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公司給的錢到賬之後,很快,農衡的聯係電話也打了過來。


    拒絕了和他還有他的家人見麵的請求,薔花直接發了一個卡號過去。


    真要感謝,那就打錢吧!


    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有太多交集了。


    農衡迷茫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怎麽也想不通,怎麽才短短幾天,池雲姐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這麽多。


    不過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拿著卡號去問父母要錢了。


    農家一家人雖然有些失望沒辦法和兒子(孫子)的救命恩人見一麵,但給錢給的幹脆利落。


    沒過幾天,薔花賬戶就到賬了兩個億。


    彼時她正在搜尋靠譜的“探險”隊伍,又讓小八給她製作了一個新的身份。


    新身份到手,“探險”隊伍也加入完畢,隻等著出發了。


    薔花是以武力值加入隊伍的,但編造的經曆全都是假的,但是以小八的技術,他們不可能查到什麽問題。


    機場“麵基”的時候,薔花看到了一位看起來頂多二十歲的男生,白色t恤和淺色牛仔褲,白板鞋,背上背著一個電腦包,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外貌平凡,但是周身氣質溫潤如玉,讓人看了有一種外貌與氣質不匹配的割裂感。


    一位一米九以上的肌肉男,衣服像是都包裹不住渾身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對周圍的人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單外貌來看,百分製的話,他比男生要好上幾分,年歲應該有三十了。


    最後一位,外表大概在四十到五十歲的樣子,帶著黑框眼鏡,一身儒雅隨和的氣質,看起來像是一位學者。


    這倆人倒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帶,一身輕鬆。


    三人看到薔花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全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女人啊……


    肌肉男“嘖”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耐煩,伸出左手想要來觸碰薔花。


    薔花一笑,單手握住他的手掌,然後用力一捏,肌肉男的臉色瞬間變了,額頭冒出細汗,咬牙想要掙脫薔花的手,但是卻紋絲不動,掙脫不了。


    一邊的學者見狀,抬手放在肌肉男的手臂上,溫和的朝薔花說,“接下來還需要他做打手呢,可不能在這裏就受傷了。”


    薔花放開手,從背包裏拿出一張濕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接著把濕紙巾放在肌肉男手臂上,“麻煩幫忙扔一下垃圾。”


    肌肉男臉色有些難看,動了動嘴,也沒說什麽,抬手就要拿過手臂上的濕紙巾,結果被一旁的男生搶先拿過去了。


    男生轉身走了幾步把濕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回來的時候朝薔花笑得特別燦爛,又不顯得諂媚,讓人能夠直接忽略他平凡的外貌。


    薔花在心中滿意的點點頭,還行,兩個腦子應該不錯,一個雖然腦子簡單些,但是他聽勸。


    初步知道薔花的實力之後,三人對她的態度好了起來。


    互相都沒有告知姓名的意思,但無所謂,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隊伍。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一座大山。


    地圖是學者提供的,需要的裝備也是他準備安排的,已經比他們先到了一步。


    飛機火車巴士。


    接連換了三種交通工具,四人踩在了一條盤山路上。


    肌肉男打量了一下四周,粗聲粗氣的質問學者:“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往哪裏走?”


    學者推了推眼鏡,沒說話,帶頭往一個方向走去。


    三人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隻能單人通行的小道,兩邊長滿了野草,一邊是山坡,山坡上麵都是有些年頭的樹,一邊是一條小溪流。


    真·小溪流,可能還沒有肌肉男的一個腳掌長度寬。


    小溪流過去也是樹林。


    行走在小道上,時不時地有藍尾石龍子從他們的腳背上爬過,數量極多,薔花都怕自己下一步就要把它們踩在腳下送它們歸西。


    這玩意在她的世界裏好像已經是保護動物了。


    天色漸漸變暗,四人已經在這山裏行走了四個多小時了,並且這路不是小道,就是山路,一會往上爬,一會往下走,彎彎繞繞複雜的很。


    那話怎麽說來著,八嘎掃蕩都進不來的地方。


    薔花落在最後麵,看著三人的背影,心中咋舌,看來這三人應該是常年行走在這種山路中的,除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有些喘氣之外,腳步不虛,看起來沒有什麽不適,體力很好。


    晚上八點鍾,四人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一個小村落,或者說,一個已經廢棄了的小村落。


    有些房屋的牆壁已經倒塌了,院子裏長滿了野草,在夜色籠罩下,配合周圍的山林,是直接可以上演“某某某某”的程度。


    往村落裏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幾座房屋有了燈光。


    前麵的三人加快了腳步,進了一座院子。


    薔花緊跟其後。


    進去了才發現,這院子裏站滿了人,個個不是彪型大漢,就是身手靈活之輩。


    見到前麵三人人進來,眾人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點頭示好,臉上還露出笑容。


    見到薔花時,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隊伍會出現一個女人,但是也隻是麵色有些疑惑,沒有不長眼睛的人上來找她的茬。


    這讓薔花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有機會讓她再裝一回呢。


    這裏的眾人嘴風都很緊,沒有人議論他們這次的行程,隻是默默地整理他們這次需要的裝備。


    簡單吃過晚飯之後,薔花也獲得了一個背包。


    打開一看,還挺齊全的。


    壓縮食物和水,醫療用品,睡袋,信號彈,還有一把手槍和子彈等等。


    背包外,每人還配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爪鉤繩索。


    學者和這夥人的領頭人聊過之後,四人被分配了一間屋子。


    房間裏就一張木板拚接床,薔花獨占了,其他三個人隻能打地鋪。


    肌肉男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過她,所以老實的拿出睡袋睡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人見肌肉男都不用武力和薔花搶奪木板床的所有權,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同樣老實的拿出睡袋打地鋪。


    薔花在心中再次歎氣,這些人,怎麽就不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呢?!


    第二天。


    天色剛亮,眾人就起來了。


    薔花剛剛洗漱完,眾人都已經做好了出行的準備了,全都在等著她。


    頓了頓,薔花加快了動作,最後叼著一個饅頭朝他們示意可以走了。


    學者和這支隊伍的領頭人走在最前麵,肌肉男就跟在倆人的身後。


    男生則走在隊伍的中間,手裏還拿著一個相機在拍攝周圍的情況。


    薔花照例走到最後麵,趁他們不注意,扔下一朵能以假亂真的小花花,順手再采一些路邊的小野花,捧在手裏滿滿一大捧,還怪好看的。


    隊伍中有人瞄到這一幕,心中忍不住哂笑,這趟行程他們算得上提心吊膽的,這女人倒好,和在野外春遊散步似的。


    又是彎彎繞繞的山路,好在薔花的位置好,前麵二十多個人呢,走過的路早就踩出了一條道,實在方便了她。


    四周都是崇山峻嶺,隊伍停在了一座山腳下。


    眾人需要淌過一條到大腿高的溪流進入被樹木藤蔓遮掩的山洞內。


    看他們輕車熟路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回來了。


    慣犯呐!


    薔花走到肌肉男身邊,看了他一眼,肌肉男原本想下水的腳步頓了頓,在她麵前單膝蹲下了身體。


    薔花在他肩膀上墊了一張紙巾,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讓他送自己過去。


    淌水淌到一半的學者,看著越過他的肌肉男和他肩膀上的薔花,目瞪口呆,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懊惱。


    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這可是他請過來的保鏢,要坐也是該他來啊!


    進了山體,薔花拿出了手機,在這裏麵,手機沒有信號。


    路過的其他人也看到了,但是都沒有多說什麽。


    依舊是之前的前行位置,薔花落在後麵。


    薔花手中的手機一變,信號滿格。


    漫不經心的點擊了發送,然後收好手機,步履悠閑的跟在他們身後。


    越往裏走,氣味就越難聞,還伴隨著腐爛臭味。


    薔花拿出一個口罩戴上,又拿出驅蟲藥粉撒在身上。


    有人回頭看了她一眼,也拿出了自己的驅蟲噴霧給自己撒了一遍。


    這裏是一座不知明的古墓,但能夠把墓地建在山體內,一定不是什麽小人物。


    薔花放出爬蟲,讓爬蟲去采集這座古墓的情況。


    她肯定是不能原路返出去了,不然就得因為她剛才發出去的消息去唱“鐵窗淚”了。


    現在她需要爬蟲給她采集這座墓的情況之外,還需要它給自己找一條別的出路。


    爬蟲看起來小,但是行動起來非常快,還沒有聲音,很快就越過了眾人去往更深處。


    前進了半個小時,古墓中的一半情況就已經出現在手機上了,在這群人艱難的越過甬道機關,踏入一間墓室的時候,整座古墓的情況她都了解了。


    有些可惜,這裏沒有她想找的東西。


    男生湊到薔花身邊,手裏還拿著一個瓷瓶,帶著疑惑地眼神打量了一下她,說道,“你不裝一些回去?”


    薔花搖搖頭,看向他手中的瓷瓶,挑眉道:“你要拿這個出去?這看起來並不值錢。”


    男生頓了頓,他當然知道這個不值錢,可這已經是這個墓室裏最值錢的東西之一了。


    這座墓的墓室很奇特,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完全不符合墓室的建造樣式和規格。


    想要去下一個墓室,就必須開啟這座墓室的另外一扇門,而一旦開啟錯誤,那麽他們的來路也會越來越危險。


    他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解開一個墓室,墓室裏的東西都被拿的差不多了,這次他們準備解開下一個墓室,說不定能夠獲得更值錢的東西。


    “我隻喜歡探險的過程,東西什麽的我都無所謂,你們隨意。”薔花微微一笑,退後一步,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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