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溫與何清聖從酒席上偷溜出來,一前一後地往王家酒鋪的酒窯中走去。酒窯在北院的西角地下,上麵蓋著重重的木板,所幸的是因為今天宴客,夥計要隨時取酒,所以,木板沒有蓋嚴實。兩人正要下去,卻聽得地窯裏有撲、撲、撲的聲音,是小偷?這聲音不象,小偷偷東西必是輕手輕腳的,偶有移東西或碰撞聲而已,這聲音卻是連續的,好象什麽東西在撲打著酒缸一樣。不會是什麽怪物吧,兩人嚇得手握著手,手心裏全是冷汗。可是,因好奇心作怪,又不肯離開。正遲疑間,王溫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驚得大呼起來。轉頭一看,是父親新收的丁家兄弟中的老二丁曲生。原來,他們雖說年紀還小,可孤男寡女的,王清波擔心萬一出現些事情可不好交代,所以,吩咐丁家兄弟去後院尋找。


    “什麽,地窯有聲音?待我下去探一探。”丁曲生膽大,隨手拿起一根木棍,點起蠟燭,輕手輕腳地往地窯裏麵走去,走到裏麵後一看,一團白色的東西在酒缸邊撲騰,似是一隻鳥。定睛細看,是一隻白鷺,本地名叫牛背鷺的那種,頭卡在酒缸中出不來了,在不斷地的掙紮著,翅膀扇動發出撲哧聲。八壹中文網


    鳥兒也會偷酒喝?丁曲生感到好奇,忙叫道:“師兄,何小姐,你們倆快進來,看一看發生了什麽奇事。”


    兩人跑下去一看,這隻牛背鷺張開的翅膀約與人張開的雙臂一樣長,因是夥計取酒時,木蓋子沒蓋嚴,這鷺飛了進來,伸頭進缸喝酒,不小心被卡在裏麵了。動物中隻聽說猴子會喝酒,春耕時牛無力耕作,村民也會以酒助力,可從沒聽說過鳥兒也貪酒的。三人感到有趣,看了一會兒,何清聖說道:“一頭會喝酒的白鷺,稀罕,王溫哥哥,我們拿繩子把它捉起來,養著玩好不好?”


    丁曲生家的酒鋪在溪邊,時常看到白鷺在水上起落,視它們為夥計,有所不忍說:“我們還是放了它吧,它也算是我們今天酒宴中的客人,一位不速之客。”


    聽他這麽一說,王溫等兩人也不再堅持,三人合力把蓋子移開。白鷺得救後,活動了一下雙腳,轉過頭開向他們點了三點,似表示謝意後,不緊不慢地途步到酒窯口,又回頭向他們低鳴了三聲。


    這白鷺似有靈性呢,丁曲生好奇,從酒缸裏淘出一勺酒,開玩笑地說道:“白鷺姑娘,請滿飲了此勺後再走。”


    白鷺真的走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幾大口,把酒喝個幹淨,又回過頭來,向三人點了點頭後,再張開翅膀衝天而起,在空中圍他們叁繞了三圈後飛走了。


    王溫好奇地問道:“曲生師弟,你怎麽知道它是雌的,說不定是白鷺兄弟呢?”


    古代從師,講究先入師門為大,丁曲生雖然年紀比王溫大了幾歲,可正式從師卻比王溫遲了幾個時辰,所以,王溫才這麽稱呼他。


    丁曲生略顯自豪地說道:“我們一家住江邊的,天天能看到它們,當然辨得出雌雄。”


    何清聖對著他取笑道:“它一個姑娘家,身子都被你看了摸了,小心它纏著你要嫁給你。”剛說完,忽然臉變得通紅通紅的,害羞地看著王溫。”故事說到這裏,朱金澤有些累了,酒意也不斷地湧上來,回頭對金華斌敬了一杯茶後說道:“華斌兄,先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走訪好幾個村民呢。”


    “做個好夢,明天早上見。”金華斌與他道了晚安後,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朱金澤叫早餐了,金華斌醒來,看了一下手機,正好八點鍾,還是沒有妻子張桂芳的任何留言與短信。要冷戰就冷個夠,這次不讓你曲服,以後,你隻會變本加厲。他苦笑了一下,把準備撥出的手機的手指從屏幕處抽了回來。


    早餐後,兩人開車向橫溪鎮黃嶴村出發,車上,朱金澤繼續他的故事道:“收徒儀式完畢後,王清波留下丁家父子商量,王清波提議:“丁家酒鋪清理完剩酒後,用王家的工藝進行釀造,並正式出售王家酒鋪的酒,所得利潤丁家占八成,王家占二成。”


    丁父連連搖頭說:“這不行,犬子成了你的徒弟後幹的就是王家的活了,現在,你這麽一分,我丁家成了王家的股東,占的便宜太大。”


    “本是你丁家出的,釀酒的器具是你丁家的,事情也是你丁家的兩個兒子做的,我隻出了個方子與牌子,就這麽定了吧。”王清波滿意地說道:“這些天,我會好好地把方子與釀造法子傳給你的兩位公子,絕不藏私,你的兩個公子人聰明,學東西很快。”


    雖說收益有了保障,可鋪子改名,丁家祖傳的釀酒方子算是砸在身個手上了。但丁父明白,北方的方子在南方確實也行不通啊。在契約上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丁父的心情極其複雜。


    丁家酒鋪並入王家後,王家酒鋪的生意多了三成。王溫根據道士給的書,不斷地進山采藥加入酒中,酒味越來越好,王家酒的種類也多起來了,不到兩年,成為皤灘首屈一指的酒鋪。兩個女孩跟著任夫人,琴棋書畫等都有長進,特別是刺繡,更是進步神速,隻八歲,繡出的繡品可以與縣城中繡莊裏的繡娘有得一拚。


    因為白天吃飯生活都在一起,王溫與任夫人的女兒任玉衡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密友。這天,任玉衡憂怨地對王溫說道:“前些天,父親來信說,經過了兩年,皇帝過了氣頭,經過朝中同僚的活動,他可能有脫罪的希望,並有可能降職重新當官,可是,要脫罪得需要錢去活動,這筆錢不能由給他說好話的同僚出,幾千兩銀子呢。”


    任玉衡又說起了她正碰到一件糟心的事兒,隨著年齡的增大,開始發育,任玉衡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姑娘,引起了一些富人與達貴子弟的垂涎。王家酒鋪給的幾個錢與他們開出的價碼簡直有天地之差,她的身份是官妓,自然地勾起了妓院老板的貪念,晚上她們回家後,時不時地找各種理由勸說她們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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