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死亡遊戲秀:漂亮的瘋子 作者:紳士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魏子虛隻顧著觀察安布雷拉,沒有去聽投票結果。同樣不在乎結果的還有安布雷拉。他笑著轉向魏子虛,眼睛的藍色很淺,仿佛陽光下的海麵。這個男人十惡不赦,此刻卻滿溢著純粹的喜悅,像心思簡單的孩子。“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精彩的表演。”【股東投票結束。魏子虛先生成為新任director。】【很抱歉,安布雷拉先生,我們不需要兩個director。】“‘永生劫’那場death theater你是怎麽想到的?竟然能把你國家的傳統元素和淩遲處刑結合起來,真是美輪美奐。還有第三天的欺詐遊戲,看得人心驚膽戰,你——”安布雷拉說到激動處,手舞足蹈地跟魏子虛比劃。魏子虛注意到他眉飛色舞的表情,也注意到已經瞄準他的加特林槍管。其實趙倫說錯了,加特林不會把人轟成肉塊,而是轟得肉渣都不剩。耳邊陡然安靜,熱血濺到魏子虛衣領上,他眨眨眼睛,轉過頭來。麵前是成百上千個空席位,每個席位對應著一位股東遠程投票。遙控設備發出星星點點的藍光,像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將魏子虛困在其中。燈亮了,彭岷則疲倦地睜開眼睛。“你在等我?”魏子虛把外衣掛在玄關上,走到他身邊,躺進沙發,自然地枕在他大腿上。彭岷則眼圈發黑,肌肉僵硬,他們兩人失聯的這七天以來,彭岷則幾乎沒怎麽進食。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沙發上,眼巴巴等人推開門。可是真的有人回來時,恐慌和局促立刻抓住了他,讓他生不如死。。“怎麽,沒有想到回來的是我?”魏子虛睜開眼睛,微笑著牽過彭岷則右手,親吻虎口。他領子上還沾著安布雷拉的血。彭岷則開口,因嚴重脫水,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他——”“岷則,這一次我原諒你。”魏子虛嘴角勾起來,眼裏沒有絲毫笑意。“從今以後,你都要聽我的話。”喉結滾動,彭岷則無意識地做了吞咽動作。咽下的液體仿佛鉛液,火燒火燎地痛起來。奶奶,魔法消失了。魅惑人心的海妖,到最後也沒有放過我。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結局,同時開新坑第78章 “岷則,你想不想去大城市讀高中?”十一年前的夏夜,彭岷則屈膝坐在海灘上,身上穿著舊但是幹淨的t裇衫。十幾歲的少年身高驟增,因抽條太快導致身材細瘦,長手長腳,t裇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白人男子出現在他身後,陪他一起吹著海風,良久,他突然問了這麽一句。“先生?”彭岷則抬頭,見到他,開心地叫了一聲。“我想去。可是......奶奶年紀大了,我去很遠的地方住校讀書,就沒有人照顧她了。”“不急,你還有一年的時間考慮。”安布雷拉說完,感到眼前一陣閃光,轉頭看去。一碧如洗的空中,先後炸開無數朵煙花,鮮豔絢麗,喧囂熱鬧,像極了節日裏熙攘的街。原來是鎮上在放煙花。沒有什麽重要節假,煙花禮炮買的也是中檔貨,對這個並不富裕的漁村來說,卻算得上有點奢侈的娛樂活動了。安布雷拉來到中國好幾年,深覺中國的煙花也像中國的氛圍,熱鬧得讓他不太習慣。“真漂亮!”彭岷則讚歎道,引得安布雷拉的目光轉向他。在這份熱鬧裏,有多少是麵前這個少年給他的呢?他認為彭岷則最大的優點就是普通。普通的三觀,普通的喜怒哀樂,普通的猶豫不決,或許將來也會普通地為情所困。可是這種普通在他習慣的世界裏並不常見。彭岷則像是從現實世界投射下的光暈,在他身邊時,安布雷拉仿佛也能浮到現實世界,普通地過活。沒有被股東找到的幾年裏,安布雷拉確實享受過那種生活。“是啊。”安布雷拉在少年身旁蹲下來,“這是我看過最美麗的,無出其右。”彭岷則不信:“先生以前在更發達的地方呆過,肯定見過比這好看的吧?”安布雷拉看向少年,彩色光芒照亮他臉頰,他無比認真地說道:“不,沒有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把我丟進death show呢?”少年聲音變得低沉,彭岷則轉過頭來,儼然變成了成年之後的外表,白t裇被撐滿,露出飽滿的肌肉線條。“我需要你來製止我。”常人無法理解的是,他自身瘋狂的欲望往往與理智相悖,宛如脫韁之馬,追隨著病態的自由。與之相比,來自股東和觀眾的壓力微乎其微,盡管那些外部原因非常強硬,輕而易舉就可以置他於死地。“岷則,隻要你贏了death show,我就放棄director的身份。”安布雷拉向往地說:“我們再回到你出生的地方,你當個漁民,我繼續教小學。從此以後,再也沒有death show了。”“真的?”彭岷則眼神亮起來,完全忽視了外部阻力,相信隻要勝利他便可以兌現承諾。好像安布雷拉還是那位無所不能的先生,在他無依無靠時照顧他,給他一帆風順的人生。death show進行中的記憶是一團混沌,不過是十天時間,彭岷則卻覺得比前半生還要漫長。等他喜不自勝地跑回原點,期待安布雷拉實現他的願望時,卻發現他已無力掌控事態走向。“先生,我贏了!”他抓住安布雷拉的胳膊,“我們走吧,放棄death show,逃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安布雷拉輕輕地笑,眼睛完成新月的形狀,腳下卻一步未動,“岷則,你自己去吧。我可能......追不上你了。”“什麽?”一聲槍響,震得彭岷則心髒驟停,他機械地轉過頭來。安布雷拉不見了,隻剩下他手掌抓著的半條胳膊而已。一個男人從他麵前的血潭踏過來,留下一串血腳印。他的衣領上還沾著安布雷拉的血,漂亮的眉眼近在咫尺,每次衝彭岷則微笑,他便感到溺水般的痛苦。魏子虛撫上他胸口,用寵愛的語氣淺吟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