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和洪老板下意識地回頭,不等他們看見什麽,一股超強的氣流襲來。把三人衝回去十米之遠。祁宏緊繃著身子做好了撞牆的準備,卻沒想到落在了一個結實又溫暖的懷抱裏。“天誅地形納大氣之所,散!”咒語落地,氣流朝四麵八方潰散而去。祁宏來不及消化這種情況,就聽抱著他的黑楚文急吼:“戰陽,帶他們走。”言罷,黑楚文用力摟住祁宏,低聲對他說:“抱緊我,要加速了。”黑 家 37這樣的轉變是不是能夠讓事情趨於明朗化,祁宏還是不知道。但是,黑楚文來了,他與他終於又見麵了,這比什麽都來得有意義。祁宏抱緊黑楚文閉上眼睛,任憑疾風在身邊呼嘯著,完全不去想他們的去處是哪裏。時間概念變的模糊了,當祁宏的雙腳穩穩地落在地麵上的時候,纏在腰上的手仍舊沒有放開。祁宏抬眼看著黑楚文,彼此之間的無言相視中醞釀著迫切與不安。“本來想給你時間考慮的,沒想到對手提早行動了。”聽了黑楚文的話,祁宏微微皺眉並推開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滿不在乎地問:“這是哪裏?”“還是我們的房間。也是這個旅館裏唯一安全的地方。”“唯一?班長和那兩個人怎麽辦?”“我必須立刻去找他們,你在這裏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一聽他還要離開,祁宏習慣偽裝自己的冷漠瞬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本能地伸出手拉住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黑楚文的眼睛裏流露著淡淡的黯然,微微笑了一下:“我保證馬上回來,絕對不會再離開你身邊。”話音落地,眼前的人像陣煙似的不見了,祁宏悵然若失的同時,完全確定在這之前的冷漠是黑楚文的不得已。但是,為什麽呢?為什麽要故作冷漠的樣子給自己看?不對,不是做給自己看的,而是做給別人看的!當時,在場的人隻有戰陽,也就是說,黑楚文在防備著戰陽!戰陽……被隔離審查的嚴軍長……代替了嚴軍長的司令官……黑楚風……這些人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係。祁宏耐著性子坐下來,仔仔細細地分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首先,黑楚文的異變是源於戰陽。假設戰陽在來這裏之前,接受了另一個任務,就是監視黑楚文並隨時向嚴軍長匯報。黑楚文應該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戰陽綁在身邊。山上的事情是突發事件,黑楚文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關鍵的問題,才故意表現出冷漠的態度。一,這樣一來,他不必在戰陽麵前向自己透露什麽線索而便宜了對手;二,也可以暗示自己戰陽的另一個身份。那麽,嚴軍長和司令官又是怎麽回事?自己跟著黑楚文剛到這個落日小舍,嚴軍長就被隔離審查,緊跟著司令官代替了他成了三軍的最高指揮官。黑楚風也曾經說過“我們的人已經就位”,就是說,司令官和黑楚風是一夥的。而戰陽,在司令官的眼裏不過是敗將手下的棋子罷了。黑楚風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在執行那個什麽計劃,同樣,司令官也知道這個計劃。冷靜地想一想。在自己醒來之前,黑楚文和戰陽都不知道嚴軍長和司令官的問題,所以,黑楚文必須要時時刻刻反監視著戰陽。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黑楚風不知道黑楚文在哪裏,那段時間黑楚文的行蹤成謎,假設他已經掌握了某些線索的話,那麽,很有可能黑楚文跟那個神秘男人有過接觸了,所以,他才不得不疏遠自己,以免詳談過多而泄露了秘密。假設,山上的招魂符是神秘男人做的手腳,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黑楚風的目的又是什麽?剛剛想到這裏,一麵牆上突然出現了黑洞,祁宏正要起身的時候,看見率先走出來的是黑楚文,後麵還跟著洪老板和甜甜,最後一個人是戰陽。“黑先生,黑先生……”甜甜跑到黑楚文的身邊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顯然是被黑楚文的能力拯救了。洪老板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黑楚文,貌似對他有些敬畏。而黑楚文照舊懶散地瞄了一眼戰陽,對方等到黑洞完全消失了,才把手中的槍放下,對黑楚文點點頭。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祁宏頓感迷惑。黑楚文是個心思細密的人,自然發現了祁宏的異樣。他笑著,說:“稍安勿躁”。“黑先生,你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洪老板插嘴道。“我,我也想知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美美,你們知道美美在哪裏嗎?”說話的時候,甜甜始終緊靠著黑楚文,看上去是一種尋求安全的本能行為。這時候,蹲在牆根下麵的戰陽說話了,他說:“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最好不要一一過問。現在除了你們倆以外,我們還沒有發現其他人。他們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在什麽地方也不清楚,這位黑老弟費盡力氣才搶了一個人回來。對方已經改變了藏匿地點,想要再交鋒一次,恐怕需要等上十個小時。”“什麽意思?”祁宏轉過頭看著黑楚文,問道。黑楚文笑眯眯地回答:“稍安勿躁。”“不順眼。”“什麽?”“我看你們倆就不順眼。”“祁宏,我和班長的事等一會……”“不是他,是她!”說著,祁宏的目光甩向一直抱著黑楚文手臂的甜甜,其含義明顯。黑楚文裝傻充愣光是眨眼睛,甜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祁宏臉色一變,伸出手把黑楚文拉了過來,無視了錯愕中的甜甜,對黑楚文說:“你的口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正常了?攻不下戰陽的城池,就要對鄉下妞下手了?”“祁宏,說話要注意分寸!”黑楚文好像是生氣了,說話的聲音有些震耳。再傻的人也該明白祁宏的意思,甜甜上前一步指著祁宏,反駁:“你這是什麽意思?以為我們鄉下人好欺負嗎?”祁宏眼一橫,嚇得甜甜哆嗦了一下。隨後,他告訴黑楚文:“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想要從我這討便宜你還不夠斤兩。”“祁宏,你這是在無理取鬧!”黑楚文這話的確沒錯,不管在誰眼裏祁宏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但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不但如此,還變本加厲直接給了黑楚文一拳。“這種局麵是你逼我的。”黑楚文捂著被打到的腹部,極力忍耐著一種負麵的情緒,對祁宏說:“我說過會跟你解釋,你不要再鬧了。”“你說我‘鬧’?我差點丟了一條命是為了誰?我放著安慰日子不過跑這裏受罪是為了誰?我拚死拚活為了帶回線索又是為了誰?我好不容易活過來睜開眼睛,你卻對我冷若冰霜,就在剛才你還和戰陽眉來眼去,粘著小姑娘膩膩歪歪。對我隻是敷衍了事。黑楚文,既然後悔帶我出來就直說,我還沒有廉價到夾著尾巴跟著你的地步!”“你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