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亡遊戲秀:漂亮的瘋子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唔......”魏子虛也及時刹車,順著他的問題走,“又想吃香菜了,做拉麵可以麽,要不然香菜炒肉?”“嘶,按你的量加香菜,必須得分出單獨一份來。還得在下香菜之前盛出一碗給駱合,那人一點香菜味都受不了......”彭岷則碎碎念道。那頭魏子虛輕聲笑著,喚了他一聲,“攪好了,給你雞蛋。”彭岷則眼睛盯著鍋底,伸出左手去拿碗,一拉卻沒有拉動,他轉頭去看怎麽回事。魏子虛捏著碗,眼睛裏裏外外都是笑意,下眼瞼微微包上去,眼神像愈流愈深的渦旋。“岷則,一個人喜不喜歡吃香菜,要吃過一次才知道,同樣的......”“一個男人能不能接受和男人睡覺,你知道該怎麽測試嗎?”【審判開始】鑒於昨晚無人傷亡,也沒人匯報說被襲擊。眾人先詢問了流井的查驗結果,流井說驗了彭岷則,好人。接下來,討論的重點就集中到了打鬥痕跡上。二樓西側的住戶隻有流井和魏子虛,駱合先讓他們兩個描述一遍昨晚的情況。流井:“我早上說過了,我4點才睡下,一覺睡到有人敲門。我沒睡著之前什麽都沒聽到。再說了,我要是知道外麵打成這樣,早就開窗溜了。”魏子虛:“我昨天晚上2點,肚子餓了,想去廚房吃個宵夜。在走廊那遇到駱教授,聊完之後,我在廚房加熱了披薩,吃飽喝足之後回房睡覺。回去的時候大概快3點吧,我也什麽都沒聽到。”趙倫先提出了疑問:“這不對啊,現場亂成那樣,動靜應該不小啊。你們兩個心得多大,門外有打鬥聲還能睡著?”洋館裏隔音不錯,但隻針對隔空傳音。地毯和牆壁上都有痕跡,那必然是有跟牆體的直接接觸,通過牆體傳導的聲音,還是很明顯的。流井:“來來,我把預言家身份讓給你,你精神緊張個大半夜,就知道能睡得有多死了。”魏子虛倒是正麵回答了他的疑問:“確實,我睡得不像流井那麽死,有聲音應該是能聽見的。但實際上沒有,我想外麵應該是怕被發現減輕了動作,可是狼跟好人遇上了不應該是不死不休的嗎?”他轉頭問身邊的人:“駱教授,你怎麽看?”駱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是障眼法。”“障眼法?”魏子虛問。駱合收回視線,卻是抬頭對擴音孔說道:“director,你能弄碎這個魔方嗎?”魏子虛麵前的桌麵上,擺著他第一天玩過的魔方,每個麵都被打亂,錯綜複雜。擴音孔發出一陣雜音。【可以是可以。】【但是不經別人允許就搞破壞,不太禮貌吧?】“沒事,我允許。”魏子虛衝駱合無奈地笑。桌麵深陷下去,從內部轉來碎裂的聲音,再度升起時,魔方已經碎成片狀,沒幾片完整的。駱合仔細觀察著碎片內部,“嗬,連裏麵的結構也和真正的魔方一樣。怪不得你敢帶過來。”魏子虛輕輕皺眉:“駱教授?”“第一天晚上,我看到這個魔方的時候就很疑惑。我的房間裏沒有魔方,這是從pad上要來的,那時候大家一般會要生活必需品或自衛工具,誰第一天會想到要一個玩具呢?”“可是李振要了一個膠片相機,讓我稍稍打消了這種疑惑,可能就隻是個人愛好吧。但是,從那晚之後你再沒玩過這個魔方。你不愛玩魔方,那晚卻不停鑽研它。你是不得不這麽做,對麽?”駱合眼睛盯著魔方碎片,語速很快,不像在做陳詞,像是整理思路。“障眼法?對,厲害的障眼法。”駱合緩緩抬頭,眼神渙散,向著真相獨自奔走。“康德在絕對理性世界的理論中提過,真理是一個物自體,與所有主觀的描述都沒有關係。如果外部世界能對它做出一個統一的描述,那也不過是所有人都戴上了統一的‘有色眼鏡’。”“魏子虛,我試著把你抽離這場遊戲。然後我發現,如果沒有你,我們會得到完全不同的結果。”他的眼神又漸漸聚焦,最後聚集在魏子虛臉上。“那個‘有色眼鏡’,不就是你嗎,魏子虛?”第36章 不是朋友魏子虛從小受動物喜歡。也說不上是因為他天生長了一副溫和無害的臉孔,還是他隨身攜帶的貓糧狗糧發出食物香氣,經常有小動物被他吸引。有時是小區裏懶散的虎紋貓,有時是幾隻愣頭愣腦的紅眼鴿子。魏子虛發現自己被這些小東西尾隨,便會停下來,半蹲在它們麵前,摸遍褲兜,掏出幾個塑封袋來,把小粒食物擺到它們麵前。動物肯在人前低頭進食,是信任的表現。主動把它們光裸的背,脆弱的脖子暴露給他,表達自己對人類的喜愛。魏子虛便會笑著,捋一捋它們的毛皮,捏一捏耳朵。在午後的公園,兒童滑梯旁,漂亮的男孩子撫摸小動物,是很溫柔的一幅畫麵。魏子虛覺得他也是喜歡小動物的。喜歡它們柔軟的毛發,可愛的性格,一直追逐自己的小圓眼睛。喜歡,卻不太在乎。在他需要的時候,他便收緊手掌,把那些小雀鳥小青蛙固定到泡沫板上,拿起刀片,嫻熟地剖開肚腹,翻找內髒。汙血弄髒幾次他的書桌之後,小男孩已經能夠快速做好善後工作。小動物們還是前赴後繼地喜歡他,尋求他的愛撫。它們充滿期待的小圓眼睛,讓魏子虛又想把它們固定在泡沫板上。這種想法有時能忍住,有時忍不住。小男孩家裏的家具都很貴,物業嚴格,本來是沒機會養寵物的。有次爸爸的朋友送了他一隻幼體蜘蛛,看小男孩覺得新奇,便隨意塞給他養著。“不愛養了就弄死,沒關係,但要記得扔進下水道,衝幹淨。”蜘蛛跟尾隨魏子虛的小動物都不一樣。它很安靜,很獨立,不喜歡光。魏子虛喂他蟲子,它就懨懨地吃著,好像進食單純是為了活著,沒什麽意思。它可能根本都不認識魏子虛,不知道這是它的主人,靠他自己才能活著。布景箱放在魏子虛床頭,除了每周一次喂食,魏子虛想不起來去看它,它也想不起來奪取寵愛,想不起來餓。它的八隻眼睛高度近視,外界多麽豐富多彩,在它看來都一片灰暗。所以它不太喜歡,也不太在乎。直到第十二次蛻皮,它長成亞成體,品種是海地咖啡藍,稀有,劇毒。它有水滴形狀的腹部,藍紫色的腿,到胸背逐漸變淺,是閃著金屬光澤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