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離開,回了院子,各自去了趟自己的屋子方饅頭,之後才匯合替換玲瓏和琉珠兩人去吃飯。


    玲瓏和琉珠告訴她們小姐還在熟睡,這才離開,但張澄元兩人卻還是不放心。


    她們輕手輕腳的進去看了一眼,才放心的退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走遠,端了小凳子在門口坐著。


    如意湊到張澄元耳邊小聲說:“小元,你等我下,我去把針線拿來,小姐大概還能再睡一會兒。”


    張澄元點頭表示知道了,安靜的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撐著下巴。


    如意很快就拿著針線簍子過來了,她把之前沒繡完的手帕拿出來繼續繡,張澄元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在繡梅花。


    她收回視線又發了一會兒呆,她之前刷女紅的熟練度時,繡的夠夠的,短時間裏她是再也不想碰針線了。


    可這樣待著她有點無聊,於是她用胳膊輕輕碰了下如意拿繡繃子的胳膊,讓她注意到自己。


    如意果然疑惑的看她,她拉過如意的手,抽走她手裏的東西,在她手心寫字:


    如意,你說我以後該怎麽辦?不能說話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我如今這樣已經不適合待在小姐身邊了。


    雖然小姐不介意,可也不能總讓小姐照顧我情緒。


    如意耐心的等著她一筆一劃的寫完,明白她的意思後,一時間也沉默了。


    小姐對小元態度如何,她也都看在眼裏,小元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小姐對小元還有耐心,惦念著曾經的主仆情誼,可這總有消耗完的一天,那時候小元可怎麽辦?


    一邊是要忠心的主子一邊是私交甚好的好姐妹,她誰都不能說,如今小元問了,她是否要說呢?


    猶豫良久,她開口了:“小元,你要不去求求小姐,換個差事做?你不是廚藝還行嗎?你可以去跟小姐說去管廚房。


    那裏需要接觸的人少,還能時不時讓小姐記起你來。”


    張澄元自然是想過這個的,隻是考慮到劇情才一直沒下決定,現在有人遞梯子她自然不會拒絕。


    她眼睛一亮,狠狠的點了點頭略顯激動的比劃著,請求如意一會兒幫她說說。


    如意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得了想要的承諾,張澄元不再說話,完全一副解決了心事,暢想未來的模樣。


    如意見此微微搖頭笑了笑,她低頭繼續繡帕子。


    玲瓏她們吃完飯緊趕慢趕的回來,剛到院子被張澄元看到,她們就聽到屋裏主子的呼喚聲。


    張澄元拍了下如意示意,趕緊起身推門進去伺候,如意也趕緊放下針線簍子進去。


    玲瓏把如意的針線簍子給送回去,順帶把饅頭放下,這才和琉珠去主子屋裏伺候。


    伺候著張玉芝梳洗妥當後,一群人來到院子裏曬太陽。


    如意碰了碰張澄元的手,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張澄元明白她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她突然跪在張玉芝腳邊,張玉芝不悅皺眉,卻並未說什麽,她倒要看看這是要鬧什麽幺蛾子。


    張澄元抬手比劃之際,突然想起來早上自己比劃,張玉芝嫌棄的模樣,她呐呐的把手放下,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失措。


    目光遊離間看到如意著急的神色,仿佛瞬間有了主心骨,她的目光迅速聚焦在如意身上,滿是祈求。


    張玉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中不悅更甚,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如意見此立馬過去跪在張澄元身邊朝張玉芝告罪:“望小姐恕罪,午間小元憂心忡忡的告訴奴婢,她如今這般好好生活都艱難,再待在您身邊還要您顧及她,她心中十分難受。


    奴婢便提議她要不換個差事,小元覺得可行便央奴婢幫著求您允諾。”


    聽了如意的解釋,再有剛才張澄元的那番表演,張玉芝也想起了早上的事。


    之前,她覺得啞巴不啞巴的對她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可實際上麻煩的地方太多。


    換個差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有什麽想法?”


    張澄元拽了拽如意的衣袖,如意卻並未看她,恭敬的回答者主子的話:“小元說她廚藝不錯,不知小姐可否讓她去小廚房?”


    張玉芝琢磨著,喃喃出聲:“小廚房嗎?也好,既然想去那便去吧。”


    張澄元連忙磕頭謝恩,如意也替張澄元高興。


    張玉芝揮了揮手讓兩人起來,她現在對於張澄元的情緒是複雜的。


    她既感動於上輩子小元對她的忠心耿耿,也厭煩她成了啞巴之後帶來的種種不便麻煩,她一個做主子的居然還要體諒她這個奴婢,而無法隨心所欲。


    如今她能夠遠離自己的視線,不用因為她的存在而時時提醒著她,她覺得這樣也挺好。


    鑒定到她這些心理活動的張澄元,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少出現在她麵前。


    “小元,如此便降你為二等丫鬟可好?”


    張玉芝思索一陣後,還是決定如同前世一般讓她成為二等丫鬟,她去管小廚房,若是還占著大丫鬟的名額,她身邊伺候的人就不足了。


    倒不是她必須要四個人伺候,而是臉麵問題,大家閨秀出行,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是可以代表她們臉麵的,自己若是隻有三個貼身丫鬟跟著,不就弱了氣勢。


    張澄元恭敬的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不滿,更何況這本就是自己算計來的。


    張玉芝再次開口:“月例不變,房間也不變。”


    張澄元再次跪下謝恩。


    “去吧,我想吃點其它糕點。”


    張澄元再次行禮退下,一邊去小廚房一邊思考還能做什麽糕點。


    打發走張澄元,張玉芝也感覺舒坦了好多。


    張澄元來到小廚房,那婆子正在打盹兒,她徑直進了小廚房,四處打量著,發現有個搗蒜窩,她立馬有了主意。


    她翻翻找找尋到大米,把搗蒜窩清洗幹淨擦幹,把大米洗幹淨放在簸箕裏放外邊曬著。


    她則是尋找起其它要用到的材料,還好雖然小廚房食材不怎麽豐富,但做米糕的材料是找齊了。


    她把材料準備好,出去看看大米曬幹沒,摸了摸確定幹了,便拿回來用搗蒜窩碾成粉,用細篩仔細篩幾遍,不再有大顆粒後,便開始製作米糕。


    她並不著急,因為她之前鑒定到張玉芝隻是找個理由打發自己而已,所以她並不需要著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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