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注意到了伯常好心問道,“符華小姐,是有什麽心事嗎?還是在想虛幻與現實嗎?”


    “不,瓦爾特先生,之前的問題我有自己的答案,我隻是在想事情。”伯常有一些意外瓦爾特的舉動。


    “先前和你提到過,你與我一位朋友很像,她也曾經迷茫過,孤身一人度過了冗長的歲月,但她最後得到了希望,成為了我的同伴。”瓦爾特侃侃而談道。


    伯常就這麽看著瓦爾特,自然是知道他講的是誰。


    “我說這些並非貶低你的意思,我隻是希望在浩瀚寰宇之中,一定會有賦予你希望的一天。”瓦爾特解釋道。


    “我也並非否認美好的存在,隻是人們在追尋美好的同時,往往會忽視掉現實的殘酷,正如你所說,在獲得希望之前,也經曆過離別。”


    “嗯.....”瓦爾特深吸了一口,顯然是被伯常的話懟的啞口無言,“沒錯,在經曆些事情後,會更加重視來之不易的美好,是我狹隘了。”


    “給。”黃泉走了過來,將自己留著的雪餅遞給了伯常。


    “?”伯常抬頭看向黃泉有一些疑惑。


    “心情不好時,吃一些好東西,會好很多,這是我一位故人告訴我的。”


    伯常伸手拿那半塊雪餅,眼睛不停都在黃泉和雪餅身上來回徘徊。


    當觸碰到雪餅的一瞬間,伯常就知道這塊雪餅的含金量。


    是溫嘟嘟的。


    “謝謝。”不動聲色的狂吸一口氣後,兩口吃掉了半塊雪餅。


    “啊.......”黃泉看到伯常直接就吃掉了還有一些可惜,畢竟這半塊雪餅讓她藏了好久,有很久嗎?她也不記得了,興許就在昨天?又或者很久很久之前?


    黃泉將手放在刀柄上停留了片刻。


    “嗯?”瓦爾特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這個話題就先到這裏吧,回到之前的話題。”黃泉開口說道,“如果人自願沉溺於匹諾康尼的夢境,那應該叫醒他們嗎?”


    “嗯....這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黃泉小姐。”瓦爾特抱胸說道。


    “在我的故鄉有一個男人,在世界麵臨難以愈合的傷口之際,他做出來一個決定,他將世界上所有人都夢編織在一起,將人與人的夢境彼此連綴,再以己身背負,他有次創造了一名巨人,一位精神的亞當,從此那巨人立於天地之間,成為整個世界存續的支柱,而作為代價.....那些難以前進,無法前進的人.....他們將永遠失去未來。”


    瓦爾特停頓了片刻,像是在回憶自己的經曆。


    “他們沉湎於沒有災難沒有痛苦的夢裏在那男人創造的理想鄉中度過安然一生,而精神的亞當,會因這些人不願醒來變得堅不可摧。”


    “但如今你卻站在此處,這就代表.....那個男人失敗了。”黃泉打斷道。


    “他失敗了.....但也成功了.....”伯常又搶過話語,這話讓瓦爾特有一些吃驚,看了一眼伯常後繼續說道。


    “因為人們總要走向未來,縱使人性的弱點讓他們駐足停步,但在真正無法前行都時候.....人類一定會試圖拯救自己,而那個男人.....正如符華小姐說的那般,他也從來都不是失敗者,他與那世界的每個人一樣,將人性的可能銘刻於心。他是神話中的逐日者,向天飛翔,並以墜落迎來自己最終的勝利,在這之後,會有無數的人會飛過他,飛向比他更高的天際。”


    “很符合無名客開拓的精神。”黃泉說道。


    “瓦爾特先生,不必如此看著我,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浩瀚寰宇之中,有著無數相似又相異的世界,在這些世界中,也有無數相似相異的人。”伯常被瓦爾特的眼神看的有一些起皮疙瘩。


    “這點我也非常認可,在不同的世界,邂逅相似的故人,目睹相似的命運行駛的軌跡,盡管不完全相同,但在你描繪的故事裏,我結束了那個男人的生命,獨自一人。”黃泉開口說道,“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我的故鄉也沒有你們世界那般幸運,”


    “我很遺憾。”


    “沒有關係瓦爾特先生,如果你消除你的疑慮,我不介意。”


    “但我仍想知道,在巡獵的表象下,黃泉小姐究竟是那種力量在驅使著你獨自前行。”


    “回到剛剛到的話題吧,瓦爾特先生,我很喜歡你的比喻......鳥兒生來就會飛向在天際,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去追尋太陽的餘暉,鳥兒展翅飛翔,試圖觸碰天頂,隻因太陽在那裏。”黃泉看著瓦爾特的眼睛說道,“那麽,鳥兒突破了雲層,看到的不再是高高掛起的太陽,而是漆黑無比的大日.......那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麽....才要向光而行?.......”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裏來到一陣悲傷的旋律。


    讓瓦爾特感到了毛骨悚然,感覺自己在哪裏聽過又或者沒聽過。


    扭頭看向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在他內心,可以明顯的感覺出與之前談論的那個男人有關。


    「注:實在是找不到歌詞,網上找到的好像叫。seeyouinthenextworld,滅世小曲,崩二的音樂好像。」


    “人們為何要追尋太陽?”伯常這時開口讓瓦爾特和黃泉一愣。“因為他們必須飛上天際,那怕天際之上是漆黑的大日,隻有飛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追逐太陽的方向,才能獲得一線生機,那怕那一線生機無比渺小......也要飛翔,這就是那個男人讓我感受到的意義。”


    “必須飛翔.....看來,我們都有相似的經曆。”瓦爾特開口說道,已經多少明確了伯常的身份。


    “是啊......必須....不許義無反顧的飛.....如同飛蛾撲火......哪怕最終是滅亡的結局。”黃泉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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