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阪那邊果然是種島修二上場,他看向牧之騰這邊,似乎發生了什麽?  就在牧之藤的大家感到無措的時候,平等院鳳凰平靜的發話,“別玩了,該上場了。”  臧言之笑了笑,迎著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向場中走去。  森玉敦誌磕巴著說,“部部長,這……單打,他,加治…”  他腦子一片混亂,既激動,又疑惑,還有點茫然。  不隻是他,除了平等院和君島育鬥,其他人都是一片混亂。  甚至覺得書翁是不是又在惡作劇了?  可是直到他站進場中,都沒有突然回身,裁判也沒有製止。  “單打三,書翁vs種島修二,書翁發球局。”  這一刻,大家終於信了。  “還是我來說吧,”君島育鬥迎著大家的目光,鎮定自若,“在比賽開始前一小時,我和書翁說服部長更改了名單,我們的上場順序從地區賽開始就沒有變過,假設針對我們的順序作部署,其他學校或許很難成功,但對於舞子阪來說是有這個條件的。”  森玉敦誌恍然,“所以你們猜到了,你和遠野會對上陸奧兄弟,包括入江奏多會進入雙打?”  君島育鬥,“隻是一種可能性,就算不像我們猜測的那樣,也沒有任何損失,但如果猜測成真,那單打三這個位置就非常重要,所以最穩妥的結果就是將書翁或者部長放在單打三。”  “那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呢?”森玉敦誌問出大家的疑惑。  “為了一箭三雕,第一,如果我們對陣容預測正確,能夠讓遠野在比賽中做出決定,是放棄現在的道路重新尋找,還是堅定走下去。第二,讓加治在沒有退路的逼迫下再次突破。”  大家點點頭,原來如此。  遠野看了眼君島,突然開口,“第三是為了你自己?”  君島育鬥沒有否認,他們畢竟是搭檔,相處的時間也要比別人長,就像君島能夠第一時間發現遠野的猶豫,遠野因為性格原因雖然沒有那麽敏銳,但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君島育鬥看向場中,“第三,失敗了,所以我們隻能算是一箭雙雕。”  場中  種島修二好奇的打量這位第一次對戰的對手,對麵的臧言之幾乎跟他相同的神色。  種島修二摸著下巴說,“感覺我們會很合得來。”  臧言之讚同,“遇到我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種島修二笑,“我說不在,你信嗎?”  臧言之也笑,“信啊,我很單純的,你說什麽我都信。”  種島修二:“嗬嗬。”  臧言之:“嘿嘿。”  眾人:“……”  裁判:“……咳咳!”  第一波心態戰打平。  臧言之將球拋起,沒有多餘的試探,直接使用了球技。  黑色的光芒在球拍上綻放,然後分散,化成無數的紙鶴飛過。  種島修二錯愕,“奧呀~剛開始就認真起來了嗎?”  臧言之抓抓網線,還是那副笑著的樣子,“當然啦,我可是個十分尊重對手的人呢~才不會因為不了解對手的實力,就隨便輕視。”  牧之騰眾人:……你到底對自己有多大濾鏡?  舞子阪眾人:……是指桑罵槐吧?這絕對是吧!  “……說的對,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才行啊。”種島修二收斂神色。  其實剛剛他也沒有輕視,牧之騰既然敢把他放到單打三,傳達出來的訊號,本來就不容人小覷,隻是他以為一開始雙方多少會有些試探的部分,看來對方並不是個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不過也是,若非如此,又怎麽敢兵行險招?  到了此刻,不論是他還是入江奏多,都看出了牧之騰可能預測到了他們的計劃,然後將計就計。  “不覺得冒險嗎?還是你覺得一定會贏我?”  臧言之將球打出,“冒險嗎?我沒覺得。”  黑色的光芒和他的眼睛相呼應,映照出的是無與倫比的自信和高傲。  12年的努力,他沒有一天偷過懶,論訓練量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不愛網球,但他愛這副能跑能跳的身體。  無數紙鶴飛來,種島修二凝神細看,嘴角慢慢上揚,“不好意思啊,我的動態視力可是不錯的呢。”  “砰”隨著自信的話語,響起的是球拍接到球的聲音。  然而剛觸到球,種島修二的笑就消失了。  “看來你感覺到了。”臧言之幸災樂禍。  種島修二苦笑,“原來是陷阱啊。”  接下來,種島修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加速流失,而對麵紙鶴飛來的速度和力道卻在逐漸加大。  “這招叫什麽?”種島修二很感興趣,以他的動態視力,完全沒看出現在的紙鶴跟剛剛的紙鶴有什麽區別,明明發球的姿勢和角度都沒有變化,為什麽球會變化?  這種變化好像是在他接到球之後才開始發生的……  種島修二思索著,緊跟著說,“這是兩招?或者是一招的兩個階段?第二階段,在我接到球後才會觸發,對嗎?”  “哇哦,好敏銳,這都被你發現了。”臧言之誇張做作的驚訝了一下。  種島修二很無語,平常都是他令別人無語,這還是第一次自己體會到這種情緒。  臧言之倒也沒否認遮掩,他遇到的大部分人,都無法立刻察覺到,隻以為是一個球技,隻是他沒有在一開始用出全力,後續漸漸加強露出實力。  無法察覺到這是兩個球技,破解的方向就走錯了,更不可能破解。  他也遇到過很敏銳的人,能夠在一開始就察覺,可結果,依舊是失敗。  你能成功嗎?  “一開始是讀書破萬卷,現在是下筆,如有神。”臧言之解釋,“這是華國的一句諺語。”  種島修二輕聲重複了一遍,有些晦澀,“是什麽意思?”  “我贏了就告訴你。”  種島修二愣了一下,失笑,“那看來我沒機會知道了。”  這一次,飛來的紙鶴在接觸到球拍時,像陷入了水裏,輕微的波動,黑色的紙鶴和傳導進種島修二身體裏的黑光都消失了。  “無。”  “40比15。”  臧言之失分了。  場邊,已經回來的加治風多狼狽的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這…假的吧?”  其他人也不敢相信,就連君島和平等院一直平靜的神色都變了。  君島育鬥不在淡定,“糟了,種島修二的能力正好克製書翁!”  國中界一部分人之所以認為種島修二能打敗平等院鳳凰,就是因為他的這招,【無】很神秘,據說這招是根據種島修二的天賦衍生而成,沒有他的那種天賦根本就學不會,這是絕對型的防禦,能夠化解一切進攻。  君島沒想到的是,它連精神方麵的攻擊都能化解。  想到這裏,心裏有一絲疑惑,他沒有想到,是因為他本身並不會精神方麵的球技,可身為當事人的書翁,也沒料到嗎?  要知道,這次的計劃提出者是書翁。  “怎麽不繼續試探了?”臧言之好像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球技被破。  這讓種島修二心裏一緊,麵上不顯,“再試探下去,我怕玩脫了。”  確實,他一開始是想試探一下上限在哪裏,但他很快發現,體力的流失太嚴重了,繼續試探下去很危險,所以他趕緊用了無。  “怎麽會~我感覺你還有很多體力,再試一下,說不定就能探到底了呢。”臧言之一副真誠的模樣勸說。  種島修二可不好忽悠,“那不如等比賽結束後我們再約。”  “切,沒意思!”臧言之立馬變臉,“我到現在還沒遇到能試探出上限的人,本來以為你可以,沒想到不過如此。”  種島修二不接招,“讓你失望了,可真是不好意思。”  臧言之歎氣,好難搞,“看來激將法也不管用呀。”  “是呢,”種島修二探究的盯著臧言之的表情,“所以,你要用別的方法了嗎?”  場上的比賽進入了奇怪的局麵,臧言之這裏黑光不斷閃現,到了種島修二那裏又全部恢複正常,雙方的比分也在交替,看起來勢均力敵。  雖然球技沒用,但臧言之本身基礎就很強,種島修二想拉開比分也很難。  “5比4,種島修二領先。”  接下來是種島修二發球局,如果他再贏一局,比賽就結束了。  種島修二自我懷疑,難道他想錯了,對方沒有別的手段?可對方的反應太淡定了,他自問,要是他的無被一局破解,他肯定不會沒有反應。  種島修二堅定對方沒那麽簡單,越是到最後,越要提高警惕。  果然  “唉…”伴隨著一聲輕歎,一條光鏈從藏言之身上蔓延,迅速連到種島修二身上。  這一特異景象讓一些看過職業比賽的人驚訝出聲,“同調?!”  聲音裏既有對能在國中生比賽裏看到同調的驚訝,也有深深的疑惑,同調還能在單打比賽裏用?而且還是同調了對手?這能有什麽用,和對手心意相通?  臧言之很快用現實告訴了大家這不是同調。  種島修二被光鏈連上的那一刻,感到一陣眩暈,大腦開始發脹,意識也在變得混亂,他使勁搖了搖頭,趕快使用了無,然而毫無作用,那條光鏈沒有消失。  網球落地的聲音響起,過了很久他才接收到信息,搖搖晃晃走動的時候,裁判已經宣讀了分數。  接下來的每一球都是如此,在外人看來,此刻的種島修二像個醉漢,反應緩慢,迷迷糊糊。  種島修二心裏很著急,可不論他使用多少遍無都沒用,恍惚間他好像聽到隊員們呼喊他的聲音……  “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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