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口騙騙他。可沒想到我妻真也這麽好騙,他鬆開手,放在玻璃桌上,臉上露出笑容,全身心信任的模樣,“那我在這裏等你回來。”黑色的風衣襯得他的臉很白淨,紅嘴巴一張一合。琴酒被這笑容燙到,他看一眼我妻真也,這才轉身離開。出咖啡店門,他壓低帽簷站在死角處,看到周邊沒有疑似便衣警察的人後,才略微放心,返程去往地下室,走的速度格外快。第35章 美妙誤會[二合一]話說咖啡廳建在遊樂園裏有點不倫不類, 本該是清淨的地方,因為不停有小孩進進出出與外麵熱鬧非凡的環境,而變得嘈雜。可這正適合我妻真也,他樂得坐在這裏。時間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我妻真也一直坐在原位, 仰著頭盯著咖啡廳懸掛著的小小顯示屏, 那裏不停地播放著廣告, 就這樣看兩三個小時, 沒有變換姿勢。他專注的怪異樣子,引起一些來來往往的人注意。若是正常時刻, 我妻真也一定會因為路人的眼光注視到緊張窘迫,可是他現在專注看著廣告, 沒分出心思關注路人的眼光。維持一個姿勢太久,脖子有點痛了。我妻真也戀戀不舍將目光從顯示屏上收回。顯示屏被咖啡店關掉黑屏了。他左右看看四周, 發現周圍的人好像從手機中受到了某種訊號, 都有點麵帶慌張與茫然。這氛圍感覺就像察覺到周邊有危險,但是不知道要怎麽做。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種無名的騷動。我妻真也舔舔嘴唇,也摸向口袋, 想看看自己的手機有沒有收到訊號。摸了個空,他沒拿手機。於是他就坐定在原地, 捧著向服務員要來的清水一口一口喝著,和周圍的慌張人群格格不入。不過他是一邊兒捧著水杯, 一邊兒豎起耳朵聽周圍焦躁的議論聲。“你們的手機有沒有收到陌生的信息?”“這群警察到底怎麽回事,說麻煩我們配合,暫時不要四處行動,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有可能在執行任務。可為什麽要限製我們的行動, 而不是疏散人群?”“這麽突然,什麽任務?我在這裏玩了快一上午, 也沒感覺發生什麽危險。”……我妻真也一聽限製行動,坐得更加安穩了,因為琴酒早就說要自己在這裏等他。他有點好奇警察的任務是什麽任務,接著聽人群分析,人群也分析不出所以然。兩三杯清水下肚,我妻真也小腹有點發脹,他揉了揉肚子。同時人群有了新動靜。幾個自稱警察的人拿著警察證,引導著人群離開。隨後門外的遊客就在警察的帶領下,慢慢有條理地疏散向園外走去。咖啡店內的人看見也就紛紛湧出店外,他們早就坐不住了。也不是沒有好心的路人提醒行為怪異的我妻真也,快走啊,別坐著了,警察都在疏散人群,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在聽到少年說他在等人的回複後,路人搖頭隻能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心中略有可惜,這麽漂亮,人不聰明。也對,看他穿的毛衣這麽破爛就能知道了。喧囂來的快,走的也快。身邊的人真的一個也沒有,太安靜,我妻真也站起身,探身走向櫃台,拿起窺伺已久的顯示屏控製器打開。噠噠按了兩下,他換一個廣告頻道看。上一個廣告頻道看了很久,有點膩了。我妻真也不知道琴酒什麽時候來找他,但他不能提前跑。雖然說不清楚不能單獨跑的原因,可直覺作祟,他覺得如果琴酒看見大家都跑了,自己頂著不知名的危險還在等他,一定會觸動。我妻真也找了個狹小的縫隙蜷縮藏起來,邊看廣告,邊得意想,他好聰明。不過聰明的他還沒藏一會兒,被一個高挑的年輕男人揪出來。年輕男人看起來處於青壯年,臉型瘦削,帥氣但不苟言笑,身上穿了一件緊身的灰色短t恤,黑色褲子,頭上帶著一個針織帽。他看著我妻真也的眼神犀利,似覺得躲在這裏的我妻真也給他憑添麻煩。我妻真也沒認出男人,他被揪出後,低頭拍拍身上的蜘蛛網:“有什麽事嗎?”沒有事他要繼續藏起來。赤井秀一眉毛不可見地擰動,他今天來到遊樂園是因為得到消息,琴酒與伏特加在橫濱執行任務。可赤井秀一有點起疑,琴酒的任務早在昨天就已經結束,為什麽今天還要再來一趟。為了查看琴酒的目的,他才一路跟蹤,發現這裏到處遍布著便衣警察。並且警察已經在一個高中生的指揮下疏散人群,看來是打算動真格逼出琴酒了。赤井秀一本在暗處觀察,卻無意被一名警督認出,被抓來當壯丁疏散人群。他皺皺眉,雖然他不能被琴酒發現行蹤,但看見密集的人群以及人手漸少的警察,還是同意。之所以不能被琴酒發現,是因他曾隱姓埋名潛伏到琴酒所在的黑色組織做過臥底,無意中被琴酒認出臥底身份,假死才逃生。所以赤井秀一髕骨人的他手下揪出的這個家夥,和險些害他喪命的琴酒有著說不清的曖昧關係。他看著已經疏散幹淨的區域的漏網之魚,聲音沙啞粗礪,“出門向右拐,和人群一起,趕快離開這裏。”我妻真也風衣上的蜘蛛網被拍幹淨,他準備繼續躲在這裏等琴酒過來,不打算和人群一起走,“謝謝你,我不離開。”赤井秀一看眼手表時間,“這裏很危險,你在這裏不能保證安全。”“我要等人。”我妻真也已經藏好了。赤井秀一眉頭一擰,躲在大型花瓶後的少年樣貌優越,很白淨,看起來被養得很好,一襲黑色風衣,對他露出拘謹又感謝的笑容,可就是死活不從花瓶後出來。他思索一二眉目展開:“確定不離開?”“要等人。”少年說話點頭時腦袋一動一動,露出藏在發絲後黑色助聽器,赤井秀一略微驚訝他是個聾人。不過很快也就從少年身上發現明顯之處,說話方式口吻有點怪腔調。赤井秀一揮手手刃砍向少年後脖頸,將他打暈,“哦,抱歉,我要快點走了,這裏不能留人。”他本來不好多管閑事,可是警督請他幫忙時說,務必不留一人在場。由於手刃並不重,我妻真也很快就醒來。睜眼時發現自己坐在一輛轎車副駕駛上,身旁坐著的正是試圖揪出並且打暈他的男人。隨著他醒來的動靜,針織帽男人的目光也隨之望過來。他有點恐懼這幅場麵,後背與車門緊貼,後脖頸處一片酸澀與痛楚不斷彰顯存在感。他不知道男人將他帶來這裏為了什麽。“你想做什麽?”我妻真也試圖搬出附近的琴酒惡名,讓綁匪知難而退,“我”赤井秀一覺得他有點吵,伸長手臂在他麵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你很吵,不要說話。”“我,我,”我妻真也弱聲反駁,“我不吵。”沒有助聽器前,他還不愛說話來著,覺得自己的聲音一定不好聽。是哥哥經常說,沒有誰能比真也更適合做歌星,他的嗓子就像百靈鳥,不要羞於表現自己的嗓音。他唇語翻譯出來這句話後好膨脹的,無形的尾巴幾乎快要翹上天。以至於後來得到助聽器,第一次聽見自己聲音時都快哭了。哥哥騙他。車子是停在一個小樹林走道中,草木很茂盛,滿目是綠色,周邊很寂靜。赤井秀一將車發動,他要去找到琴酒,阻攔琴酒的任務,盡管他不知道琴酒的任務受害目標是誰。不過身旁的這個人也確實是個棘手問題,他思索一二決定將少年交給警察。“我會將你放到一個地方,那裏的警察很多,會很安全。”警察?這裏有警察?琴酒的工作性質和犯罪分子差不多,好像不能遇見警察。自己現在的身份好像也遊走在犯罪邊緣,輕易不要見警察。見警察就像自投羅網。我妻真也快速轉身推開車門,車子駕駛中就打算下車,風衣沒有係好扣子,下擺被吹動,“我不用去安全的地方。”赤井秀一踩下刹車,被他的動作驚到,極其迅速將我妻真也拉回副駕駛。這一套流程下來即使是體術超強的他也冒出了冷汗,他看向還試探著下車的少年,冷聲,“你是在自尋死路嗎?”他說話語氣好凶。我妻真也搖頭,眼神恐懼地晃著,忘記說話。沒有人比他更惜命了。赤井秀一看向安全帶:“安全帶係上。”我妻真也在眼神的催促下慌忙係上,越慌張越出錯,最後還是赤井秀一等不耐煩,從駕駛座上俯身,為他拉出安全帶扣上。我妻真也在赤井秀一靠近時,手擺出的是投降姿勢。赤井秀一看到輕笑出聲,不過也沒說安撫的話。車子很快且隱蔽地行駛在遊樂園的道路上,現在真的見不到一個遊客。我妻真也看一眼就收回目光,這些和他都沒關係。他不太關心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放在袖筒內的手緊張扣著,在想著一會兒見到警察要怎麽才能離開。赤井秀一餘光中看見他的異樣,拿出一根煙咬在嘴中,又單手拿出火柴點燃香煙,雙手交換打開車窗,將熄滅的火柴棍扔出去,“你很緊張?”“不緊張。”我妻真也被說出情緒,下意識移開目光。左右還是想不出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不過也一定是和原著劇情有關聯的男人,因為他覺得對方很眼熟。“你說在咖啡廳等人,是在等誰?”赤井秀一向窗外彈了彈煙灰,好似隻是在交談,安撫身旁的少年的緊張情緒。“唔?”不明白赤井秀一怎麽忽然關心起自己,我妻真也謹慎看一眼對方,“朋友。”“這裏現在很亂,隻靠你一個人應該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找到對方。”赤井秀一駕駛速度減慢,目的地快到了。聽到少年的回複時,他就感覺出少年的心思不深不太聰明,隻是一個普通人。可一個普通人為什麽藏起來也要留在那裏?除非他知道危險不可能波及他,或者是有比危險更加強大的力量在保護他。赤井秀一沒有向著少年與黑色組織有瓜葛這個方向想。根據過往的了解,黑色組織的把手琴酒,是不會允許少年這種人進入黑色組織的,同理琴酒骨子裏也是一個極其冷血的人,少年這種典型的弱者根本不會進入琴酒的眼中。“他在哪裏,我可以幫你去找他。”試探都藏在在平和的話語中,一根煙殆盡,赤井秀一說。聞言我妻真也放鬆一點,眼睛舒展,他的眼型是圓潤到有點頓感。對方想要幫他找琴酒。看來人也不是很壞。不過脖子後的酸痛感讓我妻真也抗拒和對方說話,他轉過頭不回答。赤井秀一揉揉眼尾,他聳聳肩,停下車速下車。好吧,不說就不說。目的地到了,我妻真也扣著車門,還是不想下車。赤井秀一站在車門前,食指彎曲敲敲車窗,“下來,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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