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這樣的期待,青雲門的主會人賀嶽、迎來了第二天的擂台賽。


    青雲門多是劍修,戰力不錯。


    比武場上那五方擂台,按照上回修仙大會的排名,各取一處擂台守擂。


    除了四大宗門之外,修仙大會第五名是開山部落,按照名冊上所寫,此人名為黑金,看那手中虎虎生風的開山斧,頗有幾分氣概。


    這個部落的人驍勇善戰,武德充沛。


    可惜,和青雲門同處東方。


    除了主會人這個身份外,賀嶽還有另一重身份——青雲門守擂賽的戰術指揮。


    “師叔,巨闕派的守擂之人,隻有煉氣七層,這是想要將主要戰力用於攻擂奪分。


    “我們的戰術,可以應付的來嗎?”


    賀嶽從容不迫地說道:


    “青雲門依然走正統的路數,最強兩人,一人守擂、一人攻擂。


    “隻有那等沒底氣的門派,才會靠手段取勝,我們青雲門無需如此。”


    戰事的激烈程度不言而喻,那開山部落的黑金,隻守住了三次攻擂,便敗下陣來。


    而且看樣子,根本沒有重新奪回擂台的打算,像是隻得這三分就夠了。


    亦或是想要後發製人。


    賀嶽分析著擂台上的守擂之人,說道:


    “太白宗已守四場,若能擊敗他,我青雲門可得四分,而且守擂之人連戰幾局,上一回又和摘星樓祝無邀打了場硬仗,贏得艱難,可奪!”


    隨著這一聲令下,青雲門戰力最強之人出場,向太白宗邀戰。


    然而在同一時間,摘星樓也派出了位弟子。


    賀嶽定睛看去,此人剛煉氣八層,名為石移。


    他眉頭微皺,若有多人同時對某個擂台發出約戰,選誰應戰取決於守擂之人。


    太白宗明顯會選戰力更低的石移。


    果不其然。


    賀嶽反倒安心下來,守擂之人煉氣大圓滿,而石移剛剛煉氣八層。


    再怎麽疲憊,也不至於打不過個石移。


    再加上這場勝利後,擊敗太白宗的分值,也會高至五分,這不是給青雲門準備的嗎?


    這麽想著,他耐心地坐下觀戰,等著石移敗下陣後、將擊敗太白宗擂台的得分收入囊中。


    可隨著激戰開始,賀嶽看出了些不對。


    太白宗的守擂之人,怎麽如此孱弱不堪?


    不說那護身法器沒了太多用處,就連始終為守陣提供加持的靈陣,都變得一擊即潰。


    不對!


    莫不是太白宗和摘星樓,在故意給彼此送分?


    嗬,也不怕分數累積到一定程度,被別人摘了桃子!


    這麽想著,賀嶽又將目光移向了摘星樓,他倒要看看,是誰在充當戰術指揮。


    結果仔細一觀察,賀嶽有些傻眼。


    若他沒看錯,好像是那位煉氣五層的小姑娘在指揮?


    簡直是胡鬧!


    賀嶽趕緊翻開名冊,找到摘星樓的篇章,翻到了最後一人,果然——


    「唐辛,煉氣五層,能進入門派大比前十,是因為蕭清雨陷入天羅案,被判贏一局,擅長使用銀梭,實力不足為懼,隻是運氣較好。」


    運氣較好?


    這個形容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他又翻到了名錄第一人,果不其然,祝無邀的名下也有類似描述。


    賀嶽揣度一二,不得其解。


    按照名錄上的形容來看,這也沒錯。


    祝無邀到現在為止,雖然每次都全身而退了,可她也一局沒勝過,反而每次都挑硬茬子、到處給人送分。


    摘星樓這布局,當真令人費解。


    抬頭看向比武場,祝無邀已經戰上了巨闕派那位煉氣大圓滿的守擂之人,好像名為曲德。


    同樣是被唐辛指派過來的。


    歎了聲,賀嶽將目光移向別處,找尋著青雲門可奪的擂台。


    巨闕派。


    吳歸鴻看著自己這方守住的擂台,頗為自得。


    雖然徐一程因為那場靈雨,僥幸升為煉氣七層,再用來當做攻擂的棄子不劃算,但也有別的用處。


    比如,在各個門派爭奪最激烈時,他們巨闕派不入場、不守擂。


    將重要的戰力用於攻擂,將煉氣七層的徐一程,扔在擂台上吸引火力,讓他選那些境界不高的、盡全力撐住。


    而到了現在,大家負傷了,巨闕派的主要戰力卻基本完好無損,可入場守擂得分。


    祝無邀又如何?


    他看過兩局,此人就沒勝過,而且劍法是真的不準。


    運氣確實好,到現在毫發無損。


    擂台上的戰況倒是格外激烈,吳歸鴻摩擦著扳指,在思索著戰局。


    巨闕派的得分不低,他們到處奪擂,尤其是那種連勝的擂台,勝後加得不止一分。


    而巨闕派成功奪擂後,下一場就會故意敗下陣來。


    雖然故意敗下來,會給其他門派送上一分,可也隻是那麽一分而已,繼續守擂的收益、比不上敗下陣來後,到處奪擂的收益多。


    也許現在開始守擂,還是太早了?


    吳歸鴻略有些猶豫,在心底計算著最大的利益,同時認真觀測著戰局。


    隻見祝無邀在擂台之上,打得是持久戰,像是要將曲德的能耐全部試探出來。


    他若有所思,莫非是充當前鋒用的,所以不在乎輸贏?


    繼續看下去,吳歸鴻略微勾起了嘴角。


    這個祝無邀未免太自大了,竟然不拔劍,直接用手接住了陷厄碎石印,殊不知,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而小小的一枚石子,落於水中亦可掀起驚濤。


    煉氣期的陷厄經雖然做不到這種地步,可一力當十,是能做得到的。


    果不其然,那祝無邀隻能勉強斬下一劍,識趣的下了擂台。


    之後的攻擂之人,是叫不上名字的小門派,不過煉氣七層。


    嗯……加上奪擂時的那場,此處擂台已連勝三局,接下來就要被實力強橫之人盯上了啊。


    嗬!


    摘星樓可真是狂妄,竟用煉氣八層,來迎戰我們巨闕派煉氣大圓滿的曲德?


    怕不是來送分的!


    此人好像名為華影停,是個木靈根的丹修。


    擂台上的曲德也眼睛一亮。


    隻得三分有些小虧,可若再勝一局,之後故意輸給那些籍籍無名的小宗派,那便是賺了。


    這麽想著,他當即點了華影停與之對決。


    場下,祝無邀按住了手腕,正在被顧師姐教訓,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目光中的殺機。


    “師姐,我傷在左腕,不妨礙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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