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幼馴染好像黑化了怎麽辦 作者:蛙鳴蟬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也是為了我的退休計劃,”tm1600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該謝謝你們幫我解脫了。”“hiro在和tm1600告別?”聽不到對話的降穀零隻能依靠幼馴染的表情判斷。“嗯,到了最後一步了。”諸伏景光點點頭。降穀零微笑了一下:“幫我跟tm1600說謝謝,還有再見。”“你現在說它也聽得到的。”諸伏景光笑笑。“對著空氣說話也太羞恥了。”降穀零不情願地說。“我看你們之前的劇本更羞恥吧。”tm1600吐槽。諸伏景光決定不把這句話轉述給幼馴染。“為什麽我不能和tm1600對話呢?按理說我才是那個和它一起穿越時空了的人吧。”降穀零不解地道。諸伏景光也好奇地問tm1600:“zero隻在被洗腦的時候和你短暫對話過吧?”“噢,這個我搞清楚了,”tm1600說,“因為隻有小孩和精神失常的人能看見我聽見我。”小孩和……精神失常?諸伏景光的表情微妙起來:“那我現在……?”【!】tm1600在空中打出一個驚歎號,然後語速急促地解釋道:“可能是你從小就看見我,看習慣了吧……這是特例!”平白無故被嚇了一跳的諸伏景光溫柔地轉向幼馴染:“zero和tm1600最後告別一下吧,我要按下確定了。”最後,覺得羞恥的降穀先生還是伸出手向空氣揮了揮手。***公安的搜查工作迅速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在黑暗的陰影中叱吒了半個世紀的黑衣組織,終於徹底覆滅。本起大案涉案人數眾多,檢察院那邊不得不加派人手加快處理速度。大部分殺人如麻的窮凶極惡之人很好定下起訴的罪名,例如烏丸蓮耶這種罪行都數不過來的,估計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通過13級死刑執行審查;不過像庫拉索這樣尚未涉足太多惡事又有洗腦這樣複雜因素存在的個別案例則更需要斟酌。從第一基地中獲取的資料就包含有洗腦實驗的記錄,很快破解之法就被研究了出來。解除了洗腦的庫拉索認罪態度良好,她最後得到的判刑並不重,公安甚至因為她卓越的記憶能力許諾她可以免除刑罰來為公安工作,但她本人更願意為自己在朗姆指示下所犯下的罪行贖罪。降穀零聽說了庫拉索的事情後立馬想起了另一位被洗腦人士。組織剛亂起來,赤井秀一就被fbi領走了,後來fbi還來找他們要了接觸洗腦的方法。降穀零本來想著能看赤井秀一笑話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赤井秀一早早給過fbi示警,不過過了好幾個月fbi才有人破解了他的示警,再加上赤井秀一被洗腦全程也沒有做出任何背刺fbi的舉動,因此毫無障礙地順利歸隊。據聞是赤井秀一想辦法在洗腦時對自己也進行了誘導,讓自己在洗腦時期的注意力更多放在組織內部上,最後達成的結果就是他這段時間活沒幹多少,重點在關注組織內部動態,最重點的就是波本和蘇格蘭之間的動態,還靠和組織成員分享他的觀察在組織內的影響力水漲船高。降穀零聽得直咬牙:還把鍋扔給洗腦,他敢肯定,赤井秀一就是本性八卦!第75章 “降穀!”剛走進警察廳的會議廳,降穀零便聽到班長的聲音。降穀零循聲望去,伊達航正站在會議廳的前排,應該是在叫他名字的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方便他找到。在伊達航旁邊還有兩隻高舉的揮舞著的手,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扭過身在向他招手。“給你占了座。”伊達航見他加快步伐走了過來,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降穀零一下子仿佛回到了警校時候,誰先到誰就先占好五個人的座位。他在組織的時期有想過,什麽時候能再一次和這幾個人熟悉起來該多好。但他沒想到,組織覆滅後不過幾次見麵,他和同期們的關係就自然而然地好起來。也許合拍的人本來就很容易成為朋友,更不用說還有hiro在其中牽線。“hiro呢?”降穀零看到自己旁邊還留了一個空,轉頭問道。萩原研二指了指會議廳最前端側麵的小門:“被高野理事官帶過去了,估計是提醒他一會兒授章時要注意的事項吧。”“還有半小時才開始吧。”降穀零看看表。鬆田陣平說道:“景老爺可是這次表彰的重中之重嘛。”破獲了黑衣組織這樣龐大的跨國犯罪集團,為表彰在案件偵破中作出突出貢獻的人員,警察廳長官將要主持授章儀式,給有卓出貢獻的警員授予警察獎章。諸伏景光作為臥底搜查官,自然是記頭功。上周,高野理事官通知了諸伏景光他會被授予警察勳功章。警察勳功章是對為警隊作出傑出貢獻的模範警員所頒發的一級榮譽勳章。接到消息的當晚,降穀零就給諸伏景光好好慶祝了一番。正說著,那扇小門打開了,諸伏景光從裏麵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降穀零。“zero!”諸伏景光小跑過來,“我正準備出來跟你打電話呢。”諸伏景光穿著全套警服,警帽抱在懷裏。一個恍惚間,降穀零還以為自己回到了警察學校畢業時。這麽一想,上次看見hiro穿警服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後來兩人進入組織臥底,自然也沒有了穿警服的機會。這一刻,降穀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切已經結束了。組織覆滅,他們的任務也結束了。“怎麽了?”諸伏景光發現他的愣神,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降穀零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麽。”“zero跟我來一下,理事官有事要跟你說。”確認了幼馴染沒事的諸伏景光像是有些急迫地拉起對方的手腕,在降穀零順從地起身後也沒有放下,反而裹緊了手,牽著降穀零往理事官所在的房間走去。諸伏景光悄悄往回看了一眼,同期們表情各異。鬆田陣平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嘖嘖嘖”;萩原研二眼裏放光,就差“噢噢噢!”的驚歎了;伊達航看見他的眼神,給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諸伏景光不免有些臉熱。但他收回眼神時不經意間掃過zero的表情,就像被潑了盆冷水,熱度一下子消散了。同期們都一眼意識到他借機牽手的心思,隻有他最想傳達心意的降穀零毫無所覺,自然地任由他拉著手腕,擰著眉糾結別的問題:“理事官找我有什麽事?”諸伏景光在心裏歎口氣,不管他怎麽做,zero都能坦然地接受幼馴染的親近,他也早該習慣這點了。“不是什麽壞事。”提起這個,諸伏景光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神秘地笑笑。***“警察協力章?”降穀零望著肯定點頭的高野理事官瞪圓了眼睛。警察協力章是授予作出格外突出貢獻的警隊外人員的榮譽獎章。以降穀零在這次的案子中扮演的決定性角色,當然是足夠授予此榮譽的,但考慮到波本被洗腦時期所犯下的罪行,降穀零從沒想過自己會被授予獎章。他對自己能以顧問身份外聘回公安工作已經心滿意足了。他有些懵懵地聽理事官詳細講述了等會兒授章的流程。一出門,他就見到hiro等在門口,臉上是喜悅的笑容。“聽說高野理事官和上麵扯皮了一個多星期,會議室的桌子都要被他敲穿了。”諸伏景光湊近他咬耳朵道。降穀零瞬間反應了過來:“是hiro跟理事官要求的嗎?”“我確實在我的獎章定下來的時候問了理事官關於zero的事情,”諸伏景光笑了笑,“但在我說之前,理事官就在和上級反應zero的表彰問題了。”“我……”降穀零難得有點說不出話,在公安工作過多年的他知道說服上麵有多麽困難。他低下頭拉扯著領帶上的皺褶:“幸好我今天穿了西裝。”“zero拿一下,”諸伏景光把懷裏的警帽塞給他,“我幫你整理。”降穀零接過警帽才想起來說他會打領帶,這條領帶本來也挺服帖的,他隻是習慣性地扯一扯。但諸伏景光的手指已經勾住他領帶的短端。他們本就站得很近,都不需要再往前一步。在領帶間翻飛的手指調整了領帶的長度,再輕輕拉扯,確保褶皺平整。降穀零的視線從那雙手上向上移,見到hiro低著頭,劉海快要遮住專注於領帶的眼睛。而後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領帶,退後一步,滿意地點點頭:“zero很帥哦。”降穀零的心頭湧起某種奇妙的情緒,被hiro隔著領帶和襯衣拍過的胸口處仿佛留下了掌印的熱度。他突然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想要擁抱hiro一下。不過一個瞬息間他就想通過來,這並不是莫名其妙的衝動。就像hiro此時不由分說地幫他整理領帶一樣,他都能想象到hiro站在高層的會議室裏,禮貌又堅定強硬地為他的警察協力章據理力爭的樣子。盡管hiro在言語中把功勞都推給了理事官,但降穀零知道,作為這次案件中警隊最大的功臣,且與他相處最多最有說服力的諸伏景光,是向高層爭取的最有力的人證。於是,降穀零遵從了內心的衝動,給了幼馴染一個大大的擁抱。被抱住的瞬間,諸伏景光的心率飆升。他的大腦在尖叫:終於成功了嗎?他就知道,係領帶這麽曖昧的舉動,就算是zero也能明白過來吧!他準備良久的告白就在嘴邊了,然而,還沒來得及回抱回去的懷裏驟然一空。諸伏景光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終於看清了幼馴染臉上帶著感謝意味的笑容。他的心率啪地降了下來。早晚有一天他會得心髒病的。諸伏景光幽怨地想。***授章儀式的順序是從三級榮譽開始頒發,一直到一級榮譽,最後是感謝警隊外人員的幫助,也就是說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是前後腳上台。因為一級榮譽和協力章都隻有一個人,他們倆便一起上台受章。諸伏景光走到台上時才突然有些恍惚,將近九個月的臥底任務結束了,他又重新穿上了警服。警察廳長官在警服的上衣右胸處為他別上了警察勳功章,比他想的還要大一點,底色是紫藍色的景泰藍,上麵雕著閃著銀光與金光的櫻花結與日章。他敬了禮,向台下看去。哥哥和叔叔阿姨作為家屬被邀請來觀看授章儀式,坐在第一排。哥哥多請了一天假,昨天便到了東京,他們在叔叔阿姨家裏補上了今年因為他臥底而缺席的新年的禦節料理。高也理事官坐在了前排的邊上,一貫平靜的臉上少見地露出明顯的笑容。在尋找高也理事官的時候,他還驚奇地見到了兩個身影。柏原警部補坐在後排,旁邊是那位年輕的搭檔,他差點沒能注意到。柏原警部補的臉上掛著微笑,年輕警官一副“後生可畏”的感歎表情,也許是說了什麽,被柏原警部補拍了一下後腦勺,正揉著頭。放下手的柏原警部補搖搖頭,又用欣慰的目光看向他。他的視線又回到前排。同期們發現了他在看台下,萩原一邊擠眉弄眼一邊給他比大拇指,鬆田忙著指揮班長,而班長正哢擦哢擦地按著相機快門。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買來偷拍zero的相機,一定是zero帶來想拍他受章,結果自己也被叫上了台,隻能讓同期們拍下他們兩個的照片了。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認識的人,收回目光,偷偷往旁邊看zero受章。zero被授予的警察協力章和他的獎章樣子和顏色都差不多,隻是大小和閃著的光上有區別。在台下眾人的目光中,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隔著一米遠的距離,聽著警察廳長官念出表彰。諸伏景光筆直地站著,目不斜視地堅持完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