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須久那:“……” 伏見猿比古冷冷看著他們之間交流,突然冷笑一聲,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讓剛剛緩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他們也是【巢】的人?” “還是那個男人又從哪裏撿回來的弟弟妹妹?” 語調怪異,再加上嘴角嘲諷的弧度,讓人聽得真是火大! 五條須久那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覺得想揍他。 臧言之看了他一會,“你是在吃醋嗎?” “蛤?”伏見猿比古被惡心透了,“別再用你貧瘠的腦子去自以為是的猜測我的想法。” 臧言之點頭,“我確實不太了解叛逆少年都在想些什麽,不過猜都能猜到又是跟仁希有關。” “都說了別自以為是!”伏見猿比古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 臧言之依舊冷靜,“雖然住在你家,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我,但我現在真的有急事,等我回來在談心好嗎?” “滾!”伏見猿比古聲音冷的結冰。 臧言之笑著擺手,“猴哥,等我回來啊。” 看著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兩人,五條須久那都沒那麽生氣了,給了伏見猿比古一個同情的眼神。 某些人真的殺傷力不在武力上,在嘴上。 臧言之還真不是敷衍伏見猿比古,他是真的有事,挺急的。 激活寄生在烏鴉身上的牡丹花粉後,他才發現伏見家離目的地有點遠,而定位隻能保持三個小時。 三小時後牡丹花粉就可以被消除掉。 能不急嗎! 五條須久那莫名跟著跑,“咱們這麽急幹嘛去?” “去見jungle的幕後boss。” “?”五條須久那疑惑,“那不是去基地就行了嗎,為什麽這麽急?” 信息裏給了地址,也沒有時間限製。 “我怕再被算計一次。” 信息給的位置就是對的嗎?別忘了,這個信息可是綠之王發的,能不能見到真的boss完全是他自己操作。 其他人不知道boss是綠之王,他完全可以設個替身。 但對臧言之來說,重點不是見到“boss”,而是綠之王。 被這麽一說,五條須久那皺起眉,“所以咱們現在不是去基地?” “也不一定。”臧言之感覺定位的位置和信息裏基地的方向一致。 他簡單解釋了兩句自己的血液能力。 五條須久那聽完發出疑問,“那你怎麽能確定那隻鳥現在和boss在一起?” “有備無患。”這已經是不擅長布局的臧言之能想到的最佳方案了。 “那萬一鳥沒和boss在一起,基地也是假的呢?”五條須久那又問。 “……你是杠精嗎?就算那鳥現在沒在,也可以跟著它,然後抓住再定位一次,它總會回去匯報情況的。” 幸運的是,烏鴉和綠之王在一起,基地位置也是真的。 而且不止綠之王,灰之王也在! 這……這麽快就要進度+2了嗎! 臧言之既欣喜又警惕,一次出現兩個雖然很好,但兩王聯手他不一定打的過啊! 最後一個一個來…… 臧言之正在琢磨如何“拆散”兩王。 綠之王比水流先開口了,“看來你很滿意我的禮物。” 他看著櫛名安娜。 臧言之蹙眉,“你算計我的事該算算賬了。” “算計?”比水流詫異,“不不不,你誤會了,這是禮物。” 他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找王,你想要挑戰所有的王,我親手把王的待選人送到你麵前還不好嗎?” 王的待選人? 這是指安娜? 臧言之詫異,他一直以為安娜就是倒黴,因為力量特殊而被個蠢貨盯上,以為能自己操作出個王。但現在一個王親口說安娜是王的待選人,那就表明 “安娜是青之王的待選人。” 比水流笑意加深,“她確實有很大的可能,但不是百分百,而我可以讓她變為百分百。” “如何,合作嗎?”第85章 現在就打 五條須久那滿臉不爽,“合作?喂,誰要” “你想怎麽合作?”臧言之問道。 五條須久那:“……” 臧言之忽略某人惡狠狠的目光,他本來就打算跟綠之王合作,雖然被算計不爽,但情緒是情緒,並不會影響大局。 情緒上頭在臧言之這裏是不存在的。 對他來說綠之王能幫他更快的完成任務,那就可以合作。 至於被算計……頂多在挑戰綠之王的時候下手重一點。 嗯,他沒上頭,隻是稍微報複一下。 臧言之心裏有了決定,猜測著綠之王的合作是指什麽,他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正想著 比水流:“一起攻打禦柱塔。” 臧言之:“……” 這是跟禦柱塔幹上了? “咱們兩人合作,再加上鳳,就算赤王和無色援助,也不會失敗,3v3,正好。”比水流顯然早就有了計劃。 他直接把臧言之也算成一個王的戰力。 臧言之也沒否認,如果他不是有戰勝王的能力,比水流也不會找他合作,再強的權外者打不破聖域都沒意義,也不會被王當成威脅者。 臧言之是出現王以來,唯一的意外。 “你的目的是什麽?”想不通的問題,臧言之選擇直接問。 比水流也直接回答,“解放德累斯頓石板的力量,把力量給全世界人類,推動人類進化。” 臧言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比水流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回答了。 “你認真的?”這個答案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當然,你不覺得現在這個世界是失衡的嗎,擁有能力的權外者可以輕而易舉的造成災難,而被波及的普通人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去,他們有些甚至死時還是茫然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死亡變成了一場運氣選拔賽,因為弱者沒有反抗能力,他們隻能祈禱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不要倒黴。”比水流話裏的諷刺毫不掩飾。 這番話讓所有人沉默了,包括還在不滿的五條須久那。 臧言之眼神複雜,他想過綠王或許是跟黃金之王有私仇,又或者綠王是黃金之王政治敵對的扶持者,涉及到派係爭鬥……但他沒想到綠王的目的會這麽呃,崇高? 用這個詞好像也不對。 因為誰也無法肯定解放力量到底是好是壞,唯一能肯定的是現在的當權政府絕不會同意。一旦所有人都擁有超能力量,那將是對政權統治的最大威脅。 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臧言之一時沒有回複,這讓比水流誤會了。 “你不會以為靠黃金之王一人就真能壓製所有的危害吧?別天真了,你知道每年死在權外者能力下的普通人有多少嗎?從二戰時期後政府每年都在修繕福利院,你覺得是為誰準備的?” 比水流看著他們,他的語氣並不慷慨激昂,也沒有故意賣慘,隻是平平淡淡的敘述,“你應該知道幾年前的神奈川事件吧,上任赤王迦具都墜劍,造成神奈川70萬人死亡,如今神奈川已經從地圖上消失,那裏隻留下一個埋葬無數屍骨的隕坑。你覺得這樣的事件還會不會發生?” 無聲的寂靜。 櫛名安娜低下頭拽住手指。 五條須久那臉色難看。 神奈川事件是全國所有人心中的痛,它的波及不止死去的人,還有很多在當時正好去了神奈川的親朋好友。活著的人更痛苦,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向哪裏申訴。 哪怕沒有受到神奈川事件波及的人,也在心裏恐懼這樣的災難會不會降臨自己頭上,惶恐與不安種在心裏,它不會隨著時間消失,隻會埋藏的更深。 這樣可怕的事件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官方說不會。 但真正了解王力量體係的人無法給出保證。 “如果照你說的,每個人都擁有力量,再出現那樣的情況就能逃掉嗎?如果能逃掉,神奈川就不會全滅了。”五條須久那指出他話裏的漏洞,“70萬人裏可不全是普通人,那些擁有能力的權外者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在絕對的災難麵前,任何力量都是笑話,王就是這樣的災難。 “螻蟻尚且偷生,至少他們有掙紮的力量,而不是束手無策的死去,更何況,你怎麽知道沒有幸存者。” 比水流的話讓五條須久那愣住了,臧言之聞言也詫異的看向他。 什麽意思? “我和鳳都是幸存者。” 臧言之看向從他們進門起就靠在柱子上的邋遢大叔,“灰之王。” 鳳聖悟懶散的擺擺手,“叫我磐舟天雞就行。” 這是他在那次事件後給自己取的名,意味飛不起來的雞。 從鳳到雞……臧言之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叫灰之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