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臧言之出來時拿的,記在冤大頭賬上。 將毯子變成浮空咒具,然後躺在上麵慢慢遊蕩夜空,看著距離自己似乎很近的星星,臧言之覺得今晚不如就這麽睡好了,反正他咒力多的是。 不然一會回去也很尷尬啊! 剛剛閉上眼,一陣咒力波動,在他不遠處的下方傳來。 臧言之坐起身感應了一下,驅使咒具漂浮過去。 在一條偏僻的山路上,一輛汽車側翻卡在山邊,車裏坐著三個人,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被保護的很好,倒是那對男女看起來傷的很重。 “看來不是意外的車禍啊。”臧言之看著趴在車頂的咒靈,輕起唇。 【過來】 三級的咒靈對臧言之來說解決起來太過簡單。 隨手消滅了咒靈,當做積福他操縱車裏的手機,幫這對夫妻報了警。 “神靈大人……” 稚嫩的童聲透著虛弱,還抽抽噎噎的打了個哭嗝。 “咦,這個孩子……” 臧言之感受著熟悉的無形波動,對這個世界來說過了百年,而對他來說仿佛還在昨日。 他曾在千年前感受到的相同感覺。 “星漿體。” 爹咪工作真辛苦! 虎子用身體養大爺 爹咪用腎體養燕子 大爺和燕子就是一對屑友啊!第58章 我可能不是人 星漿體,天元……星漿體在這個時代誕生,那麽六眼就一定也會在這個時代誕生,千年了,這輪回因果還沒有斷掉嗎? 眼裏泛起冷光,臧言之想起了某個人,那個惡心的家夥,一切的源頭,也是讓宿儺那個狗東西產生把自己變成咒靈想法的起源者! 【索】 咒術「誘」吸引來一些弱小的咒靈,將他們分散出去,打上印記,監察異常,隻要其中一隻方圓百裏出現索的咒力,就會觸動身上的印記傳遞給臧言之。 那家夥能活到現在應該是靠著千年前和他簽訂契約的傻蛋們,隻希望這個時代的術師們聰明點。 臧言之想到了甚爾帶自己去的酒吧,或許可以在那裏發布任務……算了,沒錢。 惆悵的歎了口氣,聽著漸漸靠近的警笛聲,臧言之坐上“飛毯”飄走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臧言之在外麵飄了兩個小時,看著在酒店門口等他的冤大頭,他還有點稀奇。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你的肉體強度應該時間更久點……難道是某種隱疾?” 甚爾臉黑了。 哪個男人被懷疑這方麵問題都不會有好臉色。 “你要不親自試試我有沒有隱疾?” “不了,我沒錢。”臧言之拒絕得很幹脆,“而且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甚爾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是靠誰養?” 聽出冤大頭話裏的威脅意味,臧言之瞬間轉變態度,“沒有沒有,這不是擔心你累壞了嗎。” “累壞的不是我,是她。”事關尊嚴問題還是要說清楚的。 他倒是可以一直繼續,但對方隻是個普通人,可承受不了,到時候快樂就變成了折磨,說不定連錢都不給了,白工作一場。 聽出言外之意,臧言之若有所思,“你這到底是什麽體質?明明一點咒力都沒有,肉體卻強的不正常。” “天與咒縛。”這沒什麽不好說的,甚爾也沒瞞著。 “天與咒縛?”臧言之愣了一下,“不對,我見過其他的天與咒縛,並沒有你這麽強。” 天與咒縛雖然少見,但是在千年前臧言之遊曆時遇到過一個,對方也隻是比普通人強壯一些而已,並沒有到甚爾這種堪稱bug的級別。 “我很強嗎?” 甚爾覺得有點新鮮,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當然,那些死在他手裏的垃圾不算。 他從小聽到的更多是廢物。 “當然,”臧言之毫不猶豫的給予了肯定,“雖然比起我來還差的遠。” 甚爾挑了下眉,也不反駁。 他現在確實打不過,自然不會反駁,但若是被他找到機會…… 眼皮拉攏著,掩去眼底晦澀的暗影,那是凶獸未被馴服的野性。 臧言之還在好奇的研究,捏捏戳戳那些鼓起的肌肉塊,好像完全沒有察覺這是隻凶獸,而是當成毫無威脅力的寵物。 他不是沒察覺,而是不在意。 凶獸還是寵物有區別嗎? 當它們以為抓到了機會,奮起反抗的時候,霸王龍一爪子下去,就會教它們重新做獸了。 力量就是底氣。 有底氣的臧言之繼續研究,“你這算是天與咒縛裏的異類了。” “你不是說我是特別的嗎,所以比其他的天與咒縛強,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臧言之點點頭,“也是。”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另一間房。 進了新房間,臧言之很滿意,雖然不是人類了,但他還是一直遵循著人類的作息時間,現在這個點,已經是熬夜了。 他準備趕緊睡覺,剛要去洗漱,看見某個自覺往床上躺的人又停住,“你幹嘛?” “睡覺啊。”甚爾一臉奇怪,然後又怪笑,“怎麽,你想幹點什麽?” 自動過濾不正經言辭,臧言之把甚爾從床上拽起來,“你可以白天再睡覺,夜晚應該是你努力工作的時間。” “你這身體,我剛剛計算過,七次不是問題。” “當然,由於你的客戶都是普通人,承受不了沒關係,你可以多找幾個客戶啊。” “一人一次,你一個晚上可以賺七個人的錢。” 臧言之算了算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甚爾,“你怎麽能用這麽寶貴的時間去睡覺呢!” 甚爾:“……”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當然,甚爾最後還是沒出去,他又不是真的牛郎,一點不挑的。 而且這位客戶一次給的錢足夠牛郎累死累活接待十幾個了。 質比量重要,這是“小白臉”職業的精髓。 在酒店接待員的眼裏,就是一個身好顏好的帥哥摟著美女來開房,她剛在心裏感歎這對情侶的優質,就看見美女掏出銀行卡? 懂了,小白臉。 接待員麵上一直很有素質的微笑,心裏實則羨慕,她要是有錢也願意保養這個小白臉,不過看這身材和臉,應該很貴吧。 兩個小時後本應該在房裏的帥哥一個人下了樓,然後又開了一間房,刷的還是剛剛那個美女拿出來的卡! 到這裏,接待員看不懂了…… 然後她就看到這帥哥在酒店門口好像在等什麽人,過了一會,帥哥開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然後就走回了他新開的房間。 “可惜了,居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接待員搖搖頭,因為印象太過深刻,她記住了這個帥哥。 然後,她就發現每過一段時間,這位帥哥都會跟不同的美女來開房,然後重複以上步驟。 ……身體真好啊。 曾經信誓旦旦質比量重要的小白臉被打了臉。 酒店房間裏,相對而坐的兩人都沒說話,空氣十分安靜。 臧言之率先開了口,他歎息道,“這樣不行啊,那個接待員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差點不好意思進來。” 甚爾翻了個白眼,那是看你嗎?她也要看得到啊! 臧言之繼續說,“咱們這樣什麽時候能有錢租房啊?” 他都不奢求買房了,租房都很困難。 甚爾有些煩躁,“存不下錢怪誰啊,要不是你每次都要吃那些貴的要死的甜品,還吃那麽多,咱們現在已經租到房了!” 每次他拿到錢第二天就會被拉到甜品店,一開始他也覺得沒什麽,錢很多,吃點甜品而已,花就是了。 等到了甜品店,某個一路上對他笑容燦爛的人刷刷刷點了一堆,甚爾看了看價錢,又看了看眼巴巴盯著自己的漂亮眼睛……錢多,花就是了! 臧言之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別扯了,存不下錢,根本跟我點不點甜品沒關係,明明是你自己花銷不節製。” “而且我點甜品,是為了不讓你欠債!”臧言之覺得自己真是好心。 一開始,為了以後的長遠發展,他深知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非常克製的就吃了個草莓芭菲,打算讓冤大頭用那些錢當資本發展下別的生意,畢竟現在這個生意不太穩定,賞金獵人的工作也不穩定,畢竟也不是天天有單子。 結果呢,這個家夥居然去賭博! 賭博就賭博吧,要是運氣好或者技術好,也可以發展賭王路線,但關鍵是這個家夥運氣極差!差到可以推翻技術的那種你敢信?! 臧言之曾眼睜睜看著他作弊,最後還、輸、了! 他都不能理解那是怎麽輸的。 運氣差到這個程度,別說賺錢了,及時止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