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笑啊!”晶子姐和織田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笑他的,所以這個聲音很容易就找到主人,那就是那個隻會逗他玩的津島修治!沒錯,鑒於津島修治的不良行為,中原中也早就不叫他津島哥了。吵吵鬧鬧,平平安安,除了牽掛遠行的另外幾個人,他們的生活也勉勉強強步入了正軌。............遠在咒術界的江戶川亂步,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夜蛾正道的消息了,雖然知道他是去加茂家做任務,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有必要嗎?又不是什麽小孩子。”禪院甚爾揮舞著手上新得來的咒具刀,心情愉悅,練得不亦樂乎。“大人又不是什麽時候都會是大人。”江戶川亂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點都不肯動彈。那校長讓他鍛煉體力的話,他全當是耳邊放過的屁,說完了就當沒聽見。“那也總比你這種小鬼頭好。”禪院甚爾手頭上一用力,在訓練場上深深劈開一道溝,然後轉身,換了個地方,繼續劈。[天與咒縛]的力量終於在他刻苦的訓練下展露出來,即使遇見那些可能不要臉皮、以大欺下的禪院家長老,禪院甚爾也有自信可以直接反擊。“什麽叫小鬼頭!亂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隻有小鬼才會賴在那裏不願意訓練。”禪院甚爾嗤笑一聲,說話動作兩不誤。說實話,現在的他已經解開了不少心結,比如知道禪院家這種“非術師者非人”的口號到底有多麽愚蠢。他居然還因為沒有咒力曾經糾結過那麽一段時間,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可笑。隻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帶來絕對的自信。看他現在不是一樣生活得不錯麽,離了那群腦子有坑的老橘子,他能活得更好,雖然免不了要被熱心的其他人補充一些生活常識。禪院家、咒術界什麽的......禪院甚爾一擊直接劈開空氣,帶來陣陣激蕩的波紋。他會成為直接改變規則的那個人。“嘛,這不是鬥誌滿滿啊。”江戶川亂步晃蕩了兩下自己浮空的小腿,對禪院甚爾現在的表現頗為讚賞。得到現在這個結果,或許有江戶川亂步的介入,但更多的是出自禪院甚爾自己的努力。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啊......大概是沒有徹底心灰意冷前,總是有種自己能夠打穿世界的奇妙自信,禪院甚爾也不例外,但他現在是真能打穿禪院家就是了。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看著不遠處被抓來訓練的髒兮兮的咒靈,自己也歎了口氣,隨隨便便抓了個自己能握住的咒具,磨磨蹭蹭走到那裏,開始戳。好吧,亂步大人也非常努力,勇敢地向著文武兼習的名偵探邁出了一大步,但是武力值方麵可能還差的很遠。等到今日那散養一般的訓練結束,蔫噠噠的江戶川亂步才終於有機會去接收一些卡維送來的消息雖然說隔著個加茂家的結界,信號很不好送了很久才過來就是了。【亂步,你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嗎?】from卡維【附:一張腦袋上帶著繃帶的雇主照片.jpeg】from卡維【好啊。】from江戶川亂步呀呀,剛剛想著卡維,現在卡維就求助了。江戶川亂步勾起嘴角,開心地點點頭。看來卡維還是超級信任亂步大人的啊,那他可不能隨隨便便找點資料發過去,最少得深入了解這個目標的方方麵麵,然後假裝隨意地發過去才對。現在這個樣子,真像隻想要誇誇的貓咪啊,亂步。“甚爾,又有事情要做啦~”“這次是誰?”“加茂家的一個人。”上回曾說道,禪院甚爾和江戶川亂步熬夜追著人調查,並且為了不打草驚蛇,隻在最後發布消息的時候聯係了那群職務特殊的警察分散禪院家的注意力。所以這次,他們也打算用同樣的方法混過去。禪院甚爾長得很快,沒多少時間身高就跟抽條的春筍一樣,但他並沒有隨著長高變瘦,反而因為[天與咒縛]的天賦長出更多勻稱的肌肉。即使是混在大人堆裏,也相當合格,甚至可以說是超標了。禪院甚爾脫下高專的校服,換上一身看著像個二流子的邋遢衣服,帽子一戴,大搖大擺地走進某些小孩子不能去的場合。“嘖嘖嘖,果然還是小鬼頭。”看著蹲在外麵的江戶川亂步,禪院甚爾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這個看起來像賭場的地方。江戶川亂步在外麵等著,但這不代表他什麽都不幹。他的耳朵上帶著一個非常隱秘的耳麥,同理,禪院甚爾耳朵裏也有一個。“那位直接的任務目標,很少從加茂家出來,所以我們旁敲側擊,找到了與他關係最近的一個人。”看著黑漆漆的、隻有一點點星光的天空,江戶川亂步聽著耳朵邊傳來的嘈雜聲音,裹緊了自己的外套。“那個人的叔叔,一個稱不上有用的頹廢咒術師。”“曾經據說是帶著那個人長大的家夥,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自請從本家離開,之後就混跡在這裏。”第92章 禪院甚爾發誓,自己隻是稍微有一點點手癢。絕對是手上的籌碼太硌手了,所以他才會有莫名的衝動想把它們全部□□出去。而且任務目標就在旁邊押注,他是跟著那個人跑的,所以為了吸引注意力,自己押上去也是理所當然吧。籌碼,是用自己的錢換的。老橘子,有錢,所以他很快就可以掙回來。說服完自己以後,禪院甚爾用自己人高馬大的身體擠開旁邊的人,“刷拉”一下全扔上去,嘴裏堅定地喊了一聲:“押大!”果斷、迅速,一副高手的做派。那自信的樣子,看得旁邊人也蠢蠢欲動,一部分人也跟著他下注。但禪院甚爾是一個新手,而且是第一次摸上賭桌的新手。他這幅老手的模樣,甚至沒人選擇誘導做局,讓他先贏一點點然後上癮。結果呢?輸的一塌糊塗啊。禪院甚爾“嘖”了一聲,覺得自己隻是時運不濟,等到下一盤幸運女神就會眷顧起他來了,所以他摸摸褲腰帶,發現還有一堆,就隨手抓了一把用力按上去,繼續堅定地往反方向押注。不得不說,他的賭運簡直和[天與咒縛]的強度成反比。“啪”江戶川亂步等在外麵,聽著禪院甚爾痛心疾首地抱怨的聲音,一下按住自己的上半張臉,抿著嘴巴繼續捕捉那些背景聲音,不想承認那個輸得稀裏嘩啦的人是他搭檔。太丟臉了。“跟著那個家夥反押,絕對能贏啊!”“哈哈哈哈,他是我見過最倒黴的人!”“什麽?有人連輸二十把?”......啊,從某種意義上,也得到了吸引目標注意力的結果。在其他人或多或少因為看熱鬧而發出的嘲笑聲裏,江戶川亂步終於捕捉到了一個非常成熟的、因為長期抽煙喝酒而嗓子損傷的聲音那是加茂甘金,那位沉溺於賭場、自甘墮落的咒術師。[果然還是得依靠亂步大人。]江戶川亂步撇撇嘴,繼續聽著那邊的動靜。“喂,別玩了甚爾。你左邊那個正在接近的人就是加茂甘金。”禪院甚爾聽著耳機裏的提醒,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往下扔注。[左邊......]雖然眼睛沒有看過去,但他除此之外的感官已經源源不斷地給他送來各處的消息空中逸散的劣質煙味、酒味,慢慢接近的不同頻率的腳步聲,因為圍上來的人變多而逐漸變得燥熱的環境。“我也押一個,跟這小子押反。”邋裏邋遢的加茂甘金咧嘴一笑,指了指專注頂著賭桌的禪院甚爾,因為道聽途說的各種消息,也過來湊了個熱鬧。[哼......接下來,就是想方設法把他帶走了。]禪院甚爾搓了搓手臂,確認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偽裝沒掉,狀似惱怒(可能帶了點真情實感)地轉頭對那個加茂甘金怒吼:“你*什麽意思?詛咒老子會輸?”在賭場裏,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有賭上自己的肢體,輸得一塌糊塗的失敗者,有豪賭之後捧回金錢與權利的贏家,也有現在這種遷怒於他人的倒黴蛋。禪院甚爾敢這麽做,除了知道禪院家派來的監督最近根本沒有功夫管自己、自己真的很有那種流氓氣質,還因為那個加茂甘金真的就隻是個被逐出家門的廢物,即使這麽做,也不會偏離定下來的目標。[真是個倒黴蛋。]他心裏嘲笑一聲,順手朝著加茂甘金薅過去。“碰”接下來,隻要順利鬧事,被那些人趕出去就好了。............加茂甘金,加茂家普普通通的一個咒術師,沒繼承[赤血操術],也沒擁有什麽強力的術式,領了三級咒術師的證書,就靠著關係躲過那些困難的任務,在加茂家混吃混喝。唯一要說什麽記得事情,是他的侄子。比起他這個格外廢物的叔叔,他那個侄子倒稱得上是有天賦,也挺刻苦努力的侄子小時候並不怎麽說話,隻會在練過頭以後,趴在他這個叔叔旁邊氣喘籲籲,跟隻吐舌頭的小狗一樣。畢竟隻有他這裏沒什麽仆人伺候,也安靜得不得了。那小鬼就直接把他這裏當了個秘密基地,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幹嘛要這麽努力?”加茂甘金那時覺得很好笑,於是也直接問了。“因為,我要背負加茂家的未來。”被那群長輩灌輸著奉獻的概念,結果變成了不努力就會死的固執小鬼。加茂甘金自詡成熟的大人,自然看不上那個侄子的想法。但看那個小孩子一步步長成可靠的樣子,他也會因為一種對方即將步入墳墓的憐憫感,在侄子訓練過後找到這裏喘息時,遞上一杯水。一來二去的,加茂甘金雖然說不上多喜歡自己的侄子,但也會時不時關注一下。直到有一天,那個天才侄子,說是任務上受傷,腦袋上纏了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