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附身反派的我日行一善 作者:踏瀑飛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而你。”黑發少年繼續往下一位玩家麵前隨手甩出籌碼,落點準確,“底牌8和k。不賭一把k最大嗎?真可惜。”在對方同樣難以置信的表情裏,黑發少年繼續丟出下一枚籌碼。再下一枚。每丟一次,他就準確無誤的報出對方的底牌,聽著對方震驚的肯定聲,令牌桌圍觀群眾的嘩然聲愈來愈大。直至有枚籌碼,被丟至尚未棄牌的那位玩家跟前。對方凝在鼻頭的汗珠已經是肉眼可見的了。“7和3。能湊出兩對,這是你想要跟注的理由。”即使黑發少年的身形依舊單薄纖瘦,年紀並不大,也沒有人敢再生出與他玩牌、挫他銳氣的心思,“那麽,你現在可以猜猜看我為什麽還沒有棄牌了。”“…………我輸了。”那個玩家心灰意冷地拋出了底牌,證明他連一次都沒有猜錯。黑發少年贏了。再次。“當然是為了看你們,被我反複戲耍到連絕望都難以升起,後半生都再也無法碰撲克牌的徹底敗北啊。”最後兩張底牌被掀開,不是順子、三條之類的大牌,僅僅是隻有7大的散牌而已。自從他今夜坐上牌桌的這一刻起,沒有對手能從牌桌上笑著離開。群眾再度齊齊發出巨大的嘩然聲,高瀨大成眼前一亮。“混賬,他純粹來耍我們玩,絕對是用某種方式作弊看牌了!”其中一位將今晚帶來的錢輸到分文不剩玩家怒不可遏,一拍桌衝著手下怒吼,“做掉他!”話音未落,一道橘色的身影如流星墜落般越過黑發少年,自牌桌上直徑衝了上去或者說,將他連人帶椅踩在腳下,脾氣暴躁無比。對方掙紮著想掀開他起來,卻發現施加在身上的重力越來越強,直至連喘息都變得艱難。“做掉誰啊?再說一次給我聽聽看?”四周鴉雀無聲。“真是了不起,”在不到片刻時間內,高瀨大成接連見證到了兩份驚喜,開始熱情的鼓起掌來。“你們是來找我的吧?原因?”“前港口mafia的成員,太宰治。”太宰治轉過沒有被繃帶纏繞的麵頰,向高瀨大成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微笑。“特意前來投靠您呢。”第72章 “原來是太宰君啊,”高瀨大成的麵色不改,仿佛對眼前的這位黑發少年早已互相熟稔多時,從善如流的開口,“早知道是你來,我就該提醒提醒他們別和你玩牌的,哈哈。”“哪裏,嚐試些新鮮事物總是能體會到樂趣的。”太宰治也同樣順著他的話繼續道,“哪怕隻有一時半刻……對吧?”在場所有人:……什麽意思,這個恐怖的家夥在講他今晚是第一次接觸到德丨州丨撲克??這話拉仇恨到連織田作之助都忍不住側目了,悄無聲息往太宰治身邊站了點。就眼下這仿佛聽到【我不是在針對誰,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樂色】後的微妙氣氛,即使突然從哪裏對著太宰射來一發子彈都顯得無比正常。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織田作之助,都沒有見過今夜的太宰治。神態淡漠而冰冷,每一句話說出的聲音並不高、吐字也是不急不緩,但沒有人能夠,或者說,敢忽視他說出口的哪怕一個字。藉由這副對外攻擊性極高的神態,太宰治仿佛一位天然理應行走於黑暗中的mafia領導者,手腕利落而強硬,對敵人輕蔑且殘忍,不存在任何同理心。即使腳下還踩著個特意饒過一命的敵人,中原中也依舊忍不住心裏犯嘀咕。該不會這個繃帶混蛋在被織田作撿回來前,真的幹過mafia吧……這演得都不像假的。雖然他在出發前特意詢問過該怎麽扮演mafia時,那家夥給出的回答是【中也本色出演就已經完美無缺了哦】。光是回想起來他說這句話時的笑眯眯表情……“啊啊啊啊!”被中原中也用重力壓製的敵人發出奄奄一息的慘叫,腦袋一歪,幹脆利落的昏了過去。中原中也:“…………”他偷偷將剛才無意識加強的重力收回來一點。當這間賭場的負責人高瀨大成出聲後,圍觀的人群識趣的逐漸散去。他們已經擁有了堪稱造神的談資,在未來幾個月內都將津津樂道於此。主管則會負責維持賭場的秩序,包括剛才打算鬧事、又被橘發少年瞬間暴力鎮壓的那位老顧客。對於用這種方式毛遂自薦的太宰治而言,他即將被請入私密的會客室,進行更近一步的“閑聊”。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也被一並邀請進去臨進門前,織田作之助的手槍還被暫時寄放在高瀨大成的部下那裏了。中原中也則壓根沒有帶刀槍。他的[重力]就是最恐怖的凶器,。“老實說,【港口mafia】也算是我們的老對手了,互相打打殺殺的次數也不少。”厚重的辦公室門被關上,高瀨大成即使心底再警惕,麵上也不可能迅速撕破臉,或者立刻下達將眼前這三個人逮起來之類的命令。那都是拎不清輕重、也不懂分辨局勢的小嘍才會做的事情,除了平白給自己樹敵外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港口mafia】已經徹底倒了,就算有僥幸逃脫的兩三位組織成員,也不可能對【高瀨會】再產生什麽威脅。至於對方說的“投靠”,高瀨大成心底除了質疑,還是相信兩三分的。這就和老東家沒了後,剩下的雇員又重新找公司入職一樣嘛,【高瀨會】在本地的勢力數一數二,有人來投奔是很正常的事情,隻看他們願不願意收而已。就算【港口mafia】還沒倒,雙方互相挖人或偷偷發展眼線的事情也並不罕見。但高瀨大成並沒有再對太宰治提起“投靠”的話題,而是笑嗬嗬的從酒櫃裏取出一瓶價值不菲的威士忌,又拿來四個酒杯。“可聰明到像你這種程度,年紀又輕的少年,很難說我會沒有任何印象。”“啊抱歉,我還是未成年,”太宰治開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喝酒就免了哦。”在敵我雙方的試探中,一旦跟著對方的話走,往往就會不知不覺落了下風,接著在心理對抗上變成弱勢地位。就算是來打著投靠的理由來加入【高瀨會】,也決不能低聲下氣的。太宰治緩慢眨了下眼。那雙鳶眸內蘊藏的情緒寡淡至仿若虛無,讓高瀨大成難以從中辨別出任何有效信息。高瀨大成好像此刻才想起來他的年齡似的,恍然“噢”了聲,又看向中原中也,“這位也不喝?”中原中也抱著手臂,懶洋洋應了聲。“不喝這玩意。”其實他在[羊]組織裏待著的那段時間,也不是沒和白瀨撫一郎他們一起去喝過酒,好的差的都嚐了個遍,最中意的要數紅酒。對於高瀨大成手裏拿著的那瓶威士忌,非要請他的話,他也是不介意喝點的。但是,怎麽說…織田作還在旁邊站著。而織田作在葉伊赫長期的養生熏陶兼囑托盯梢下,可是對他們的飲食相關很有要求,半點不打折扣的!就像太宰那家夥不敢當著織田作的麵吃冰淇淋,他也不敢當著織田作的麵喝酒……就算是比織田作年齡大的普希金,他不也忍辱負重地咽了那麽久的水煮萬物;想要能吃上點有滋有味的食物,都得等葉伊赫回來後的法外開恩。想要喝酒,隻能等到法定年齡才行。中原中也心底很是遺憾的看著高瀨大成確認織田作也不喝後,隻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滿足地淺酌一口。“但要說印象這種事,”高瀨大成繼續開口道,“我倒是感覺你更像另一位……嗯,最近流言傳得很廣啊。”太宰治:“哦?”“【死屋之鼠】,我想你也應當聽過了,”高瀨大成說,“前段時間,【聖天錫杖】被條子辦了個徹底,就是托那個組織的福啊。”“我確實有所耳聞,”太宰治露出微笑,“畢竟,【港口mafia】也是因這個組織而亡呢。”“什麽,【港口mafia】也是……這就難怪了。”將酒杯放在茶幾上,高瀨大成擺了下手,邀請他們也入座。“當然,據傳聞,那時帶頭挑破那位高野尊師的把戲、讓他身敗名裂的人也是個黑發少年,嗯,但跟他在一起的是兩個白色頭發的外國人。”“橫濱是個公共租界,來多少陌生的境外勢力也不奇怪,”太宰治的十指交叉撐在身前,露出肌膚的手腕蒼白而纖細,沒有任何繃帶的痕跡,“所謂[黑發的少年]也未必是我呢。”高瀨大成聞言沉默了片刻。確實如此,傳言雖然描述的並不算仔細,但也明確提到那位黑發少年的一隻眼睛被繃帶纏住,疑似受傷。而且還有疑似高野尊師稱呼某人為[灰衣主教]的稱呼流出,但不確定具體指代誰大家更多猜測是那位【死屋之鼠】的首領。對於眼前這位樣貌清秀、頭腦聰慧至極的少年,他的長相明顯是本國人,那雙眼睛上也沒有傷痕。或許,將兩者聯係起來這件事,當真隻是他的錯覺而已……但還是要繼續試探一下。“太宰君,像你這般優秀的人才實在值得愛惜,能夠抵得過成千上萬個底層人員。”鑒於太宰治方才在賭場的表現,高瀨大成對他很是客氣。智商高的天才就算在裏側世界,也依舊會倍受尊敬。“但我實在很好奇,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當時去打探的兄弟回來,說即使見慣了幫派火並間血肉橫飛的場麵,也遠不及那一幕帶給他的震撼與恐懼感強烈。”死於毫無緣由的、入魔般的內部廝殺,卻連幕後黑手是誰都全然無知,反應過來時,隻剩軍警迅速接管了現場,連同組織留下的遺產一起。“想知道嗎?告訴你也可以。”太宰治的鳶眸微微彎起,終於露出好似真心實意般的淺淡笑容,仿若自雪中燃起的一捧冷焰。“我當時,被軟禁在別的地方。”“軟禁……”高瀨大成目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