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買吧。”說著就把小孩拉著轉了個身,手裏放了一張紙幣。    宋蔚然奇怪的看他,什麽情況?買個酸奶而已怎麽這麽麻煩?難不成裏麵有什麽陰謀?    警惕的看了某人一眼,搖頭,“不去。”    “為什麽?”幹嘛用那麽懷疑的眼神看他?    “不為什麽。”這個人本身的邪惡因子太多了,警惕為妙。    朝汐見說服小孩兒去已經不可能了,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擋住食物的誘惑,走了進去。    宋蔚然在外麵就看見那個男人拿了兩瓶酸奶,然後走過去付錢。不知道和那人說了些什麽,收銀的那個女生笑的甜甜的,法西斯也很高興的樣子。    看著玻璃門裏兩人的笑顏,宋蔚然忽然覺得有些刺眼,心裏有點兒不舒服起來。不禁轉開頭,看向別處。    “給。”朝汐把吸管插在一瓶酸奶上,遞給小孩兒。那個女孩子還真可愛啊,聽說自己是給女朋友買的酸奶,不僅誇自己長得帥對女朋友好,一高興還送了兩個棒棒糖給自己。    宋蔚然沒有接,看都沒看朝汐手上的酸奶,說,“走了。”    朝汐茫然的看著小孩兒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怎麽小貓兒突然就亮了爪子。雖然沒撓人,隻是已經進入防備式了。無意間撇到自己手裏的棒棒糖,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麽,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馬舜悉。”    “警官,你找我有事?”守衛很緊張的看著眼前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了自己的房子。    滕驍拿出一張搜查令在他眼前展開。嚴肅的說明情況,“馬舜悉,現在我們以你涉嫌謀殺為由,將要對你的物品進行全麵搜查。”    被叫做馬舜悉的守衛聽到滕驍的話驚恐的看著他,聲音開始顫抖,“警……警官……我沒殺人!我……我怎麽會涉嫌殺人呢?是你們誤會了吧,我……我不可能的呀!”    滕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馬舜悉,你自己做過什麽你很清楚。”說完,對身後的小林點頭示意一下,“行動。”    小林立即帶著一幹民警進入了守衛的小屋,進行搜查。馬舜悉一看這架勢馬上慌了手腳,緊張又悲痛的喊著,“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你們……你們不能這樣!不能啊!”隻是他的哭喊無人注意,警員們紛紛走向各自的崗位,搜查證據。    滕驍冷冷的看著驚慌的守衛,對於他的哭訴置若罔聞。任由他一個人跑來跑去的拉扯著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警員,試圖阻止他們的行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馬舜悉逐漸停止了哭訴,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滕驍看著他,慢慢的開口,聲音嚴肅冷冽,“馬舜悉,原申花化工廠員工,四年前申花化工廠倒閉,此後幹過搬運工和保安。於兩年前離婚,去年三月開始在公園當守衛。我說的沒錯吧。”    原本呆立的人忽然之間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滕驍。    冷冷的哼了一聲,滕驍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其實,你是左撇子吧。”    馬舜悉的瞳孔瞬間放大,看著滕驍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很奇怪我怎麽會知道?”微微的挑起了嘴角,滿意的看著那個人額上冒出的絲絲細汗,“記不記得我那次幫你幫箱子?當我們走到倉庫的時候我的手滑了一下,還記得你當時做了什麽嗎?”    馬舜悉看著滕驍的眼睛,莫名的感到懼怕,他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一隻被貓抓住了的老鼠,此時貓貓正在逗弄它的獵物。    “在我滑到之後,你提箱子的手換了。”    馬舜悉看著滕驍的眼睛裏帶上了疑惑,不明白這能說明什麽。    “當我滑到之後,你肯定想要更穩的將箱子抬上去,那麽就會將更多的重量壓在自己那邊,而你此時換了左手來台箱子,也就是說——”    “你真正用力的是左手!”    馬舜悉開始激烈的顫抖,慌亂的否認,“不……不是我做的,這……這不能說明就是我做的!”    “案發當天晚上的十一點三十分你在哪裏?”    “我……我在樹林巡……巡邏。”    “是嗎?”滕驍的聲音下降了一個音凋,四周都開始散發出冷冽的氣場,“那麽你能不能解釋下,為什麽停車場的錄像帶裏,在馮小小跑出去之後你為什麽要跟在她的後麵嗎?”    “我!……”    “你不是在樹林,你是在停車場!”看著馬舜悉的眸子突然暗了下來,像一把利劍生生的割著他的血肉。“你在停車場跟著馮小小跑了出去,跟蹤她到樹林,當她換不擇路的不知道走失在樹林的時候,你跑上去打倒了她,想要對她不軌,隻是她激烈反抗,你就打暈了她。將她帶到那廢舊的工廠對她進行了性侵犯,事後怕她去報案,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其殺害,然後將她棄屍在公園,將那裏偽造成凶案現場。我說的對嗎?!”雖是疑問,可是滕驍說的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隊長,隊長有發現了!”小林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滕驍說。後麵一個警員推著一個推車過來,對滕驍指了指邊沿上的一處血漬,“隊長!”    滕驍轉過頭,看著已經因顫抖著站立不了而癱坐在地上的人,“馬舜悉,是我們做鑒定證明你有罪,還是你自己認罪呢?”    馬舜悉慢慢的將頭抬起來,兩眼空洞的看著四周,張了張嘴缺什麽都說不出來,良久,在一群人如淩遲的注視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第34章 chapter33        朝汐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拿著遙控器不停地切換頻道,時不時的往廚房那邊瞅瞅,小野貓兒吃完飯之後就一直在廚房裏呆著沒出來,這都快半個小時了。    正當朝汐無聊的換著頻道,不時的猜想小野貓兒的動向時,一個涼涼的帶著絲絲甜意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裏。    脆脆的口感,酸甜的口感縈繞在齒間。一個還沒吃完,另一塊就被塞進了嘴裏,不同於上一個的酸甜,這一次明顯的酸味要重一些,汁液也比上一個的要多。    小孩兒端著一個碟子站在旁邊,“怎麽樣,好吃吧?”高高揚起的尾音充分體現了此刻話語人飛揚的好心情。    “蘋果?”滿意的嘴角,翻身坐起來,伸著脖子往小孩兒手上的碟子裏看,隻見一塊塊被切成小塊的白嫩嫩的蘋果,黃燦燦的菠蘿,還有粒粒摘好的葡萄,都波光水色的躺在白色的瓷盤中,看起來好不誘人。    用牙簽紮了一顆葡萄放到男人的嘴裏,坐到沙發上,喂了自己一塊菠蘿,笑吟吟的看著某人,“怎麽樣,不錯吧!”    得意的翹起嘴角,伸出食指擦掉男人嘴角的一絲津液,“以後別吃那些零食了,吃水果吧。恩?”    把手收回來,想要用紙巾擦手,卻不料中途被人握住。    朝汐靜靜的凝視著小孩兒的琥珀色的貓眼,忽然傾身向前,張開嘴,含住了那根修長的食指……    宋蔚然被朝汐著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軟軟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著手指,帶著人體那特有的溫度。    “喂!你……你幹什麽?!”反應出此刻情景的小孩兒立即羞紅了臉,驚慌失措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那隻那人竟緊緊的握住了不放開,還略帶懲罰性的咬住了他的手指,麻麻的癢癢的,帶著些許刺痛……    好似有一股電流通過手指,直達心底,帶著不可忽視的悸動。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把盤子往朝汐懷裏一塞,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衛生間。    看著懷裏那個裝滿果粒的盤子,還有齒間小孩兒的味道,朝汐慢慢的揚起嘴角,從來沒有人這麽在意自己,為自己花那麽多心思去準備這些小東西,朝汐知道,小孩兒怕自己懶,水果洗好了也懶得吃,就故意切的小小的,好多種混在一起,帶著繽紛的色彩,誘使自己忘記那些甜膩的零食。    他知道,小孩兒的那些小心他一直都明明白白的,就是因為明白才對這個靈動善良的孩子越來越喜愛,原本冰冷的心也正是因為那些善意的小心眼,那些調皮的小惡作劇,一點一點的溫暖起來……    宋蔚然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拍打著冷水,隻是那灼熱的溫度卻並沒有隨著水珠的滴落而降下來,抬頭看著鏡子裏的人依然雙頰緋紅,兩眼迷離,不自覺地盯著自己右手的食指,剛才那些溫度似乎還停留在指尖,心跳依然很快,“怦怦怦”的擊打著胸腔,昭示著剛才的那一幕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看著鏡子裏的人宋蔚然覺得迷茫,什麽時候開墅和法西斯之間的關係變得不一樣了,那個妖孽的男人從來不放過一絲一毫逗弄他的機會,開始的時候他隻有嫌棄和無奈,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於男人有意無意的調戲逗弄開始緊張,甚至有了些許的期待?這到底是怎麽了?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麽?    慢慢的伸出手,觸摸著鏡子裏那人的臉,小聲的呢喃,“究竟這是怎麽了……”    …※※※    等到小孩兒好不容易平複下來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就看見法西斯抱著碟子,拿著小牙簽不停的往嘴裏送吃的。翹著的二郎腿還不時的甩一甩,那叫一個滿足,那叫一個開心。    宋蔚然走過去在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男女哭泣著糾纏,“馬上我就開學了。”    吃東西的手一滯,看著電視裏的女人狠狠的打了男人一把章,默默地流下眼淚,“你!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淡定紮了一塊菠蘿放進嘴裏,過了一會兒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那你什麽時候走?”    “後天。”    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隻見電視裏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跑開,男子失落的站在原地呐呐的不知所措。    也隻是那麽一瞬間,牙齒又開屎磨嘴裏的蘋果,哢嚓哢嚓的好不歡快。    “後天啊?”    “恩。”    電視裏,天空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木然的男子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悲戚的看著女人跑開的方向,緩緩的跪下,抬起頭迎著雨水滴落的方向,痛苦的哀嚎……    “撲哧”,朝汐忽然一下笑了起來,迅速的切換頻道,“東西收拾好了?”    “沒。”    換了幾個台都沒有好看的,不是鬧劇就是新聞,朝汐幹脆關掉了電視。轉過身去,紮了一塊菠蘿喂進小孩兒的嘴裏,“怎麽不收拾?”    “哢嚓哢嚓”吃著菠蘿,小孩兒說著話有點咕噥,“我東西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朝汐往自己嘴裏喂了顆葡萄,順便給小孩兒也給了一顆,“這個葡萄好吃。”對於小孩兒的話沒有回應。    “恩,挺甜的。”    兩個人就盤著腿麵對麵的把那一碟水果消滅掉了,朝汐很無語的被勒令去洗碟子,要不是被威脅說不洗以後沒得吃,這個標準的吃貨加懶蟲才不動呢。    “哎,法西斯,你上大學的時候好不好玩啊?”朝汐一出來就見小孩兒坐在沙發上衝他招手,懶懶的坐在沙發上就聽那小貓兒情致勃勃的問他。    “你叫我什麽?!”    “額……”小孩兒轉開臉看沙發旁的落地燈。誒,這燈挺好看的哈。    微微挑了挑眼角,捏住他的臉,拽了拽,“讓你胡叫!”    “嘶~疼!”拚死將自己的臉搶救回來,揉著被捏疼的地方,委屈的看著某人。    “看帥哥,泡帥哥,上帥哥。”看著小孩兒有苦不能言的樣子,朝汐心情大好。    宋蔚然眼角抽搐,他是抽風了智障了傻了才會和這個徹頭徹尾的種馬無節吃貨大叔討論象牙塔的美好!    “除了這個你就沒點兒別的人生追求了?!”鄙視呀鄙視,強烈鄙視浪費青春的豬頭!    “啊~對了!”    “怎麽了?”以為他想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了,小孩兒的眼角都在放光。        “第一節解剖課的那個男人真的很帥啊!”        “……”    宋蔚然對某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忽然他想起了一個問題。    “哎,對了,你初戀是什麽時候?”    恩?朝汐挑了挑眼角,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孩兒。    宋蔚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就問問啊。不想說就算了!”負起的轉過頭,不看某人。    看著小孩兒別扭的樣子,朝汐覺得好可愛啊,忍不住輕笑著湊過去咬了一口小貓兒的耳朵。    “喂!!!”這人是屬狗的啊啊~~~    恨恨的看著某個作惡的人邪惡的笑容,宋蔚然那個氣呀!    “我的初戀?我沒有初戀。”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沒有感情的平調,宋蔚然卻感覺到那人心底的那抹感傷,心,莫名的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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