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來鶯兒姑娘!”


    下麵立刻傳出了驚呼聲。


    出於好奇,王鑠抬頭望去,由於是角落,剛好被擋住了視線,於是他起身走了幾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王鑠隻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趣,又返回座位。


    長裙加麵紗,裹得和粽子一樣,沒啥看頭。


    回到座位,郭嘉瞥了他兩眼:“昱錚兄,怎麽感覺你對來鶯兒姑娘的興致缺缺?”


    王鑠聳聳肩,沒有說話,他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的目光還停留在來鶯兒身上。


    “不過,來鶯兒姑娘的舞技確實很出色。”郭嘉接著說。


    王鑠側過頭,看著他:“你見過她的真容嗎?”


    郭嘉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聽說無論是長相還是才藝,來鶯兒姑娘都是上乘。”


    王鑠輕輕點頭,拿起酒樽繼續喝酒。


    說到此處,郭嘉放下酒樽,看向王鑠,一臉興奮:“那你不好奇嗎?”


    好奇?我有啥好奇的?又不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好奇心害死貓……


    王鑠眼珠一轉,好像想到什麽,立刻迎上郭嘉的目光:“我不好奇!那你好奇嗎?”


    “當然好奇!”郭嘉一拍桌案說道。


    上鉤了!!!小韭菜,等著被我割吧!


    王鑠繼續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我今日若能揭開她的麵紗,你便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郭嘉一聽便來了興趣:“那若不能揭開呢?”


    王鑠一臉自信回答:“你一年的雒陽紅,我全包了!”


    郭嘉頓時眼前一亮:“哦?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王鑠一邊拿起勺子舀酒,往酒樽裏倒酒,一邊答道。


    “那好,我應下了。就由兄長來作證!”郭嘉看向戲誌才。


    戲誌才點點頭,舉起酒樽看向王鑠:“不知昱錚準備如何揭開來姑娘的麵紗。”


    戲誌才這樣問王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以王鑠的身手,直接硬闖上去揭開來鶯兒的麵紗,相信這酒樓的小廝和侍女加起來也攔不住他。


    但是這樣做以後他王鑠還怎麽做人?這臉不要了?


    “你放心,我不會強行去取她麵紗。我要贏得這場比賽,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在我麵前摘下麵紗!”王鑠也舉起酒樽和戲誌才手上的酒樽輕輕一碰,一飲而盡,回答道。


    “有點意思,不如我來下注如何,若你贏了,我和奉孝都答應你一件事。若你輸了,那酒……”戲誌才也收回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說道。


    “若我輸了,你一年的雒陽紅,我也包了!”


    “那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方才三人閑聊時,郭嘉、戲誌才便已得知,雒陽紅是王鑠所釀,所以對於這個賭注,他們自然是沒有異議。


    ……


    一曲奏畢,眾人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好!好!好!來姑娘好琴技!”


    “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


    在眾人的期待中,來鶯兒起身,向大家欠身致謝,然後再次坐下,手指輕撫琴弦,開始演奏另一首曲子。


    嘈雜的閣內再度恢複平靜,隻有角落裏隱約傳來喝酒吃菜的聲音。


    袁基不禁皺眉,看向角落裏。


    尼瑪,這三人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感覺不像是來參加賽詩大會的,更像是來蹭吃蹭喝的……


    王鑠本就對古琴、古箏這類樂器沒啥興趣,戲誌才、郭嘉也喝得有些上癮,根本停不下來。


    這時,台下一名公子哥,看到袁基的表情,心生一計。


    這三人惹了袁侯不開心,若他去刁難一下,說不定……


    公子哥走到那三人麵前,故意大聲地問道:“在下,南陽葉凡,見三位氣宇軒昂,詩才橫溢,想必已經有了好詩了吧。”


    他的聲音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戲誌才、郭嘉正想發作,卻被王鑠伸手攔下。


    王鑠看向葉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那是自然!”


    葉凡毫不示弱地說道:“那好,不如由公子作詩,在下親自為公子書寫,如何?”


    哼哼,這三人看著就不像能做出好詩的樣子,估計是混進來蹭吃蹭喝的,等下作出的詩,別是濫竽充數吧?看我怎麽拆穿你們?也好,這樣一來袁侯那邊……


    葉凡心中暗自盤算著,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


    “好,那就謝過葉公子了!”


    王鑠拍了拍身旁的案幾,示意葉凡坐下。


    葉凡微微一笑,坐下後拿起筆墨,準備書寫。


    你還給我裝上了,等下看你怎麽下台。


    安靜的閣內,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葉凡剛才就是故意大聲說話,想讓大家都聽到。


    他們都屏住了呼吸,想聽聽看那人到底能做出什麽樣的詩。


    王鑠大聲開口道:“那好,我這第一首詩就送給來鶯兒姑娘,詩題就為《贈鶯兒》。”


    葉凡寫下贈鶯兒三個字,心中暗罵:我呸,真tm不要臉。


    “雒陽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王鑠說罷,恰好,一曲結束,眾人仿佛從仙境中回到了現實,開始細細品味。


    “好!”


    “好!”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妙哉!妙哉!”


    “好詩!!”


    ……


    聽著眾人或羨慕、或誇獎、或稱讚、或驚歎的聲音,王鑠隻是微笑不語。


    還好老子來之前提前準備了幾首。。。不然就栽了。


    這幾日,王鑠憑借後世的記憶,把一些經典的唐詩宋詞惡補了一遍,以應對這次賽詩大會。


    來鶯兒心中默念:“贈……鶯兒。”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不覺間她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羞澀。她感到自己心跳加速,猶如小鹿亂撞,此時她的內心充滿了喜悅和緊張,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恰在此時,樓下又傳來了王鑠鏗鏘有力的聲音:“這第二首詩,是寫給在下自己的。”


    “現黃巾餘部未除,涼州有馬騰、韓遂叛亂,並州有匈奴欺辱我大漢百姓……”


    “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在下打算,三日後投效西園新軍。希望能上報效國家社稷,下安定黎民百姓!”


    “……”


    一番慷慨陳詞後,王鑠拿起一串葡萄,掰下一個放入口中。


    臥槽,好酸。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


    這首詩充滿了豪放和悲痛。


    眾人深有感觸,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


    不過眾人的反應確是大不相同。


    二樓雅間的曹操聽後,陷入了沉思。


    自黃巾之亂起,自己大大小小經曆了數戰,戰場的殘酷,他深有體會。


    另一間雅間中,鍾繇也對這年輕人頗感興趣,忍不住探出頭,想看看這作詩的人,奈何他的位子恰好看不到那個角落。


    三樓,來鶯兒聽完後,心髒猛地一跳。


    他要去參軍?


    她的心中未免有些失落,聽到第一首詩時,她便對王鑠有了幾分好感,結果王鑠說三日後要去參軍,瞬間又讓她的心情跌入了穀底。她輕歎一聲,緩緩站起,向樓下欠身一禮,便轉身緩步回房。


    侍女見狀,立刻大聲朝樓下說道:“今日花魁累了,先行回房,展牆上的詩詞會有侍女抄送到樓上,供來姑娘評判,感謝諸位抬愛。”


    說罷,侍女追上來鶯兒,一同回房。


    來鶯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中仍充滿了失落和不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


    與此同時,葉凡放下毛筆,看向王鑠,一臉怒氣道:“這詩定不是你所作……你一定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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