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


    夜黑風高,殺手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他身著黑色夜行衣,腳步輕盈,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手中的短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映照出殺手冷酷的眼神。


    他悄悄地靠近目標的住所,翻牆而入,如同貓兒一般無聲無息,院子裏寂靜無聲,隻有偶爾的風聲吹動著樹葉。


    殺手來到房間門前,輕輕推開門,屋內一片黑暗,他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對環境的熟悉,一步步靠近目標的床邊,殺手的心跳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氣,舉起短劍,準備給予目標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躺在床上的炎狼突然翻身,一道寒光閃過,原來炎狼早有防備,殺手側身躲過,短劍順勢一揮,與炎狼的兵器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兩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殺手的動作迅猛而準確,每一次攻擊都直取要害,他巧妙地運用著周圍的物品,讓它們成為自己的武器,而炎狼也不甘示弱,身形靈活地躲避著殺手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殺手逐漸占據了上風,他的短劍如毒蛇般刁鑽狠辣,讓炎狼漸漸陷入被動,終於,殺手找到了一個破綻,短劍猛地刺進了炎狼的身體,一切都在瞬間靜止了下來。


    殺手一看得手便想撤離,炎狼捂著傷口,“攔住他。”


    閃電本最擅長的就是刺殺偷襲,他和殺手對上,數個回合下來,殺手便被活捉了,“將他綁了,今晚不會隻有他一個人的,讓那些殺手知道,敢來送死,我們不負責收屍。”


    暗處的銀龍衛現身將殺手捆了個嚴嚴實實,扔在院子裏,閃電馬上又隱藏在暗處。


    接下來陸陸續續來了不下一百殺手,但皆是些無組織的烏合之眾,很好對付,隻是令人詫異的是,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上官府的下人卻一個都未出現。


    紅蓮躲在角落裏,神色惶恐,“小姐。”


    上官萱鎮定自若,出言寬慰道,“別怕,閃電和驟雨在外麵,他們會解決的,你先去看看炎狼的傷。”


    紅蓮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走到炎狼麵前,從抽屜裏取出藥瓶,為其上藥。片刻後,紅蓮便收了手,“你的傷勢不輕,暫時不要亂動,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炎狼坐在上官萱的床上,滿臉愧疚,“萱主子,對不起,屬下把你的床鋪弄髒了。”


    上官萱不以為意,“無妨,你安心歇息,若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我自會出手。”


    炎狼應了一聲,紅蓮緊緊抱住上官萱,“小姐,你說我是不是很無用啊!”


    上官萱微微一愣,“並非如此,紅蓮,待你習慣之後,便不會再感到害怕了。”


    紅蓮鼓起勇氣,“小姐,外麵似乎沒了動靜,我出去看看。”


    上官萱應了一聲,紅蓮沉穩地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遍地都是屍體,紅蓮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驟雨,都解決了嗎?”


    驟雨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他一臉嚴肅,“沒事了,你們可以安心休息了。”


    紅蓮一時忘記了害怕,“驟雨,你受傷了嗎?”


    驟雨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是血,“沒有,這是別人的血,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的。”


    紅蓮從懷裏取出一瓶藥塞到驟雨的手裏,“給你,以防萬一。”


    驟雨看著藥瓶,微微點頭,閃電從後麵拍了他一下,“別看了,紅蓮已經進去了。”


    驟雨將藥瓶放進懷裏,然後和閃電一起隱匿在了暗處,陰荷帶著葉梅回到了上官府,上官萱看見葉梅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祥明出事了。


    葉梅跪在地上,“小姐,對不起,屬下有負所托,祥少爺被人帶走了。”


    上官萱微微頷首,示意陰荷將葉梅扶起,沉聲道:“起來,我知曉你已盡力,可有留下什麽線索?”


    陰荷自懷中取出令牌,呈於上官萱,“小姐,此乃自屍體上所得。”


    上官萱端詳令牌後,心裏若有所思神色凝重,“葉梅,你們共有多少人?”


    葉梅略作思索,“十五人,然在打鬥中,我已殺二人。”


    上官萱緊緊握住令牌,語氣堅定,“我須盡快尋得祥明。”


    葉梅提醒道:“小姐,依時辰推算,他們或已出城,我們如今該往何處尋人?”


    上官萱神色沉穩,從容不迫,“尋之不難,陰荷速去告知薔薇,令其留意此些人,將祥明畫像一並送去,若有消息,即刻告知於我,還有將這令牌拿去查查探清楚?”


    陰荷應了一聲,接過令牌默默退出,紅蓮則誇讚著,“小姐機敏過人,他們既要吃飯,又要住宿,定會途經薔薇之地。”


    外麵不知何故,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上官萱心頭湧起莫名的感傷,“你們都去歇息吧!明日我還需你們去找祥明。”


    紅蓮扶著葉梅離去,上官萱望著窗外的雨,佇立良久,才緩緩走到床邊,閉上雙眼,祥明莫怕,我很快就會去救你。


    郊外


    清晨的湖畔,微風輕拂,波光粼粼,一名身著一襲寶藍色長衫,身姿挺拔,氣質高雅的中年男子,他的衣袂隨風飄動,與湖水的波光交相輝映。


    他手持魚竿,靜靜地坐在湖邊的礁石上,他的神情專注而又悠然,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鑲著玉飾的帽子,帽簷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部分麵容,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威嚴與氣度。


    他的腰間係著一條鑲有寶石的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雙足穿著一雙黑色的靴子,靴麵上繡著精美的圖案,與他的藍衣相互映襯,更顯其尊貴身份。


    他的魚竿是由上等的竹子製成,竿身光滑,線條流暢,魚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微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銀絲在水中穿梭,他的魚鉤上掛著一顆鮮豔的魚餌,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吸引著魚兒前來覓食。


    他的動作優雅嫻熟,輕輕一甩魚竿,魚鉤便帶著魚餌落入水中,他靜靜地等待著,眼神專注地盯著水麵,仿佛在與湖水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陽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臉龐的輪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寧靜與超脫,在這一刻,他忘卻了塵世的紛擾,沉浸在釣魚的樂趣中。


    他氣定神閑地坐在河邊垂釣,身旁的魚簍裏已有不少魚,他的附近有幾名侍衛模樣的人護衛著,他們的穿著打扮都非常華麗精致,顯然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和訓練的精英,從這些細節可以推斷出,這個人必定是非富即貴的身份。


    在鎮國將軍府內,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氛彌漫著,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事件打破了這份平靜。


    靜琪來到杜鵑的房間門口,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想叫她去吃飯,然而,房間內卻沒有任何回應,靜琪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她輕輕嗅了嗅,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急如焚的靜琪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她驚恐萬分——杜鵑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靜琪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將軍府,吸引了眾多家丁和杜思成的注意,杜思成匆匆趕來,當他看到杜鵑的慘狀時,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他注意到杜鵑的致命傷是一劍封喉,這種精準而狠辣的手法,說明凶手必定是一名絕頂高手。


    靜琪淚流滿麵跪在地上,“老爺,我們是否要立刻報官?”


    杜思成緊緊抱住杜鵑的身體,痛苦地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們去準備小姐的身後事吧!靜琪,你留下來。”


    眾人紛紛退下,房間裏隻剩下杜思成和靜琪兩人,杜思成的眼眶濕潤了,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他聲音顫抖地問靜琪,“昨天晚上小鵑離開宴會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需要知道真相。”靜琪哽咽著,努力回憶起昨晚的情景。


    靜琪跪地一臉為難,“老爺,這……”


    杜思成淚眼朦朧,“事已至此,還不說實話?莫非你想讓小鵑死不瞑目?”


    靜琪猶豫片刻,“昨日小姐讓奴婢去黑市懸賞百兩黃金刺殺上官幻清。”


    杜思成用手拂過杜鵑睜開的眼睛,可她的眼睛依舊睜著,杜思成心中已有計較,上官幻清默默無聞,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刺殺小鵑,唯一的可能便是寧親王出手了。


    杜思成的眼底泛起濃烈的殺意,“靜琪,給小鵑梳妝,讓她體麵地離開。”


    靜琪應了一聲,杜思成擦幹眼淚,拂袖而去,寧親王,此事定與你脫不了幹係,我定會想盡辦法讓你付出代價。


    靜琪被杜鵑的死狀嚇到了,“老爺要不要通知少爺一聲。”


    杜思成雙手緊握,“不必,莫讓他憂心,此事我自有想法。”


    靜琪一邊整理杜鵑的身體,一邊低聲哭泣,“老爺,弄好了!”


    杜思成看著麵目猙獰的杜鵑心中百感交集,他這一生有好幾個妻妾,可還孩子隻有一兒一女,他非常疼愛,也很用心的培養,他的兒子現在履立軍功,已經小有成就,女兒也獲得皇上賜封郡主,本來幸福美滿的,可惜有人打破了這份幸福,歐陽寧當初在軍營裏,自己就該不顧一切殺了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小娟是爹對不住你,但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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