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雙簧一唱一和的。


    搞了半天,原來在這給我挖坑呢!


    王鑠聽後,眉頭緊皺,裝出一臉的不滿,給人一種自己被算計了很不爽的感覺。


    王鑠強壓著不滿的情緒,開口道:“這樣吧,容在下考慮幾日。”


    說罷,王鑠便起身牽起來鶯兒,準備離開雅間。


    “王公子,可要三思啊,可不要為了些許小利而自毀前程。”


    王鑠沒有反應,繼續朝門口走去。


    “王公子,我家少主真心待你,你莫要不識抬舉。”


    劉掌櫃依舊麵帶微笑,但聲音卻冷了幾分。


    “你以為,你不交出釀酒之法,就能帶走來鶯兒姑娘嗎?她的賣身契可還在劉某手裏。”


    見王鑠不理,劉掌櫃又繼續開口。


    劉掌櫃能在袁家當商會掌櫃,說明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察言觀色,巧舌如簧,隨機應變,八麵玲瓏在他身上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威逼、利誘都沒用,那隻能把來鶯兒抬出來了。


    果然,一聽到來鶯兒,王鑠便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劉掌櫃。


    劉掌櫃心中還未來得及得意,便心中一緊,他似乎已經感覺到王鑠身上散發出的殺意。


    劉掌櫃吞了口口水,努力保持鎮定,趕緊解釋道:“王公子,你誤會了。在下並沒有惡意,在下這可是為你著想。”


    “為在下著想?”


    王鑠眉頭一挑,冷笑道:“那你說說看,怎麽為在下著想了?”


    “你要知道,等著巴結我家少主的人,從這排隊,都可以排到城門口,但是有些人甚至連我家少主的麵都見不上。”


    “這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現在朝中暗流湧動,若你找個靠山,日後萬一得罪了哪個小人,也不怕遭受牢獄之災。”


    劉掌櫃的表情越說越諂媚。


    王鑠假裝沉默思考,實則心理吐槽,得罪小人,我看你就是那個小人,你這是在點我呢?


    見王鑠緊皺眉頭不語,劉掌櫃把握好時機,繼續解釋道:“王公子,你要知道,你這雒陽紅可是能日進鬥金的買賣,這會引來許多人的嫉妒和覬覦。他們可能會利用各種手段來對付你,甚至威脅你的安全和生命。就算你和王越將軍武藝高強,那來鶯兒姑娘呢?你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保護她嗎?”


    這是在威脅我?


    王鑠深吸一口氣,漸漸舒展眉頭,向劉掌櫃施了一禮:“先生之言,猶如醍醐灌頂,王某一介武夫,全靠先生點撥,方能醒悟。”


    “在下……願為鶯兒交出雒陽紅的釀造之法。”


    劉掌櫃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內心狂喜,成了!!我他喵的,終於成了。


    王鑠揚了揚眉毛,看著劉掌櫃,接著說道:“不過,在下有個提議。”


    聽到提議二字,劉掌櫃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心中開始不安起來,試探地問道:“什麽提議?王公子但說無妨!”


    此刻劉掌櫃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上下忐忑,狂跳不止。


    王鑠緩緩開口,開啟了忽悠模式:“前幾日,在下專門買了十名家丁,用於酒坊做工,劉先生蒞臨在下的酒坊時,應該見到過。”


    “確有此事。”


    這個王鑠自然是沒法作假的,以袁家的勢力,隨便派個人去市場一查便知。


    “這些家丁,便是釀酒之法。”


    “噢?此話怎講?還望王公子細細道來!”


    “在下的酒坊,除了這十名家丁,便是在下的師弟史阿以及一些雒陽附近的遊俠,他們主要負責保護酒坊的安全。”


    “而負責釀酒之人,則是這十名家丁。”


    “哦!原來如此,在下懂了……”


    “王公子是想用這十人來換來鶯兒姑娘?”


    “劉掌櫃果然聰明。”


    “那不知王公子,打算何時換人?”


    “一年後……”


    “一年後?”


    “這恐怕……”


    你這是在玩兒我呢?


    聽到一年後,劉掌櫃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他隻能強裝鎮定。


    “那劉掌櫃,怎麽不先問在下,為何要一年後?”


    見劉掌櫃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受,王鑠不由覺得好笑。


    “噢?那還請王公子賜教。”


    劉掌櫃聽到王鑠的話,感覺自己又看到了希望。


    “前幾日,在下剛賣了各州一年的銷售權,如果現在袁家也能釀造出雒陽紅,那豈不是……”


    王鑠話說一半,便被劉掌櫃打斷。


    “這個劉某還是懂的,王公子考慮得周全,但這……”


    作為商賈出身的劉掌櫃,自然是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那些商賈都不是傻子,之所以他們願意買王鑠所謂的銷售權,那還不是因為普天之下,就王鑠能釀出雒陽紅。


    如果此時王鑠交出了配方,那無異於背刺了那些購買了銷售權的商賈。


    商人最注重誠信,劉掌櫃精通商賈之道,自然能理解。


    “劉先生放心,這一年裏,酒坊的收入,在下會拿出兩成分給袁侯。”


    見劉掌櫃還有所顧慮,王鑠幹脆直接拋出了條件。


    “這……”


    劉掌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陷入了思考。


    “若此事能成,在下願再單獨拿出一成收入分給劉先生。”


    王鑠見劉掌櫃還在猶豫,便又拋出了一個更具誘惑力的條件。


    果然,當劉掌櫃聽到這個條件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變為那種不為所動的表情,但這一幕卻被王鑠捕捉到了。


    王鑠也擔心,繼續說道:“這一年裏,鶯兒還是住在芳澤閣,一年後在下把家丁交給你,才帶鶯兒走,如何!”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劉掌櫃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來鶯兒本來就是用來換釀酒配方的,隻要來鶯兒還在,那就不怕王鑠玩什麽花樣,而且自己可以白拿一成的收入。


    “王公子,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在下就幫你做一回說客。”


    雖然要等上一年時間,但是這種情況下,這個結果他還是能接受。於是他點了點頭,答應了王鑠的條件。這場談判也因此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來,他們一邊享用午餐,一邊繼續商議一些細節問題。


    第一,關於來鶯兒的賣身契,王鑠要求劉掌櫃立刻交給他,而那十名家丁的賣身契則需要在明日由劉掌櫃親自去王鑠的府上拿取。


    意思是先交換賣身契,一年後再交換人。


    俗話說拿人手短,經過一番討論後,看在酒坊一成收入的份上,劉掌櫃還是勉強答應了。


    第二,來鶯兒雖然住在芳澤閣,但已經不再是花魁,袁家不能再命令她做任何事,更不能限製她的自由。


    關於這點,劉掌櫃提出如果來鶯兒要外出,需要有袁家的家丁保護,而且來鶯兒已經不是芳澤閣的花魁,之前她身邊的侍女也要一並收回,之後就由翎兒作她的貼身侍女。


    劉掌櫃提出的異議,王鑠也沒反駁,雖然來鶯兒外出,袁家的家丁會監視,但是也同樣可以保護她的安全,還有就是翎兒,反正劉掌櫃已經送給自己了,不安排給來鶯兒的話,也沒地方可以安排,自己馬上就要去西園軍了,所以這樣反而讓王鑠更省心。


    劉掌櫃最初沒有預料到王鑠能奪得魁首,也沒想到王鑠要去西園軍,所以他把翎兒安排給王鑠,結果弄巧成拙,不過能讓她時時刻刻監視來鶯兒,也不算是太壞的結果。


    第三,若有人搗亂影響到了酒坊的正常生產,史阿搞不定的話,就需要袁家出麵解決。


    袁基收了兩成利,出點力也是應該的,這點也沒太大異議。


    其實第三點對於王鑠來說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故意最後才說,這樣可以誤導劉掌櫃,讓他以為王鑠心裏來鶯兒比酒坊更重要。


    第四就是保密,一年內不得對外宣稱換人的事。


    這一點劉掌櫃自然也沒什麽異議。


    ……


    談妥所有細節後,劉掌櫃便交出了來鶯兒的賣身契。


    接下來王鑠做了一件令人震驚的舉動。


    他拿到賣身契後,當著兩人的麵撕毀了它,然後向空中拋去,賣身契在空中飄舞片刻,然後緩緩落下,猶如紛飛的雪花,王鑠心中不由得唱起了那句: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這波x是裝到了,心裏那是一個爽。


    隨後,他牽起了來鶯兒的手,在漫天“雪花”中,離開了雅間……


    劉掌櫃看著眼前的一幕得意至極,來鶯兒就是王鑠的軟肋,隻要牢牢控製住來鶯兒,王鑠就是他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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