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朱金澤答複道:“方院長的誌向是培養進士,丁氏兄弟進入桐江書院,他的重點是讀書識字,能看懂別人記錄的釀酒過程,同時記錄自個的釀酒過程與所有的跡象,從而使釀酒技術得以傳承,而不在於科舉。


    又是一個王溫的翻版,並且聰慧不如王溫,對於兒子私自引入這個學生,方院長又氣又急,可轉念一想,學生中考中進士的鳳毛麟角,學到了知識,能應用於生活中,生意上,是大部分市民最常見的心態,正人心,求實用,也許,這樣才是辦學的正道,國家需要清官能吏,也需要能工巧匠,於是,最後也默許了。


    桐江書院內部,有個很大的池塘,每天中午丁曲生下課時分,白鷺都會在他的窗前飛過,鳴叫三聲,似是在催他可以回去了。過了十幾天,白鷺更是每天停在教室的窗口,彎著頭似在專心聽課的樣子,時不時地還低鳴幾聲,似為老師精彩的講課而喝彩。如來說法,頑石點頭,院長授課,白鷺來聽,這成為了桐江書院的一道風景。常常有人從縣城裏過來遠遠地觀看這個奇景,沒人打擾它。”


    朱金澤說到這兒,金華斌喊停道:“信息量太大,今天先說到這裏,我送你到文化站後也得回家了,等到你的仙居酒釀成日,再到你這裏痛飲三杯。”


    傍晚時分,來到家裏,客廳裏亂糟糟的,妻子張桂芳並不在家。哪去了呢,回娘家隻有一個老爹,老爹又不會做飯。算了,男子漢大丈夫嘛,先低個頭又怎麽啦,他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張桂芳陰陽怪氣地回複道:“這兩天帶了哪個小蹄子風流快活了去,現在,快活夠了,打我的電話了?”


    他焦急地解釋道:“什麽風流快活,是與朱金澤采風去了,在深山裏,手機沒信號。”


    “沒信號,夜裏也住深山溝裏,整天整夜都沒信號?我去你們單位找了,你不在,還有哪個小蹄子也不在,還說沒去風流快活。”


    “什麽小蹄子大蹄子的,我不允許你汙辱人。”


    “我還沒說名字呢,你就心虛開始護花了?你跟她過去吧,不用找我了。”說完,手機裏傳來嘟嘟聲,再撥,已經關機。


    這兩天,蘇月紅也跑外麵采訪,張桂芳到辦公室問起自個的行蹤時,剛好她也不在,自個正在與她冷戰,女人多疑,所以,誤會更深了。金華斌挨個地手機她的閨蜜、親戚與同事,沒一個人知道她現在哪裏。在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沒見蹤影。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臭脾氣都是貫的。他氣憤憤在她的qq裏留言道:喜歡玩失蹤你就玩去吧,老子不侍候了。留言畢,開始在電腦上整理論壇上的文章。


    橫溪文化站的幾個夥計真不是蓋的,這兩天發了好幾篇民間故事,有寫蝌蚪崖上蝌蚪文來曆的,有論證仙居八大碗與八仙桌與八仙關係的,每一篇故事都十分生動,並且貼合政府旅遊開發的需要。金華斌大喜,認真地逐字修改著。


    論壇又有一陣子熱鬧了,他們的錢得按約定支付。他根據字數與點擊率算了一下,總支出還不到五百元,便宜,論壇注冊人數又多了萬餘人。


    朱金澤把後續的故事也發論壇裏了,故事中說道,這白鷺每天陪著丁曲生聽課,過了幾個月,把鳥巢也築到醉仙居後院的大樹中,並且與院中的人也相互熟識,見麵不再逃走。隻是院裏人喂它吃食,卻從不接受,依然是每天到溪邊捕魚捉蝦。在院子裏,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小米與小珠所做的二十八宿天燈下,一見這燈亮起,就在燈下梳理羽毛,伸展翅膀。


    這燈有些古怪。王溫注意到,每到繁星滿天的時候,燈的周圍似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紫氣,光照到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可這燈的材料平平無奇,自個最清楚,是兩個妹妹向自個討了一些受潮的宣紙糊成的。莫非?王溫心中興奮了起來,莫非,幾年前送我們禮物的老道士真有些來曆,燈上的圖是難得一見的星圖呀。王溫再看了下,發現這白鷺的睡姿也特殊,其它白鷺都是把頭藏在翅膀底下的,可它卻是曲頸彎成一個頭向燈的弧形,翅膀是張開的。


    對著這燈出了會兒神,王溫忽然又想到,說不定任夫人與任玉衡當日起死回生也與這燈有關呢。她們的身體變冷變僵,這可是自個握過她們的手後確定的。後來,兩個妹妹提著這燈進來,掛在靈堂上她們頭頂的正上方。記得當夜的天氣也是繁星滿天。


    這事太過異想天開,不可亂說。王溫緊了緊衣服,暗自心算了一下,近些天,各酒樓預付過來的醉仙居股金已有近五千兩,足夠於給任玉衡作為救父的開支了。明天把它換成大額的銀票,讓她們母女開心一下。隻是,京城活動需要時間,估計真正的脫罪怎麽說都得一年以後了。


    銀票送到了任夫人母女的手上,任夫人把滕一曲,說道:“你們王家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王溫忙也跪下道:“你是我妹妹的老師,也就是我的老師啊,老師有難,弟子當服其勞。”


    妓院掌櫃見她們脫罪有望,暗想,以後還得傍她們的大腿,不然的話,她在任大人麵前一吹枕頭風的話,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個就有牢獄之災。忙陪著笑臉,過來給倆人打和場道:“恭喜任大人不日即可官複原職,小的在廳中備下薄酒為任夫人賀喜,還請賞臉。”


    前些天逼得我母女上吊差點丟了生命,現在又這麽副奴才相。任夫人心中暗笑,這臉變得也實在是太快了些。


    王溫問明了東京的地址,派醉仙居的管事老丁與丁天祿兩人坐著車子趕到親城,根據任夫人信中的吩咐,前去上下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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