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能這樣呢?看把蝶衣妹妹累的,都要回房去休息了。”


    陳文軒看著負責熬藥的三名學徒,很是嚴肅的說道。


    這三人咧了咧嘴,哪想到就熬個藥,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來啊?


    “那個啥,我丈人在接診呢吧?”陳文軒又補了一句。


    “師父確在接診。”一名小徒弟回了一句。


    “加油啊,我看好你。”陳文軒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拎著袍子屁顛顛的往診堂跑。


    “你站住,過來。”


    剛跑沒兩步,程蝶衣閃身出來,衝他喊了一嗓子。


    “誒?蝶衣妹妹快好好歇歇。還瞅啥呢?趕緊把凳子給搬過來啊。這一天天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咋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呢。”


    陳文軒嘴裏喳喳呼呼的張羅著,還很狗腿的把小凳子親自給搬到程蝶衣的跟前。


    “看著你就來氣,咋呼啥?今日病患挺多的呢。”程蝶衣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不是心疼我未來娘子,現在的蝶衣妹妹嘛。”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蝶衣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又很心虛的四下瞅了瞅,順便又在他的肋下掐了一把。


    心裏邊也是滿滿的無力感,自打遇到了這個貨,女孩子家的名聲跟自己好像就漸行漸遠了呢。


    “嘿嘿,蝶衣妹妹,跟你說個驚天大消息。”陳文軒神秘兮兮的說道,也把腦袋湊到程蝶衣的耳邊。


    “哎呀,你離我遠點。”程蝶衣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腦門上。


    “不能遠啊,不能讓人聽了去啊。那個怪大叔,其實就是當今陛下呢。”陳文軒說道。


    “什麽?”


    程蝶衣的嗓門沒忍住,一下子拔高了很多。然後又壓低了聲音,“你不會是故意騙我呢吧?”


    “我的蝶衣妹妹喲,這個話誰能拿來騙人啊?昨天為啥回來那麽晚,就因為這個事,都沒來得及看蝶衣妹妹呢。”陳文軒說道。


    “啊呀,說正經的。”程蝶衣催了一句,實在是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勁爆了。


    “還有呢,夏姐姐也不是尋常的郡主,那是正經的公主,平平的妹妹。”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平平的妹妹?哎呀,會不會就是以前你曾說過命硬的公主啊?”程蝶衣有些著急了。


    “可不就是嘛,都怪平平,不早點告訴我。”陳文軒說道。


    “你啊……,讓我說你什麽好?總是這麽點口無遮攔,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惹禍上身。”程蝶衣沒好氣的在他的腦門上又點了一指頭。


    “那也不能怪我嘛,皇子在外邊亂蹦倒是常見,誰能想到公主也會在外邊亂蹦啊。對了,咱爺爺找到了嗎?”陳文軒問道。


    “別咱咱的,那是我爺爺。還沒找到呢,不過估計也快了。”程蝶衣托著下巴說道。


    腦子裏還在想著怪大叔變成永炎帝這個事,自己也是見過皇帝、一起吃過飯的人了?


    倆人在這邊頭碰頭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可是把青草堂的人們真個的看傻了眼。


    這家夥的,現在已經不背著人了嗎?那你們倆倒是趕緊成親啊。


    接診完了患者,走出來的程思遠看得也是頭皮發緊,這可咋整啊。


    “咳咳,文軒,過來了啊。”


    稍稍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他們個提醒的。


    “哎呀,世伯接診完了?也是辛苦了吧?快些坐著歇歇。”陳文軒又很狗腿的把熬藥小夥計的小椅子給拽過來一個。


    程蝶衣則是俏臉粉紅,現在才察覺到周圍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對勁。


    “嗯……,剛接診完。恭喜世侄了,如今已是子爵。”程思遠笑著說道。


    “不管是啥爵,也是世伯的世侄,未來的賢婿。”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呀,你瞎說啥。”程蝶衣羞得不行。


    “嗬嗬、嗬嗬,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


    程思遠說完就後悔了,咋就問了這句話呢。


    其實他也是有點尷尬,世侄到賢婿的過度太快,還是這個臭小子自己誇的。


    “剛剛我們在探討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就覺得現在咱們青草堂的熬藥,應該是要做適當的改進的。”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裏有需要改進……,嗯,你且說來聽聽。”程蝶衣剛想反駁,又反應過來,不對勁。


    要是不順著這個話說,那咋跟爹爹解釋啊?就說剛剛在聊天家的事來著?還不得把爹爹給嚇個好歹的。


    “世伯,您看啊。有些患者需要咱們青草堂代為煎藥,但是現在這些藥壺上並沒有標記。隻能夠通過這三位小兄弟用腦子記,是吧?”陳文軒問道。


    “你是擔心會記差了吧?無妨,本也不是很多。”程思遠笑著說道。


    “世伯,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陳文軒說道。


    “他們若是能專心致誌做這件事,自然不會有差。可是咱們青草堂畢竟人來人往的,雜亂得很。”


    “若是有哪位病患有了紅傷,哭喊著進來。一分神的話,會不會就出差了?好記性不如爛筆尖,我覺得還是應該給患者編號,藥壺也編號。”


    “這樣的話,對應的藥就不會差。即便某一位熬藥的臨時有事,接手的人也不會反複詢問。”


    程思遠皺著眉頭想了想,“世侄言之有理。其實也並不會多費多少事,雕刻好木牌便可了。抓好藥之後,藥便與人持牌而對了。”


    陳文軒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世伯想的透徹,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哈哈哈哈,這也是在你的啟發下想到的而已。”程思遠樂了,還是很開心的那種。


    程蝶衣習慣性的咬起了嘴唇,這個貨慣是油嘴滑舌的會哄人,自家爹爹都被他給哄的這麽開心。


    “世伯,雖然您醫術了得,但是我還是得批評您一句。目前來講呢,您的思想有些狹隘了。”陳文軒認真的說道。


    程思遠臉上的表情一僵,自己咋就狹隘了啊?


    程蝶衣則是氣得不行,這貨肯定又憋了壞心思。他卻偏不會正經的講出來,非得說一些嚇人唬道的話。


    想到這裏,她就在後邊掐了陳文軒一把。


    “蝶衣,不可無理,聽軒哥兒講來便是。”程思遠說道。


    程蝶衣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爹爹竟然還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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