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這周表現良好,爭取到了放風的機會,竟然還要把他當成狗一樣,戴止咬器?小獄警被這一下嚇得渾身一抖,險些把手裏的東西掉了,那排尖黃的獠牙似乎在告訴他——敢靠近,臉都會被撕掉!“快去,怕什麽?”他的組長用警棍捅了捅小獄警的後背,“該是你的,跑不掉!”小獄警都快哭了。然而,在他快落淚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細聲細氣的貓叫。小獄警下意識地抬起頭,與韋倫瓊斯頭頂上那隻藍眼黑貓對上了視線——不知怎麽的,他的同僚都盯著這隻貓看了好半天了,小獄警卻才發現這隻貓的存在,也許是他麵對韋倫瓊斯太過緊張。但是對上那雙藍眼睛,小獄警奇異地感到了幾分平靜。那隻黑貓伸出兩個髒兮兮的小爪子,朝韋倫瓊斯腦袋上垂,小獄警瞪大眼睛,以為下一秒它就會被咬得鮮血淋漓——兩隻小爪子分別蓋住了韋倫的兩隻眼睛。而殺手鱷隻是鼻子裏噴了噴氣,沒有露出任何不友好的舉動。小獄警怔怔地看著它,那貓又“喵”了一聲,似乎是在催促。小獄警連忙上前,手忙腳亂地給韋倫瓊斯戴止咬器。冰涼的金屬觸碰到鱷魚吻的時候,韋倫瓊斯瑟縮了一下,又開始齜牙,不過那隻貓用尾巴掃了掃殺手鱷的吻邊,再次讓他平靜了下來。小獄警用最快的速度扣好止咬器上的束縛帶,後退了好幾步,貓才把他的小爪子鬆開。那雙爬行動物的豎瞳仍然很凶狠,卻少了幾分殺意。小獄警鬆了口氣,終於注意到,他的同僚們都和見了鬼一樣瞪著他。小獄警沒由來地感到一陣自豪,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殺手鱷經過的時候,小獄警壯著膽子,撓了撓貓的耳朵根。沒想到,那隻幫了他大忙的貓,抬起尾巴,重重地抽了他手背一下。雖然毛絨絨、軟乎乎的不疼,小獄警也還是趕緊收回手,那隻貓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坐在韋倫瓊斯頭上,和他一同離開了。小獄警出神地盯著貓的背影,直到同事戳了戳他的後背:“喂,幹嘛那副表情?戴個止咬器還給你蕩漾上了?”小獄警連忙收回視線,揉了揉臉蛋:“哪......沒有!”謝林對背後熱切的視線一無所知,他坐著殺手鱷牌代步機,在四名獄警的監督下,到了阿卡姆犯人們的放風操場上。這塊空地被四麵鋼絲網圍牆圍著,空地裏有一些犯人,但是不多——阿卡姆裏有放風資格的可真沒幾個。然而謝林一見到空地上那個巨人似的影子,就一改貴妃癱的姿勢,從韋恩瓊斯頭上爬了起來,緊張地“喵”了一聲。貝恩!他怎麽也在!見到死對頭,韋倫瓊斯卻完全沒有打道回府的念頭,反而在腳鐐束縛下最大步地邁進,眼瞅著就朝貝恩去了!貝恩由於剛領到貓貓一天,貓就走丟了,他又不願意領別的貓,因此哈莉特意申請讓貝恩可以多在外邊放放風。沒了貓在囚室裏,貝恩也不想待在那逼仄的、讓他不斷聯想起自己出生長大地方的小房間裏。所以他在空地中,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四下轉腦袋,試圖運氣好,看到那隻貓的影子。視線觸及到貝恩,他先是厭惡地翻了個白眼,隨即他看清了韋倫瓊斯頭頂上的小家夥——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神裏爆發出驚人的憤怒!貝恩大步朝韋倫瓊斯走去,氣勢洶洶地走了幾步,就開始喘氣粗氣。韋倫瓊斯充滿挑釁意味地、得意地看著貝恩。但是貝恩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視線隻是死死盯著謝林——讓謝林平白生出一種自己是負心漢的感覺,頓時十分尷尬,掩飾般地抬起後爪撓了撓耳朵。但是他為什麽要尷尬呢!明明是有人趁貝恩不在,把他偷走的不是嗎!就是不知怎的,想到一離開貝恩,他就極快收攏了殺手鱷,並在他頭上作威作福,謝林就難以克製地心虛。“把貓給我。”貝恩聲音嗡嗡地說。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因為毒氣減量而十分虛弱,這句話會十分有威脅性。但是現在他說話連喘帶吭的,叫韋倫瓊斯“哈!”的一聲:“你的貓?寫名字了?你喊一聲他能答應?”韋倫瓊斯說話幾近咆哮,謝林又聽不懂了,急得在鱷魚頭上團團轉。“不要打!你們不準打架!”不過這聲音聽在所有人耳中都是:“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跟著韋倫瓊斯的獄警,都忍不住想伸手擼貓。如果有爆發衝突,他們會立即電擊製服兩名犯人,送回各自的囚室,並且取消一周的放風時間。這在阿卡姆可以說是家常便飯。眼看著兩名犯人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遠處突然傳來女聲。“等等!喂!”這聲音很熟悉,謝林一扭頭——哈莉奎澤爾!哈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正在伺候從救助站接來的貓咪們呢,一聽到同事傳來的消息,說貓出現了,原來它一直待在韋倫瓊斯的囚室裏——哈莉就扔下手上的活,蹬了一雙好跑的鞋,就往放風場地衝。緊趕慢趕的,剛跑過來,就讓她看到鱷魚頂著貓,與貝恩對峙。隨便他們兩個怎麽打架,可別傷到她的貓了!哈莉跑進放風場,兩個獄警把她攔在身後,與犯人們保持距離。哈莉狠狠地瞪了一眼謝林,謝林緩緩移開目光,假裝突然對天空一朵雲有了濃厚興趣。“誰要打架,就永久取消領貓資格!”哈莉朝兩個犯人豎起一根手指,“男孩們!”韋倫瓊斯朝她齜牙。他並沒有被哈莉治療過,因此對她完全不感冒。貝恩則多少還尊重哈莉一些,他聲音低沉地對韋倫瓊斯說:“有人從我那裏把貓偷走扔給了你,這本來就該是我照顧的貓,如果你想用暴力解決,我們都再也別想看到他。”韋倫瓊斯很想噴一下鼻子,再不屑地說,誰稀罕一隻小貓了?但是感受到頭頂上貓咪肚皮軟軟的觸感,這句話到底是沒被他說出口。韋倫瓊斯覺得這隻小貓能聽懂他說話。如果聽到自己嫌棄它,傷心了,可怎麽辦?“你想怎麽做?”韋倫瓊斯陰測測地反問。“我們公平競爭。”貝恩回答。“我來當做考官。”心理醫生嚴肅地對兩名犯人說。哈莉其實根本不想再把貓咪交給他們中任何一個。接觸多了救助站領來的貓咪,哈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batsey真是聰明得不像話。她的撫慰貓計劃,batsey一定是其中的關鍵。不管是出於她對batsey的喜愛之情,還是對貓咪價值的利用心理,都不能讓batsey出事。而謝林對哈莉更加愧疚了。【其實這也不是宿主的錯,宿主昏迷了,被帶走也沒法預料。】係統寬慰謝林。謝林頓了頓,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我被迷暈的時候,你沒有監控到嗎?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你也無法運作?】係統:【......監控和掃描功能是要升級之後才能用的。】謝林回過味兒來:【原來你一直有這些功能,隻是不給我用?】係統:【話不是這麽說......】謝林鼻子一噴,不搭理它了。無視掉係統“宿主宿主”的賣好聲,謝林專注聽著哈莉的話,大概聽出了“和平”“為了貓”之類的關鍵詞,說完一番話,兩名囚犯和四個獄警,竟然都跟著哈莉,轉身離開了放風場。貝恩走著,就想靠近韋倫瓊斯,出其不意把貓直接搶走,但韋倫瓊斯防得很嚴實,一隻在腦袋側麵的鱷魚目死死盯著貝恩,不給他半點機會。貝恩要是伸手,他就敢把對方的爪子咬掉!他們到底要幹嘛呢。謝林有點急,聽不懂英語讓他時刻處於被動,再看看自己隻差兩行就能填滿的貝恩語錄......謝林在韋倫瓊斯頭上調了個個,腦袋朝著貝恩,“喵——”了一聲。貝恩的聲音堪稱柔情似水:“i know, i know. so much bitterness you’ve been suffered, i’ll get you out as soon as possible.”這句英語有點長,讓貓眨了眨眼睛,不過配合貝恩被麵罩擋著還能隱隱瞧出來的心疼神色,他大概了解了是什麽意思。其實他也沒有受罪啦,韋倫瓊斯對他也挺好的,沒見自己都在他頭上動土了麽。他在心裏把這句英文翻來覆去念叨兩句,試著翻譯:“我知道,你在外邊受罪了,我會盡快帶你出去?”【叮】的一聲,貝恩人物卡背麵的角色語錄被這句話填滿了。【恭喜宿主!補充完畢貝恩角色卡!翻譯功能解鎖。】係統賣力地給謝林慶祝,【但是宿主不能太過依賴翻譯,學英語要主動!要鑽研!要......】【閉嘴,我要聽他們說話。】謝林無情打斷。第11章 韋倫瓊斯自然對貝恩的話不屑一顧,倆人來回嗆聲,聽得哈莉走在前邊不停地翻白眼。謝林聽了一會兒,發現聽他們鬥嘴,自己開不開翻譯完全一樣。都是試圖核彈炸哥譚、吃人的重刑犯了,怎麽為了一隻貓像小學雞似的!然而幾分鍾後謝林才知道,更幼稚的在後邊。他們被哈莉帶進心理谘詢室,剛好兩名罪犯一人坐犯人的位置,一人坐心理醫生的位置,哈莉把貓從韋倫瓊斯頭上抱走——韋倫生氣地對哈莉咆哮,但他戴著止咬器,手腳都有鐐銬,哈莉根本不以為懼,朝他做了個鬼臉。她身上可比臭鱷魚香多了,謝林乖乖趴她肩膀上。哈莉給兩個罪犯一人發了一袋東西。“行了,比賽形式是——”看著滿臉嚴肅的哈莉,韋倫心想他得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貝恩給吃了,一邊想,他一邊挑開袋口,想看看裏邊是什麽致命武器。結果是五顏六色的幾團毛線。“——給貓做小衣服。”哈莉徐徐把自己的話說完。韋倫瓊斯:“......”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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