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言一動不動對著戰陽,喊道:“再來一槍。”戰陽對著自己昔日的同學是毫不猶豫就要開槍,這可急壞了夏淩歌!口中喊著:“別開槍”的同時,飛身撲向了黑楚言,就在這傻眨眼的時間裏,把自己當成誘餌的黑楚言眼睜睜地看著夏淩歌抱住了自己,看著罔象那隻爪子,穿透了夏淩歌的胸口,看著戰陽的槍打中了罔象的那隻爪子。“你瘋了?”黑楚言抱著吐了一口血的夏淩歌,咆哮般地吼著。“你,你身上有,有祭靈師的,血,你,會被,我的靈力,傷,傷到。”“胡說什麽,我沒有靈力,不是祭靈師!”“咳咳,不一樣,就算你不是祭,靈師,也,也還是黑家,黑家人。我......”黑楚言抱著夏淩歌把他弄到牆根下麵,這時候,夏淩歌還不忘指著戰陽說:“讓,讓他過來。”“戰陽,快過來。”聽見黑楚言急吼吼的喊聲,戰陽彎身就跑了過去。“槍,給我,我再給你,給你點靈力。”黑楚言隻覺得心如刀絞,一把握住夏淩歌伸出去的手,就說:“你不要命了?”夏淩歌本來還想開句玩笑,突然看見那些現代化的武器對中了兩槍已經開始發狂的罔象毫無作用,它被金靈槍打得渾身是血,還能撲到戰陽的身後!夏淩歌真的很想踹倒戰陽,推開黑楚言去和罔象打鬥,可受了重傷的身體不聽使喚,他隻能看著戰陽憑著本能避開了罔象的攻擊。而黑楚言在抱住夏淩歌躲過一次攻擊後,已經而無路可退,麵對再次撲上來的罔象,黑楚言把夏淩歌緊緊扣在懷裏,用自己的背脊去麵對罔象的利爪。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已經碰到了黑楚言背脊的罔象突然被什麽東西吸住,狠狠地被甩到了對麵的牆壁上!緊跟著,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說:“早知道你對這些精怪會留情到這種地步,就不該讓你來。”黑楚言一陣驚喜!而夏淩歌,在昏過去之前看見自己的損友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站在不遠處。“楚文,趕緊解決了它。“黑楚言抱著夏淩歌急切地喊著。黑楚言看了看已經昏迷的好友,心中一陣愧疚,從掌心發出一團紅色的火落在夏淩歌的傷口上,就說:“他死不了。”隨後,轉過頭看著對麵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罔象,冷了臉,把手中的靈力化為一條紅色的鞭子,手腕一抖,道:“淩歌有心放你一條活路,你偏要等我來送你歸西。那就去吧!”因為被夏淩歌暫時打開了天眼,戰陽等人也都看得見黑楚言手中的那根紅色鞭子,這下子,他們可是開了眼界。這個最後趕來的男人,連一步都沒有移動過,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把罔象抽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最後,隻見他麵色一沉,手中的鞭子頓時變成了一根棍,像是有生命一般穿透了罔象的臂膀!黑楚文把罔象固定在牆上,手起訣,口念咒:“罔象精怪之身,日月凝聚,靈為祭,血為媒,陰陽五方之內還本歸元。”他的咒語剛剛念完,罔象就突然張嘴狠狠咬斷住自己被穿透的那隻臂膀,口中一團黑霧吐出,再次遁去身形。突然安靜下來的走廊裏,戰陽第一發問:“跑了?”黑楚文笑著收起手中的靈力,說:“它不跑,我怎麽挖它老窩?”“那玩意還有窩?”“當然。”這時候,一旁抱著夏淩歌的黑楚言焦急地說:“楚文,快送他去醫院。”黑楚文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夏淩歌,無奈地搖搖頭,告訴二哥說:“醫院醫不好他。”他的話音剛落,三軍軍長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從樓梯間衝了過來。黑楚文淡淡一笑,也不見他慌張。倒是把衝鋒槍扛在肩頭的戰陽大大咧咧地說:“呦,大部隊來了。哼哼,你們還真會挑時候。”黑 家 13三軍軍長嚴正無視了戰陽的冷嘲熱諷,徑直走到黑楚言麵前,盯著他懷裏的人看了又看,說道:“我安排他去三軍醫院。”黑楚文無聲無息地走到嚴軍長的身後,不分老少地拍拍這位軍長的肩,說:“你們的醫療設備對他沒用,我安排來的人我自然會處理,你還是想想怎麽解決我二哥的問題。話先說明,那東西沒死,還會再來也說不定。”“你是......”“黑楚文。”嚴正倒吸一口涼氣,心下駭然,站在他眼前的就是黑老將軍最看重的孫子,黑家的異類黑楚文。仔細打量一番,這才帶發現,這個人果然與黑楚言有七八分的相像,隻是這人散發著一種讓人齒寒的氣息,特別是他那雙微微低垂的眼睛,總覺得最好不要去看比較明智。黑楚言惱火這種時候嚴軍長還盯著弟弟看個沒完,他故意很大聲咳嗽了一下,這才讓嚴軍長緩過神來。於是,就說道:“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黑楚言,你起來跟我走。”嚴軍長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人,他下達了命令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戰陽攔住了。“老嚴頭,回頭我有事找你。”嚴軍長沒說話,拍了拍戰陽的肩,帶著他的士兵和司令官匆匆離開。這邊,有戰士就問戰陽說:“班長,你說那老頭能讓咱們回去嗎?”“哼,等這件事徹底了解以後,他巴不得把咱們送走。”黑楚言慎重地把夏淩歌交給了弟弟,那眼神一直都在夏淩歌蒼白的臉上,黑楚文笑了笑,說:“別擔心,這小子命大。”“你自己也要小心。”說完,黑楚言被兩名士兵押著,去跟嚴軍長密談了。當黑楚文帶著夏淩歌坐上了軍方的車以後,就在監獄門口看到了等待多時的於鶴,黑楚文招呼他上車後,悄悄地問:“你怎麽來了?”“老將軍來了。”“爺爺願意出麵了?”“不知道,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現在怎麽辦?”“先把我朋友的傷治好。”說完,黑楚文看了一眼躺在急救床上的夏淩歌,自言自語地說:“這一次,是我疏忽了。”回到了夏淩歌的家,黑楚文讓於鶴在前門守著,自己留在臥室裏幫著夏淩歌療傷。夏淩歌的傷勢讓黑楚文惱火,他恨不得立刻抓住罔象處以死刑。連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昏迷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黑子......”“別說話,心脈才剛剛接上。”夏淩歌搖搖頭,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內疚,說:“罔象......能不能,放它一條生路?”黑楚文歎歎氣:“你差一點死在它手裏。”“黑,黑子,算我求你。”黑楚文歎了口氣,隻好說:“咱們之間還用‘求’嗎?我答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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