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結界之外,宅子附近還有種種不同術式的痕跡,想來這些術式都是用保護本部的安全的。但奇怪的是,一路走來羽柴夏並沒有發現本部哪裏有被襲擊的樣子。羽柴夏感覺奇怪,便開口問道:“被襲擊的位置在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在前麵帶路的人低著頭,聲音也壓的很低,“很快了。”羽柴夏皺了皺眉,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情有哪裏不對。帶路的人帶著羽柴夏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之前。那人朝著房間跪拜下去,揚聲開口:“我將人帶來了。”“嗯。”蒼老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讓他進來吧。”話音落下,房間的大門朝著羽柴夏打開。那人聞言轉頭看向羽柴夏,“去吧。”羽柴夏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房間,並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本部遭遇了襲擊嗎,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了?”那人沒有回答羽柴夏,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羽柴夏看了眼那人,又將目光投向房間之中。事已至此,他怎會不知道所謂的本部遭遇襲擊隻是他們講他帶過來的一個借口而已。但是羽柴夏不懂的是,為什麽高層們想要見他要編出這樣的謊話來,明明直接將他叫過來就可以了。除非,他們叫他來是因為見不得光的事情。見羽柴夏一直沒動,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羽柴夏,進來。”那語氣中滿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輕視,讓羽柴夏不爽地撇了撇嘴。而在他身後,帶路人手腕一翻,一支匕首出現在他手中,他將匕首對準羽柴夏後心,低聲威脅道:“長老在叫你。”羽柴夏的眸光冷了下去。現在他可以確定,這群老家夥叫他過來完全沒安好心。看這樣子,今天他要是不進這個房間,這群人不會放他走的。現在的羽柴夏並沒有和咒術界的高層撕破臉的意思,而且他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麽。他思索片刻,還是抬腳走進了房間。黑暗吞沒了羽柴夏的身影,在羽柴夏身後,大門緩緩關上。在大門關上的下一秒,房間中擺放著的蠟燭嗖的一下被點亮。借著蠟燭的光,羽柴夏總算是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況。他正處在房間的中心,在他四周圍繞著十把椅子,每個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不過他們的麵容都被遮擋住,羽柴夏看不清他們的樣子。房間四周的牆壁上貼著符紙,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個結界中,進入到房間之後,羽柴夏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咒力受到了限製,也就是說在這個房間中他沒有辦法使用術式。羽柴夏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這些人和這個房間。這麽說,他們就是咒術界的高層了?坐在中間的人一開口,剛剛羽柴夏聽到的蒼老的聲音出現,這次的聲音中滿是威壓,帶著質問的意思,“羽柴夏,你可知罪!”第083章 這句話問懵了羽柴夏。羽柴夏指了指自己,“我嗎?”“當然是你。”那老家夥嗤笑一聲,“你不會要說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吧?”羽柴夏點頭,“嗯,我確實不知道,我有什麽罪?”“放肆!”另一個聲音暴喝出聲。與此同時,強大的咒力威壓散開,壓到羽柴夏的肩膀上,企圖用這種方式逼羽柴夏跪下。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羽柴夏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晃動一下。反倒是羽柴夏冷冷掃向出聲的人,冰冷的眼神讓他顫了一下。羽柴夏本就不是什麽溫和的性格,這樣莫名其妙的指責劈頭蓋臉落下來,他也有點生氣了。羽柴夏的語氣冷下去,再沒有之前的平和,“你們說我有罪,那倒是說說我有什麽罪。”“我們說你有罪,當然是有證據的。”老家夥說著,手一揮,一遝紙落到羽柴夏麵前。羽柴夏撿起那遝紙,上麵是關於他罪行的報告,密密麻麻洋洋灑灑地寫了三整頁。其中包括與詛咒師組織聯合,謀反星漿體,企圖暗殺天元,給予通緝犯伏黑甚爾幫助,使他脫身逍遙法外,蓄意在咒術界中製造混亂,造成咒術界的動蕩,擾亂和平等等。在這個報告上,羽柴夏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好像什麽壞事他都做了。甚至羽柴夏在上麵還看到了最近的這幾起咒靈惡意襲擊事件,裏麵寫著他就是幕後黑手,這些咒靈惡意襲擊事件都是他一手操縱的。羽柴夏看的想笑。寫這麽多,都不如寫他與黑手黨勾結來的實在,畢竟那個好像確實是真的。一直關注著羽柴夏的老東西發現羽柴夏的表情變化,皺了皺眉,“羽柴夏,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羽柴夏沉吟了一下,而後認真地開口:“我原來這麽厲害。”他原來幹了這麽多驚天動地的大壞事啊!羽柴夏的態度一下子惹惱了老東西,他猛地拍案而起,語氣嚴厲,“羽柴夏!”“嗯。”羽柴夏看過去,“怎麽了?”老東西被噎了一下,他瞪向羽柴夏,半晌,他冷笑一聲,“看來你還完全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的狀況就是我聽說本部遭遇了襲擊,所以我趕了過來,但是發現你們不僅好好的,還給我按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羽柴夏毫不畏懼地回道。“莫須有?你好大的口氣,這些每一項都有著詳細的證據,又豈是你一句莫須有可以帶過的。”“如果你將這種東西叫做證據的話,我確實無話而說。”羽柴夏一揚手,那遝紙飛揚起,散落了一地。老東西哼一聲,“你無話可說便是承認了,來人。”兩個人聞言從屋外走進來,其中一個便是之前帶羽柴夏進來的人。“將羽柴夏帶去監獄。”“是!”兩個人走上前,強硬地按住羽柴夏左右兩邊的肩膀,將羽柴夏朝著另一個方向帶去。羽柴夏沒有反抗,並不是因為他沒辦法反抗,而是他想要看看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們這樣費盡周折,不惜撒謊也要將他引過來,又用很多莫名其妙的借口將他控製起來,總不能隻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吧?再說,他在今天之前從來沒有跟任何高層有過交集,他們沒有理由就這樣針對他。見羽柴夏沒有反抗,高層便認為羽柴夏已經妥協了。那老東西哼一聲,“我就說,他不會反抗的。”另一個人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們這麽做真的好嗎,羽柴夏的實力已經達到特級了,是我們不可或缺的優秀咒術師。”“特級咒術師會再有的,但是這個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老家夥搖搖頭,“放心吧,我們的判斷沒有錯。”“而且就算是今天我們不放棄羽柴夏,等他繼續成長我們也沒有辦法控製住他了,與其讓他超出控製,有一天危害到我們,還不如將他掐滅在萌芽的時候。”另一個人聽到老東西這番話沉默了下去。就算是他對羽柴夏於心不忍,但老東西說的也都有道理。他們不能為了羽柴夏斷送了他們自己對於咒術界的控製權。這邊,羽柴夏被這兩個人扔進了一個同樣貼滿了符紙的房間。這個房間比剛剛高層們所在的房間要小很多,在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椅子,除了這個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房間中亮著蠟燭是房間中唯一的光源,搖曳的蠟苗印在牆上,說不出的詭異。當那兩個人關上門,這個小空間中隻剩下了羽柴夏。羽柴夏在椅子上坐下,打量著這個房間。這些符紙應該就是限製他的咒力的術式,他在這個房間中也同樣沒有辦法使用咒力。在這個空間中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模糊起來,羽柴夏閉上眼,放緩了呼吸。與此同時,夏油傑和五條悟也趕到了本部。夏油傑有些疑惑地打量本部,“不是說本部遭遇襲擊了嗎,這裏看起來什麽事都沒有。”“證明他們騙了夏。”五條悟沉著語氣開口。本部周圍布滿結界,沒有得到允許的人沒有辦法進入到本部當中。五條悟走到入口前,揚聲開口:“我是五條悟,我要見長老。”五條悟話音落下,一個人從入口探出頭,他顯然認識五條悟,正打算將五條悟放進來,他的手忽的被另一個人按住了。那人正是給羽柴夏帶路的人。他垂著頭,語氣淡淡的,“很抱歉五條先生,本部內出了一些事情,目前長老們不接見任何人。”“是不是本部遭遇了襲擊?我就是來幫忙的。”五條悟回道。那人聞言沉默了一下。本部當然沒有遭遇襲擊,那隻不過是將羽柴夏帶來本部的借口,但是他不能這麽和五條悟說。他抿起唇,換了個說法,“不用擔心,事情已經被解決了。”“那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為什麽不能進去見長老?”五條悟的話咄咄逼人,那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複五條悟好了。見他不說話,五條悟出言催促,“既然沒事,就快讓我進去。”話已至此,那人也不再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