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悠一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監視起來了。


    不過他本人倒是無所謂。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的狗運開始翻轉了。


    連贏十七把。


    不光把自己輸掉的錢全部拿了回來,還倒賺了不少。


    本來異常紅潤的臉此刻也淡了幾分色彩。


    當然,情緒這種東西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基安蒂和科倫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了。


    倒不是在心疼錢,而是這種一輸再輸的感覺直直的戳在了他們的肺管子裏。


    怪不得剛剛椎名悠一一副要吃了他們的表情。


    這感覺是真難受啊~


    尤其是當他們看見椎名悠一那滿麵春光的時候,心頭的鬱悶都快溢出來了。


    隨著在第十八把又輸了後。


    基安蒂和科倫相視一眼,然後默默的放下了撲克牌,異口同聲道,“太困了,我不玩了。”


    盡管有些遺憾,但椎名悠一也感覺自己玩了很久的撲克牌了。


    那就算了。


    反正他已經賺到了,還從伏特加的手裏搞到了不少。


    今天真是血賺!


    怪不得伏特加那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琴酒還是喜歡把那家夥帶在身邊。


    原來是個福將啊!


    伏特加:我福你★★


    基安蒂和科倫說完之後,齊齊起身,開始朝著西側的牆壁走去,


    在椎名悠一的目光中,他們來到牆壁前打開了一道暗門,隨後一起走了進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椎名悠一才點了點頭。


    原來這裏還準備了給他們休息的地方。


    那早說啊!


    反正這兩天又出不去。


    他不如找個房間去休息得了。


    接著他又看了看房間裏麵的其他人。


    發現除了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在一塊兒喝酒,基爾坐在角落裏麵捧著一本書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見了。


    估計是跟他在打牌的時候,都找地方休息去了吧。


    椎名悠一也沒想太多,邁開自己的步子,直接朝著貝爾摩德他們走去。


    “有沒有咖啡飲料之類的。”椎名悠一在他們倆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桌子邊坐下,直接開口問道。


    貝爾摩德白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眼中閃爍著一絲迷離之色。


    這看上去好像喝醉了的模樣,可騙不到椎名悠一。


    他低頭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半瓶伏特加。


    才喝了這麽點,裝給誰看呢?


    要是他,就這二兩下肚,保準睡醒的時候直接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一旁沒說話的安室透放下手裏的酒杯,隨後掏出來一個類似於空調遙控器大小的小方盒擺在了桌上。


    “這是朗姆留下的通訊器。”安室透說著,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了指最中間的那個紅色按鈕,又道,“隻要按著它,然後說出你需要的東西,沒多久就會有人送進來。”


    “比如這張桌子還有酒之類的。”


    “隻不過,那些人並不可以跟我們交談。”


    話語簡單易懂,椎名悠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了桌上的那個發信裝備。


    “一份藍莓醬夾心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說完之後,椎名悠一怔怔的看著手裏的發信裝備。


    過了一段時間,設備裏麵洗澡沒有動靜,如安室透所說,果然沒有傳來回應。


    椎名悠一也不生氣,隻是把發信裝備又重新丟回了桌上。


    “藍莓醬夾心三明治?”貝爾摩德同樣放下了酒杯,右手的手肘蹭在桌上,手掌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勾人心魄的側臉轉向了椎名悠一這邊,意有所指的開口道,“我記得組織裏麵,有一個人之前也特別喜歡吃來著。”


    椎名悠一表情不變,鎮定的開口。


    “誰啊?”


    “誒~你不知道嗎?琴酒之前說你們見過麵,還說你們關係很好,是叫雪莉哦~”


    貝爾摩德的雙眼微眯,似是要睡著的樣子,但事實上在她身邊的兩個人很清楚。


    這個女人不會醉。


    從來都不會。


    “我記得,很美的一個女人,我很喜歡。”椎名悠一直言不諱,他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睛,話鋒一轉又道,“隻可惜她現在消失了。”


    “據說是某些人看管不利,導致她逃走了,也不知道boss為什麽不直接幹掉琴酒。”


    “難不成那家夥和boss有一腿?”


    椎名悠一的話題轉移的並不強,但內容足夠敏感。


    畢竟在組織裏麵編排boss,這是一般的成員都不敢想的事情。


    還有琴酒。


    可……椎名悠一說的話語又難以讓人升起反駁的心思。


    畢竟最近琴酒的行動都不怎麽順利。


    尤其是那些大動作頻頻受到了阻撓。


    就算琴酒作為boss的心腹愛將,背地裏也難免不會有人在嚼舌根子。


    不然……伏特加為什麽會平白無故的去給琴酒當陪練?


    難道真是因為出於老大對小弟的關心嗎?


    要是早想給他提升自己的能力,早就幹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隻有某些人把它當成了明晃晃的關愛。


    “你是對boss不滿嗎?”貝爾摩德又問,眼神裏麵忽然金光熠熠,流露出了一絲期待。


    讓這家夥口無遮攔,今天這話要是傳到boss的耳朵裏麵,她可不相信boss會視而不見。


    “當然沒有,boss出身很大方,給的多,自然不會有什麽不滿的。”椎名悠一搖了搖頭,並沒有掉進貝爾摩德的坑裏麵。


    聞言,貝爾摩德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逝。


    “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琴酒這種走後門的關係戶!”


    椎名悠一的一句話又讓貝爾摩德本來已經沉寂的臉煥發出了笑容。


    聯係之前椎名悠一說的話。


    這裏麵的意思難道還不明確嗎?


    明明就是在暗戳戳的說琴酒是靠著boss的默許才敢在組織裏麵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這對組織嚴密的管理係統,絕對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boss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任何試圖玷汙這一形象的言論或是人都會被掐滅在搖籃之中。


    “對了,還有朗姆。”椎名悠一似乎是意猶未盡,又換了一個人,“聽說他在組織是繼承了這是老爸的代號,得到了父親的蔭庇!”


    “真是令人嫉妒啊!”


    椎名悠一惡狠狠的開口。


    嫉妒?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同時流露出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你在嫉妒什麽?


    感受到兩人略帶疑惑的目光,椎名悠一歎了口氣解釋道。


    “我嫉妒他,年紀輕輕就靠上了組織的大船,不愁吃喝,不用打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任務還可以直接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做。”


    “我也好想要這樣的特權啊。”


    聽著椎名悠一那幾乎是抱怨一樣的發言。


    安室透先是有些愣住了,隨後等他想明白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這家夥是想要和琴酒一樣的權力。


    可以調動組織成員的權力。


    也難怪,明明他的級別和琴酒差不多,有時候出任務去還要聽自己討厭的那個人的安排。


    確實是一件很不像他的事情。


    同時他也有些無語。


    剛剛椎名悠一的發言很多是對boss和琴酒表達了不滿。


    但要是結合了最後一句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心中有怨和想要進步,是兩回事。


    前者可能會激起椎名悠一的逆反情緒,甚至是叛逃組織,但後者是想要權力,而權力需要依附組織而生,所以他會更加需要組織。


    兩者對組織的粘附程度完全相反。


    貝爾摩德也翻了白眼,臉上的紅暈盡數消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心裏則是有些不爽,這家夥還是這樣,說話做事都給自己留足了餘地。


    真是一個難搞的合作夥伴。


    她都開始擔心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被椎名悠一毫不猶豫的出賣。


    比如足夠多的money。


    而有此擔心的還不止他一個。


    還在房間裏的另外兩人心裏麵也出現了自己的小九九。


    椎名悠一這家夥……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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