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此處便是我們的酒坊。”


    領著劉晨飛來到酒坊後,陳文軒笑著說道。


    “少爺,自打工坊搬走後,咱們這裏可是冷清了許多呢。”忠伯樂嗬嗬的從裏邊走了出來。


    “哈哈,清淨一些好啊。要不然總是有叮叮當當的響聲,休息的時候都吵鬧得很。”陳文軒樂了。


    “劉兄,這位是忠伯,專門負責咱們酒的釀製。現如今的酒,已經比最開始的時候,又可口了很多。”


    “見過忠伯。”


    劉晨飛趕忙問候。


    能夠讓陳文軒委以重任,專司釀酒的人,這個身份是真的不一般。


    “少爺,這位小郎君是做什麽的啊?”忠伯有些納悶的問道。


    “忠伯,以後他便會負責咱家酒水的售賣。”陳文軒說道。


    “畢竟咱們現在有第一樓了,這是咱家直接賣酒的一處地方。但是要想把酒賣至全天下,光一個第一樓還是不夠的。”


    “所以啊,以後咱們酒坊這邊,釀酒一本賬,賣酒一本賬。就算是第一樓過來拉酒,也是需要給酒錢的。”


    “到時候給忠伯和各位哥哥們的獎金,也要看咱們酒坊盈利了多少。稍後這一片,都要擴建起來,作為咱們釀酒之用。”


    “少爺,還給啥獎金啊,現在的月俸都花不完的花呢。”忠伯說道。


    “兩個娃子每天從學堂回來,便會歡天喜地的給老奴講在學堂認識了什麽字兒。他們啊,是真的出息了。”


    “哈哈哈,那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陳文軒樂了。


    “但是咱們的酒坊要想真正把酒賣往全天下,也是需要一些章法的。所以我便請了他過來,專門負責經營。”


    “得小郎君如此看重,定當不辱使命。”劉晨飛趕忙說道。


    陳文軒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酒水的售賣,未必會如你想的那般輕鬆。因為此酒今日之後,便會傳遍長安城,讓人們趨之若鶩。”


    “正常的情況,就算是閉著眼,也能夠賣出去。可是這樣,卻顯不出售賣者的本事。你來到我這裏,也是需要做出一番成績的。”


    “如今咱們酒坊的酒分為五等,特等酒皆不售賣,其實一鍋也出不了幾壇。一等酒、二等酒呢,尋常人也喝不起。”


    “三等酒,便是第一樓常售之酒,十貫一鬥。當然了,到時候從酒坊這邊拿,肯定不是這個價格。”


    “四等酒和五等酒現在也是仔細存放,將來用於調酒。以供生產一、二等酒,或三等酒。但是如何調酒,現在也在研究,還需要寫年月才能做出來。”


    “也就是說,此處酒坊出去的酒,必為佳釀。產量呢,還不是很多。在保證第一樓供應的前提下,如何把剩下的酒分配好,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長安城啊,這麽多的達官顯貴,難免會尋上門來。做生意本應一視同仁,可是也難免俗。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了。”


    “某曉得了。”


    劉晨飛皺眉說道。


    聽陳文軒這麽一說,他才知道這份工作的艱難之處在哪裏,更感激於陳文軒對自己的信任。


    得把酒賣出去,還得維持好跟各方之間的關係。維持關係,那便是給自己機會。


    “行了,也沒什麽事情了。你在這邊好好了解一下,工作的事情也不著急。”陳文軒點了點頭。


    “住的地方,就放在聚水縣吧,距離此地也不是很遠。稍後騰出手來,也會給你造一輛車,代步之用。現在就雇車吧,都忙活災民的安置呢。”


    說完之後,陳文軒背著手,溜達的走了出去。


    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劉晨飛能夠折騰成啥樣,那就看他的本事。


    也不用擔心劉晨飛是劉慶雲派過來的臥底啥的,沒有那個必要。因為現如今有著特殊的時代屬性,他背著包走進第一樓,便是對世人的宣告。


    哪怕他在家裏邊不是很受待見,他也是劉家的大公子。


    “哎……,總算是又甩出去了一些活,能夠輕鬆一些嘍。”


    走到外邊後,陳文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少爺,若是太累的話,便讓胖胖小郎君操心即可。”嫿兒心疼的說道。


    “小傻妞,少爺也不想胖胖太累啊。”陳文軒在她的鼻子上掐了一把。


    “現在的胖胖還差些火候呢,若是再磨練一兩年,少爺便能夠真正的放心了,然後就帶著你遊山玩水,欣賞一下我朝的大好河山。”


    “少爺,別處好玩啊?”嫿兒向往的問道。


    “肯定有好玩的地方啊,十裏鄉俗不同嘛。最起碼,咱們也能找到一些地方特色,好吃的、好玩的,應該有很多。”陳文軒說道。


    “嘿嘿,那可挺好。接下來去哪裏?”嫿兒美滋滋的說道。


    “去流民安置的那塊兒吧,我還要找鐵牛說說話。他啊,也是個讓人頭疼的。”陳文軒苦著臉說道。


    當初曾經許下諾言,要幫兩位兄弟打造一個美好的生活。


    胖胖這邊就好辦了,他愛經商,自己的買賣交給他打理就好。別看每天也抱怨著這麽累、那麽累的,其實整個人的精神頭那就足得很。


    但是鐵牛這邊呢?就有些不好安排了。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隨著鐵牛跟劉大虎他們接觸得越多、訓練得越多,鐵牛好像就要離自己越來越遠。


    離的不是心,而是他有了從軍的心思。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從軍啊,畢竟十分凶險。


    而且鐵牛若是想如此,肯定會去邊軍,而不是在金吾衛這樣的禁軍中享福。


    他想鐵牛有遠大前程,卻也不想鐵牛以身犯險,這才是讓他真正頭疼的事情。


    鐵牛那個性子啊,心中若是有了決定,幾頭牛、幾匹馬都拉不回來。


    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安置點這邊,經過了這麽多天的磨合,這裏如今也是井井有條。


    早一步趕到這邊的夏詩竹她們,也開始忙碌起來。


    嫿兒瞅了他一眼,屁顛顛的跑過去,跟著一起分粥。


    尋了一圈,正看到鐵牛跟左金吾衛的一個兄弟說話,看到他望過來,就想開溜。


    “往哪裏跑?過來。”陳文軒瞪了他一眼。


    “軒哥兒,我哪裏有想跑,就是想看看別處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鐵牛溜達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不是也該給我個答案了啊?”陳文軒虎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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