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莊園的地下室裏麵,一束強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照射在了一個被鎖鏈束縛的男人臉上。


    若是馬克他們在這裏的話,一定一眼就能認得出來這個男人就是他們苦苦尋覓的木村岸。


    昏睡中的男人,忽然受到了刺激,轉瞬間就清醒過來。


    不過因為強光照射,所以一時半會兒睜不開眼睛。


    “混蛋,為什麽要照著我!”木村岸大聲喊道,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


    椎名悠一和拉克緩緩現身,他們沒想著隱藏著自己。


    “木村岸。”椎名悠一看著男人淡淡說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麵,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可是很想念你呢。”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木村岸掙紮著抬起頭,不過他的眼前隻能看到兩團黑影。


    “你是誰?”木村岸質問道,“你和那個女人什麽關係?”


    “我和她沒什麽關係。”椎名悠一回答道。


    椎名悠一當然清楚木村岸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木村岸能來到這裏都是貝爾摩德動的手。


    作為在黑道混跡了這麽久的他,自然很清楚自己是什麽處境。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現在在莫斯科。”椎名悠一淡淡道。


    聽到莫斯科幾個字,木村岸的身子明顯抖了抖,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太妙的事情。


    “你……你們是安東尼家族的人?”木村岸表麵上十分平靜,但語氣還是有些緊張的問道。


    椎名悠一看著這個有些鼻青臉腫的人,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看來這家夥很清楚知道自己做過什麽。


    “椎名先生,既然籌碼到了話,我也該出發了。”拉克站在一旁小聲道。


    其實他一早就出發了,隻不過因為加特遇上了麻煩,他到了半路又重新回來了。


    剛好在門口遇見了押送木村岸回來的吉克他們。


    “好的,注意安全。”椎名悠一對著拉克點點頭。


    他也正好也可以問問木村岸酒廠的一些事情。


    等到拉克走後,椎名悠一才慢慢靠近了木村岸。


    看著自己曾經用過的這張臉,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你放心吧,這裏可不是安東尼家族的駐地。”椎名悠一冷冷地解釋道。


    一聽這裏並不是安東尼家族的人來找他麻煩,木村岸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椎名悠一默默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你想要什麽?錢嗎?我有的是錢。”木村岸這下終於借著椎名悠一的陰影,看清了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


    如果是在以前聽到這句話,說不定椎名悠一會有些心動,但現在他在莫斯科有著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對錢財並不感興趣。


    “我知道你被抓到這裏來心裏肯定很不安,而我到現在還沒有對你動手,也是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私人恩怨。”


    “不過,我對你的錢和財產可沒有任何興趣。”


    “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椎名悠一森冷的話語在木村岸的耳邊響起。


    “你想問什麽?”木村岸直到現在形勢比人強,自然也選擇了低頭。


    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椎名悠一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和剛剛嘴裏的那個女人什麽關係?”


    聞言,木村岸怪異的看了一眼椎名悠一,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和貝爾摩德有勾結,那女人才把自己送到了這裏來嗎?


    想著,自己昏迷前還被貝爾摩德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木村的臉色就開始陰晴不定。


    “和你一樣,沒什麽關係,我們隻是偶爾見見麵,你……真不認識她?”木村岸老老實實回答道。


    但椎名悠一聽到答案並不滿意,反而是木村岸的最後一句反問,帶著明顯的試探。


    這讓他尤其不爽。


    椎名悠一握緊拳頭,直接打在了木村岸的鼻梁上。


    瞬間,木村岸忍受不了疼痛,哀嚎聲混著怒罵聲,一股溫熱從鼻腔裏流了出來。


    他想伸手去摸,但雙手卻被死死的固定住,動彈不得。


    椎名悠一隻是冷冷地旁觀。


    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斷了木村岸的鼻梁,血流不止。


    “朋友,你可能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這裏可不是警察局,我想要你死,都用不到兩秒鍾。”


    “我提醒你一遍,乖乖聽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說實話你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不然……”


    椎名悠一話語裏充滿了威脅,身上的殺氣更是心驚。


    被束縛椅子上的木村岸疼痛之餘,咒罵了兩聲之後,也選擇了閉嘴。


    要是這樣觸怒了椎名悠一給他做了之後,就得不償失了。


    但木村岸暗暗發誓,等自己重獲自由了,一定要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盡管他眼中的怨毒與憤怒一閃而過。


    椎名悠一十分清楚這個人在想什麽。


    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他什麽人沒見過,一個小小的木村岸他都沒帶怕的。


    反正,按椎名悠一的估計,這家夥也沒幾天好活的了。


    “現在,可以再回答一下我剛剛的問題了嗎?”椎名悠一用手拍了拍木村岸的臉。


    手指觸碰到了木村岸臉頰上的傷口,讓他發出了嘶嘶的吸氣聲。


    他明白這是椎名悠一在警告自己。


    木村岸臉色一陣變化,最後還是深吸了口氣,開口道。


    “我沒說謊,我確實沒怎麽接觸過那個女人。”


    “隻不過我加入她身後的組織,所以才一直巴結她,以求一張進入組織的門票。”


    “本來她一直不願意接觸我,甚至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想幹掉我。”


    “但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她最終同意了。”


    “我也成功加入了組織,隻不過是個外圍成員。”


    聽到這裏,椎名悠一的眉毛微挑。


    以他對貝爾摩德的了解,她不會輕而易舉放一個人進入組織,尤其是現在組織到處漏風。


    隨便在組織裏一抓,五個裏麵四個臥底。


    除非,這個木村岸有別的價值被貝爾摩德注意到了,所以才留著他。


    另一方麵,貝爾摩德願意把他給自己送來。


    要麽木村岸已經沒有價值了。


    要麽就是貝爾摩德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椎名悠一比較關心,貝爾摩德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總不能是木村岸的身家吧,組織又不缺那玩意兒。


    不過椎名悠一也沒有太過糾結。


    “那第二個問題,你在那個組織裏麵,做過什麽事情?”椎名悠一換了個問題。


    木村岸看了一眼椎名悠一,長呼了一口氣。


    按照酒廠的紀律,自己絕對不可能透露相關的事情來,不然肯定會被那個組織幹掉。


    畢竟那個組織的狠辣手段,他也是領教過的。


    但現在……天高黃帝遠,先不說那群人找不找得到他,就連他到這裏來都是貝爾摩德這個正式成員的手筆。


    他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狗屎紀律。


    “我在加入組織之前有一家製藥公司,加入組織之後,公司歸了組織管理。”


    “但明麵上的管理人還是我,平常我都按照那女人的要求盡量待在那裏。”


    “隻有到了有任務的時候,才會叫我。”


    “不過,她對我公司的一個員工很感興趣。”木村岸解釋的很詳細。


    當談到他的員工時,椎名悠一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就是貝爾摩德的目標。


    “他叫什麽名字?”椎名悠一又問道。


    “托馬斯,是個美國人,是個生物醫學的博士。”木村岸不敢隱瞞。


    椎名悠一了然,這就不奇怪了。


    畢竟酒廠喜歡在醫學方麵搞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上了一個醫學博士也可以理解。


    椎名悠一很滿意木村岸的表現。


    他難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恭喜你,為自己贏得了一個今夜生存的機會。”


    說完,椎名悠一轉身離開,並不理會身後木村岸的叫喊。


    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明了。


    至於他本人和木村岸並沒有太多恩怨,就連自己因為他的那張臉惹上的麻煩。


    椎名悠一也算在了剛剛那一拳裏麵。


    至於之後的事情,隻能看木村岸自己的造化了。


    與此同時,丹尼洛夫區的警察總局門口,一輛皮卡穩穩的停在不遠處。


    車上正是加特和他帶走的金發女孩。


    看著警察局那幾個明晃晃的字眼,加特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遇到我,算你運氣好,其他的黑幫可不會管你們的死活。”


    對方的話,讓金發女孩陷入了思考之中。


    她靜靜地看著加特,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好了,你隻需要進去求救,就算是脫困了,下次給自己多留個心眼,不要又被抓住了。”加特平靜地說道。


    隨後,他打開了車門,並向金發女孩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她盡快離開這裏。


    金發女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下車。


    就在她下車之後,默默的站在了車窗邊,對著加特說出了一句話。


    “我叫,安格麗娜。”金發女孩盯著加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而加特隻是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直接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警察局執勤的警員注意到了狼狽的安格麗娜,尤其是見到她還被鎖鏈束縛,連忙上前來詢問。


    安格麗娜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看著加特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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