藍紫色毛蜘蛛蟄伏其中。毛蜘蛛感受到震動,不太情願地爬動起來。它爬過蒼翠欲滴的假植,大理石水盆和蜥蜴頭骨,思緒重重,憂慮連篇,爬得極為緩慢。似爬過鏽蝕沉舸。魏子虛出門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天剛擦亮。這縣級市人口不多,經濟中等,時間還不到早高峰,城市的一切都睡眼惺忪,祥和寧靜。小區入口的伸縮門關著。魏子虛走到附近,崗亭邊上拴著的土狗立刻察覺,起立坐好,巴巴地搖尾巴。魏子虛笑著去摸兜。狗脖子戴的項圈牽動鐵鏈,一陣悉悉索索。門衛大爺聽見響聲,放下手捧的二手腎六,拉開崗亭窗戶,便看見一身運動服的青年正拿著骨形餅幹在投喂。“小嶽,這麽早啊?”大爺衝他打招呼。魏子虛喂完狗,捋著它的狗毛誇它乖,一麵抬頭對大爺微笑:“嗯,上班之前去跑個步。張大爺您才早,這個點一般也沒人出去,您鎖門回家睡覺多好。反正這伸縮門我也能翻過去。”張大爺挺喜歡跟年輕人聊天,比回家對著電腦和手機強,“嗨,年紀大了,起得早,正好來多掙兩個小時工資。”他看青年和土狗相處甚歡,狗流著哈喇子要去舔那張白淨的臉。“而且大黃還惦記你,一到早上就撓門,根本見不得我躺著。”“哈哈哈,”魏子虛忍俊不禁,轉而捏狗脖子,“是惦記我還是惦記我給的吃的?嗯?你這沒良心的。”雖然嘴上念著“沒良心”,手上卻深深淺淺力度適中,舒服得大黃閉上了狗眼。張大爺也笑:“確實是沒良心,也就知道我是它戶主。你再喂它幾天,可能真就不記得主人是誰了。”魏子虛趕忙搭腔:“張大爺您哪兒的話!狗最知道親疏遠近,關鍵時候比兒女管用。大黃喜歡的餅幹我家裏還有三袋,回頭給您捎過來。我先出去了。”張大爺本意是想跟青年多聊幾句,怎麽最後變成貪圖狗糧了。也罷,他將之歸納為“代溝”。目送青年出了小區,慢跑遠了,張大爺還一手撐在窗台上,碎碎念道:“真是,多精神的小夥子,就應該多出來走走,比以前成天窩在家裏好多了。”腎六發出振動,他低頭一看,電量又見紅。他皺眉,去抽屜裏扒拉充電器。現在東西真不頂用,他老伴的縫紉機一輩子都沒充過電。他一邊找充電器,一邊尋思起博士畢業還找不上對象的幹外甥女。魏子虛沿河慢跑。有早起的高中生騎著自行車從主幹道上飛馳而去,小攤販們推著三輪車,也往學校趕。以前河邊是燒烤啤酒的好地方,近來為了治理水汙染,城管在河邊上噴漆劃片兒,禁止擺攤了。於是魏子虛就覓得了這個清靜去處。他這一路碰見最多的是老頭老太太,三五成群,在樹林裏打太極、舞劍,抖箜篌。說不定張大爺還算同齡人裏愛睡懶覺的。跑完用了半個鍾。魏子虛抹一把汗,正要原路返回,眼前突然躥過一條矯健的身影。魏子虛眼疾手快地追出去。追過半條街,那影子鑽入一個十分偏僻的巷子,直到它找到附近最大的垃圾桶,才終於朝聖一般停下爪子。魏子虛氣喘籲籲,“你是新來的吧?肯定是,哪有流浪貓看見我還不湊上來的。”“新來的”耳朵一動,蹭的跳上垃圾桶,前身低伏,警惕地看著魏子虛。它雙目有神,白腹黑背,民間俗稱“烏雲蓋雪”。而魏子虛已經蹲下身子,手上捏了一個黑色皮夾。他一層層地翻過去,裏麵卻不是現金或者信用卡。狗糧,魚食,麵包,麥片,膠囊......“啊,找到了,這可是美國進口的貓糧,算作見麵禮了。”魏子虛把貓糧撒在地上,烏雲蓋雪卻並不領情,目光如炬,讓他快滾。他在這目光的威壓下等了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