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對我的有誘惑,很大!


    我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師父,努力忽略掉腳下深不見底的黑。


    拚命的想著平日師父教過的招式……


    一閉眼,我感覺身體的騰空,不同於以往。


    崖底的風吹在我的腳底,我感覺像是有一股力量將我托舉起來。


    那一天,我終於看見了世間的繁華,更看見,這世間的美食竟如此多。


    師父帶我買了一隻燒雞,我坐在街頭的石街上,吃的入迷。


    周圍時不時的有行人,他們沒有立馬就走,而是經常會停下,指著我手裏的燒雞……


    我隻以為他們是來搶食的,嘴上的動作更快了。


    “師父,下次還能下山吃燒雞嗎?”


    上山的路上,我回味著今日的美味。


    偶爾還會舔弄著自己的嘴角,上麵殘留著燒雞的香油……


    “今日怎麽沒有將袈裟穿上?”


    師父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自顧自的問道。


    我知曉師父有些生氣,隻敢小聲的回答:“我不想穿!”


    但再小的聲音在無人煙的山上都會放大。


    更何況師父的年紀雖大,但仍然耳聰目明。


    隻見師父周身的溫度變得冰冷:“下次,袈裟不許離身!”


    師父總說,袈裟代表著信仰、身份和戒律。


    袈裟的顏色和款式也反映了僧侶的修行階段和在教中的地位.


    佛總說眾生平等,我卻總是不明白為何袈裟還會分顏色。


    我的袈裟是黃色的,據說其中有一部分是包裹著我的繈褓製成。


    但隨著我慢慢長大,師父將我的袈裟改了又改,我早已經不知道那片繈褓如今是哪一塊。


    師父甚至都不用多想,每次的懲罰都是如此:“回去多站三個時辰的樁!”


    不過這次的懲罰明顯比之前重。


    如今已經亥時,三個時辰,已經到了醜時,距離日出就剩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我今晚隻能睡一個時辰,便要起了。


    那燒雞,也被我消耗光。


    多麽深刻又難忘的懲罰!


    自那時候起,我身上的袈裟幾乎沒離身。


    除了,換洗的時候……


    ~


    我聽見師父的怒吼,謹記師父的叮囑:別回頭。


    熟悉的懸崖邊,我已經踏過去無數次。


    可我終還是忍不住回頭,那黑衣人就提劍追了上來。


    “師父……”黑衣人的到來讓我明白,這世間,隻剩我一人。


    淚水早就模糊了我的視線,我隻能憑借著記憶感受著腳底熟悉的風將我托起。


    隻是我的雙腳已經不聽使喚的顫抖。


    隻差一點!


    我抓著另一邊山頭懸崖處的藤蔓,努力將眼眶裏淚水擠幹淨,看清自己的處境。


    黑夜裏,黑衣人的眼眸顯得很明亮,那人見我手抓著藤蔓,站在另一邊的懸崖戲謔的看著我。


    我努力的想著師父臨終前的話,活下去:“你要找的東西,在我身上!”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麽。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誰,來自何方,想替師父尋仇都沒有方向。


    唯一的線索,如今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我!


    我本以為那人聽見我的話,會將我救起來。


    但那人的表情滿是嘲弄,隻是提著刀,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我的死亡。


    看起來,他們希望那東西永遠的消失。


    我的手臂在剛剛的戰鬥中受了傷,手中已經開始逐漸脫力。


    “活下去~”師父的囑托一直的激勵著我。


    我福臨心至,師父說過,一般人越不過的。


    那人明明可以選擇飛過來,將我一腳踹下去,這顯然比在那裏等著更快讓我接近死亡。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生路,此刻就在我的手上。


    我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恢複平緩,積攢著力量,等待著機會。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情緒的波動,隻會使人的注意力變得狹窄。


    我的全身力量,都灌注在雙手,借著藤蔓的力量一躍而起。


    黑衣人反應過來,手中的暗器飛快的射出來。


    但顯然已經晚了,我已經接近岸邊,暗器的力道很大,慣性讓我直接上了岸。


    顯然,他錯過了殺死我的最佳時機。


    但那暗器入體,我本就嚴重的傷勢在暗器的作用下,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恍惚中,我看見黑衣人的不甘心,但因為斷崖的阻隔,他不能靠近我。


    但……殺手的暗器可不少!


    待我看清他手中的東西,我努力清醒,爬起身來,拚命的往山林的樹後跑。


    他手中的暗器像長了眼睛一般,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找到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放棄小樹,尋找更粗壯的大樹躲避攻擊。


    那人見一直傷不到我,開始嚐試翻越那處斷崖……


    我知道,一旦他成功,我就再也沒有生機了。


    那人很聰明,使用粗壯的藤蔓,想利用慣性蕩過來。


    簡單的慣性可不能蕩過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蕩到最高處,再利用輕功飛躍。


    我癱軟在地,表麵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欲望。


    在看不見的地方,我借著手掌的掩飾,忍痛的摳出左上臂的暗器。


    那是為數不多的沒有深嵌入我的皮肉的暗器,又剛好是我能夠在此時夠得到的東西。


    我又拿起不遠處的一塊小石子,等待著一個最佳的時機。


    隻待那人躍到高處,正準備金運功之際,我扔出了手中的石子。


    黑夜裏的石子並不明顯,但還是被那人敏銳的察覺。


    我的石子打斷了他的運功,隨即發出的,就是那枚帶血的暗器。


    在空中,連續兩次運功顯然是力所不及的。


    我不是個合格的暗器投手,那枚最後的暗器也隻擦傷了他的手掌。


    但幸好,擦傷了他的手掌。


    想要重新蕩到最高處的時候,他的手掌因為受傷沒有握住藤蔓。


    我看著他跌落下去,同樣的身著黑衣。


    到山下,已經是子時。


    遠處的馬車,成了黑夜裏我唯一的求助對象。


    但疲憊的我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


    當我再次睜開眼,就躺在馬車裏,身旁坐著一女子。


    她長得很美,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跟著她去了江州,她經營著一家客棧,但生意並不好。


    但我跟在她的身邊,即便沒有月錢,因為那是我唯一能報恩的方式。


    直到,客棧迎來了新的東家,我也有了新的名字,叫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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