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我最喜歡小兔子了。”一瞬間,他的麵容就怪異了起來,興奮與憎惡同時交織在了他的麵容上,他扭頭看向了身邊的人。“為什麽呢……哥譚市為什麽會藏著一隻小兔子。”坐在他身邊的人驚懼到發抖,可由於手被綁在了椅子上,嘴上也纏著一圈圈的膠帶,男人隻能發出驚恐的嗚咽。“……這隻兔子是不是很有趣呀。”小醜溫柔的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那人的耳朵旁,虛虛的捂住了對方的耳朵。“兔子……”他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你知道我嘴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嗎?”他注視著流淚搖頭著的男人。“小時候我最喜歡兔子玩偶了。”小醜輕聲說道。“但我的母親覺得那是女孩子玩的東西,於是她拿走了我可憐的小兔子,剪成了碎片。”“……失去了玩具的孩子隻會哭泣。”“她認為我哭的太多了,應該學會微笑,就用剃刀剪開了我的嘴。”小醜微笑著,沒有理會身旁男人的驚懼和驚叫,將手中的力量加重了。“現在,我又找到了一隻小兔子。”他大聲笑著,像是不經意似的,哢噠一聲擰斷了手中男人的脖子。“哎呀,真是不小心。”“……希望你喜歡這個小醜和小兔子的故事。”小醜咂舌著,小心翼翼的擺正了男人下垂的頭顱。哼著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小醜牌,放進了死去男人的西裝衣兜裏。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甚至沒有為死去的男人關上房門。作者有話要說:小醜每次講自己嘴上傷痕的時候,都會用不同的故事,而且都是瞎編的。第25章 哥譚魅影08小醜的處.女秀是一場震驚哥譚的銀行搶劫案。黑銀行,七人組成的搶劫團夥撬開了通著5000伏高壓電的金庫,用美金塞滿了整整七個旅行背包。這種事在哥譚市並不少見,平均每年都會發生那麽幾起,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這場案件裏,每個搶劫犯都做出了一個相同而瘋狂的決定:殺掉自己的搭檔,或是殺掉自己見到的下一個成員。因為小醜分別告訴了他們每一個人:隻要減少人數,就能多分一份錢。最終隻有joker一人帶著美金離開了現場。在臨走前,他甚至在銀行經理的嘴裏塞了mk3手榴彈,炸掉了對方的腦袋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多嘴和失言。哥譚的罪犯向來是有信仰的:誠信、敬意和名聲是罪犯之間的調節劑,也是他們合作共處的唯一方式,為了金錢和利益,合作不可避免。小醜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平衡,他是存粹的瘋子,有著聰明的腦袋和毒蛇的心腸,在縝密的計劃中,如果感受到了無趣,他隨時都有可能反咬一口自己的隊友,送自己的人上天堂。而他卻樂此不疲,自在其中。因為他的目的並不是金錢,他隻是在尋找樂趣。注視著晚間新聞下方的滾動信息,詹姆斯關掉了電視,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小醜享受的是犯罪的過程,而不是得手後的結果。joker.他在內心緩緩的咀嚼了一遍這個名字。詹姆斯並不畏懼窮凶極惡的罪犯,他有足夠的意誌麵對任何一個罪惡滔天、走投無路的犯人,但卻無法判斷小醜的行為和狀態。……因為小醜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是為了混亂而生的、極端的自由論者和自由主義者。在小醜的世界觀裏,這個世界才是錯誤的。同樣,在這個世界上,小醜也是最了解蝙蝠俠的人之一。不,或許這麽說已經不合適了……他不僅了解蝙蝠俠,同樣也最接近於彼得兔。從蝙蝠俠出現的第一天起,小醜就看出了蝙蝠俠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蝙蝠俠渴望黑暗卻又極端自製,明明可以放任內心的怒火和仇恨去索求愉悅,卻刻意壓抑使自己徘徊在痛苦中,以求片刻的平靜。在小醜的眼裏,蝙蝠俠才是瘋子。……這樣的小醜,自然也能看出彼得兔對蝙蝠俠的製約和束縛。彼得兔是為了蝙蝠俠、為了哥譚而存在的個體。他是沒有自我、隻求付出,引導著對方的“工具”。抬起了眼簾,詹姆斯默默的看向了窗外,目光中一片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波瀾。他轉過了頭,換上了深色的皮衣和馬丁靴,在口袋裏塞了一把巧克力。夜巡的時間到了。……自從蝙蝠俠和彼得兔在哥譚開始活動後,哥譚市的黑混混就收斂了許多。大家都是聰明人,隻要被打暈送進過警局一次,就知道自己該躲著誰走了。人們甚至對這兩位黑暗騎士建立起了某種獨特的迷信:一邊是不斷下降的犯罪率,一邊是重案組日複一日的“我們快要抓到他們了”。……毫無疑問,哥譚市正在一天比一天更好。再也沒有明晃晃在街上“做藥品生意”的人了,就連搶劫犯都提心吊膽了不少。……畢竟被蝙蝠俠一拳打昏的感覺,可不比“被彼得兔倒掛在警局門口”來的好。深夜裏,尾隨著某個正在交易毒品的團夥,布魯斯悄聲無息的接近了其中落單的一人,一拳將對方的腦袋砸在了車窗上。剩下的人聽到了響聲,舉著槍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卻被布魯斯抓住了手腕,一個膝擊卸掉了槍械,還有一些想要趁亂給蝙蝠俠來上幾槍,卻被布魯斯一拳悶到了地上。明顯是生手的一人端著衝鋒.槍,卻一不小心開槍走火打在了轎車的油箱上,汽車“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反而將他們自己的人炸倒在了地上。一個手刀敲昏了那名小混混,某個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聲音就這樣在這一片打鬥聲中響了起來:“需要我的幫助嗎,bat?”詹姆斯拎著混混的衣領,兔子麵具隨著身體的動作輕微抖動著,一個肘擊將接近自己的人敲到了地上。“你可以換一個街區……找點其他事去做。”一拳卸掉了其中一人下巴,布魯斯韋恩沉聲開了口。“……還是這麽冷淡啊。”像是早就料到布魯斯會這麽回答,詹姆斯聳了聳肩,撿起槍托砸向了最後一個人的腦袋。“……那我先走啦。”仿佛是東非草原上身形優美的瞪羚,黑發青年輕巧的翻躍了幾個護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邊。……冒冒失失又莽撞,明明就是個孩子。注視著對方的背影,布魯斯默默的收回了視線。當布魯斯綁好了犯人,回到自己的蝙蝠車上時,他下意識的伸手往座位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板巧克力。……是的,每次夜巡和詹姆斯碰麵,兔子麵具的青年都會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裏掏出糖果、巧克力或是餅幹。如果四下無人,他甚至都會直接詢問布魯斯是否需要補充卡路裏。……很難想象對方懷著怎樣一種心態,爬到自己的蝙蝠車上,將這些東西扔到車裏去的。布魯斯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在看到這些巧克力和餅幹時,他是在笑著的。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布魯斯才發現:雖然看著長著一副輕狂恣睢的麵孔,詹姆斯其實是一個非常溫的人。他又想起了人們對‘布魯斯韋恩新保鏢’的稱讚,諸如:“和布魯斯韋恩一樣帥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對待女士們溫柔又體貼”。也不知道那些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們是怎麽看人的。……明明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下意識的,一個淺淺的微笑就浮現在了布魯斯的臉上。擁有著相似的命運,在麵對哥譚的黑暗時,他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選擇了相近的解決方式。怎麽說呢,他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同行者,像是黑夜裏一盞透亮的明燈。他的心髒有些泛軟。布魯斯又想起了幾天前,作為‘布魯斯韋恩’時,在宴會上和詹姆斯談論‘蝙蝠俠’的情景。“……你從來都沒有好奇過蝙蝠俠的長相嗎?”那時候,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是這樣詢問詹姆斯的。“沒有。”詹姆斯在那時候非常平靜的回答了他。“相貌並不重要。”他是這麽對他說的。“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彼得兔,都隻是符號而已。”“你甚至可以認為我們長相一致。”詹姆斯墨綠色的眼眸就這樣微微閃爍著,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