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溫泉區域之前大家都是脫了衣服的,隻在腰間掛一塊毛巾。他們兩個一走進來就引發了旁邊人的一陣吸氣聲。畢竟兩個人長得又高又帥,身材又好,難免會讓一些疏於鍛煉的大叔們自慚形穢。兩個人坐進溫泉池,周圍的人都十分自覺的離他們兩個人遠了一點。五條悟從進了溫泉區之後就一直張望,很快就在靠邊的一個小角落找到了羽柴夏。當然,他也沒錯過其他人若有若無的落在羽柴夏身上的視線。一下溫泉池,五條悟便挪到了羽柴夏身邊,擋住了一側遞來的目光。夏油傑見五條悟占據了羽柴夏左邊的位置,便坐到了羽柴夏右邊。這樣下來,兩個人就將羽柴夏擋在了其中。羽柴夏倒是不介意他們兩個坐在哪裏。溫暖的溫泉水包圍著羽柴夏,掃走了他一天的疲憊。羽柴夏向下坐了一點,讓溫泉水沒過了下半張臉,整個人都泡進了溫泉水裏,滿足的眯了眯眼睛。五條悟泡在溫泉裏,滿足地喟歎一聲,“果然泡溫泉就是很舒服,不過可惜現在天還沒有冷,冬天來泡溫泉一定會更舒服。”“冬天再來一次就好了,到時候可以把七海和灰原他們一起叫上。”夏油傑應道,又轉頭看向羽柴夏。“說起來,夏你上次幫九十九前輩送東西怎麽去了那麽久?”“因為我在中途迷路了。”羽柴夏實話實說,“不過我遇見了一個小孩子,他好像是禪院家的人。”“禪院家?我記得他們新一代好像是有兩個小女孩來著。”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你見到她們了嗎?”羽柴夏搖了搖頭,“不是她們,是一個男孩。”“男孩?沒聽說過他們新一代的小孩子有男生,你確定他是禪院家的人嗎?”“奇怪的就在這裏,他雖然繼承了禪院家的生得術式,但是他並不姓禪院。”“誒”五條悟拖了一個長音,“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如果你好奇的話,我可以幫你查一查。”“沒關係,隻是一件小事而已,不需要特意去查。”羽柴夏搖搖頭。他可以等到下次見到禪院甚爾的時候直接問一問他。“好吧。”五條悟沒有糾結這個。他對禪院家的印象並不好,也懶得管他們家的事情。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將最近聽說到的八卦都講了一遍。比如說冥冥又找到了什麽賺錢的生意,夜蛾正道又做出了什麽奇形怪狀的咒骸,京都那邊又有了什麽新動作。溫泉水的溫度並不算低,羽柴夏泡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有些頭暈了,便打算先出去。“我有點暈,你們繼續泡,我要出去了。”羽柴夏說著站起身。而就在羽柴夏站起身的這一瞬間,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的伸手去擋對方的眼睛。而在他們發現對方的意圖之後,便開始了一場小範圍的鬥爭。“喂你這個怪劉海,不要擋住我的眼睛!”五條悟憤憤地摁下夏油傑的一隻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開口。“你難道不也是在擋我的眼睛嗎?”夏油傑同樣抓住了五條悟的一隻手,臉上笑眯眯的,但同樣咬牙切齒。為了在擋住對方的視線的時候,不讓對方擋住自己的視線,兩個人的手打到出現了殘影。羽柴夏聽到劈裏啪啦的風聲,疑惑的回頭看過去,就看到兩個人相互對視,雙手以詭異的姿勢交叉相握的畫麵。羽柴夏:?不理解,但是尊重。等五條悟和夏油傑製止住雙方形成平衡之後,兩個人一抬頭,羽柴夏已經早就走的無影無蹤了。五條悟:都怪你!夏油傑:退一萬步來講,難道不怪你嗎?一旁準備上岸的老爺爺路過兩個人,神情了然又欣慰的笑了一下,“小夥子感情真好啊。”第016章 羽柴夏沒理會開始在溫泉池裏摔跤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穿好浴衣之後便走出了溫泉區。他走到旅館外的一條小路上,山間微涼的夜風吹開他的劉海,讓他暈乎乎的頭腦清明了一點。現在並不是溫泉旅行的旺季,來這座溫泉旅館的人並不算多。小路上隻有羽柴夏一個人,羽柴夏腳下的木屐啪嗒啪嗒的踩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羽柴夏很享受這樣清靜的時光。不過可惜的是,很快一陣混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清靜。羽柴夏朝著那個方向看去,正巧看到一道人影從樹林中衝了出來。那個人瞪著雙眼,滿眼驚恐,看見羽柴夏的瞬間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朝著羽柴夏撲過來。“救救我,快救救我!”羽柴夏眼眸平淡的打量了一下那個人。那人穿著稱得上奇形怪狀的衣服,所有的頭發向中間聚攏,形成一個尖角,臉上畫著莫名其妙的妝。很符合羽柴夏對於詛咒師的刻板印象。此時的他麵色蒼白,捂住腹部的指縫間不斷有殷紅的鮮血從中滲出,顯然是受了重傷。等他跑到羽柴夏眼前的時候他已經體力不支了,他驚恐地掃過身後的樹林,隻片刻猶豫之後便撲通一下跪在了羽柴夏麵前,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抓住了羽柴夏白色浴衣的衣擺,在上麵留下了兩個血手印。“你是咒術師對吧?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他的話還沒說完,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下一秒,一個長戟從樹林深處射出,不偏不倚的穿透了他的身子。詛咒師的眼眸瞬間瞪大,他驚恐的低頭看向從自己身子中穿出的長戟,嘴唇蠕動著想要說出什麽話,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羽柴夏抬頭向樹林的方向望去。身形高大的黑發男人閑庭若步般走到詛咒師身後,握住長戟,一把將其抽出。隨著詛咒師的身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的鮮血瞬間噴濺開,溫熱的血液濺了羽柴夏半邊臉。羽柴夏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他明明剛剛泡完溫泉。來人此時好像也發現有些不妥,隻不過他道歉的語調漫不經心,笑容也並不正經,“啊,抱歉抱歉,沒有控製好分寸,把你弄髒了。”伏黑甚爾假惺惺的掏了掏口袋,在沒能掏出一張紙後裝模作樣的開口:“我身上沒有帶紙,要不然你來我家清理一下吧,我會負起責任的。”“不要用你泡女人的那套手段對付我。”羽柴夏冷冰冰的打斷了伏黑甚爾的話。羽柴夏的態度冷冰冰的,伏黑甚爾也不惱。他墨綠色的眼眸盯著眼前的羽柴夏,嘴角的傷疤隨著他的笑容彎成一道弧形。“真是的,對待好久不見的故人不應該溫柔一點嗎,小天使。”“你明明上次見麵的時候還叫我野狗。”羽柴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今天對我的敵意好像很大的樣子。”伏黑甚爾笑著開口。“如果你在泡完溫泉之後被一個不相幹的人濺了一身的血,你也不會開心的。”“是嘛。”伏黑甚爾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羽柴夏身上也沒有帶紙,隻能撕下浴衣幹淨的一麵擦拭起自己臉上被濺上的血跡。伏黑甚爾抱著胸靠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羽柴夏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跡。他的目光落在羽柴夏金色的發絲上,又落在羽柴夏藍色的眼眸中,劃過羽柴夏精致的臉蛋,到羽柴夏裸露在外的鎖骨。許久不見,羽柴夏還是一樣的漂亮。就像那本他童年唯一擁有的畫冊上所描繪的天使。察覺到伏黑甚爾的目光,羽柴夏看向他,“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啊?有這樣的事嗎?”“你當初不是還特意過來告訴我了嗎,你不會忘了吧?”伏黑甚爾砸了下舌,記起來了。“所以說為什麽你現在又重出江湖了?禪院。”羽柴夏隨口問道。“不,我現在已經不姓禪院了。”伏黑甚爾抱著胸,語氣淡淡的。倒是羽柴夏聽了這句話,沉吟了一下問道。“你不會改姓伏黑了吧?”羽柴夏這句話說完,驚訝的變成了伏黑甚爾。“你怎麽知道?”“我遇見惠了。”“惠?誰?”難得的,伏黑甚爾臉上出現了真實的迷茫的表情。因為羽柴夏說的異常認真,伏黑甚爾甚至開始回想他最近接觸的這些女人中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有一個叫惠子的女人來著。伏黑甚爾將信將疑的開口問道:“你也認識她?”羽柴夏一看伏黑甚爾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羽柴夏麵無表情的抬起腳,狠狠的踹了伏黑甚爾一腳,“我在說你的兒子,混蛋。”“啊!”被羽柴夏踹了一腳,伏黑甚爾一拍手,“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來著。”惠,好像還是他取的名字來著。“你見到他了,什麽時候?”伏黑甚爾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