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歐陽寧讓狂風將手裏的證據都交給了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他才開口,“皇上,這些都是潞城貪贓枉法的證據,所有的人都登記在冊,請皇上聖裁。”


    歐陽瑾仔細查閱證據,看完以後龍顏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案,“該殺。”


    除了歐陽寧以外,屋裏眾人驚慌失措的跪下,眾人齊聲,“皇上息怒。”


    歐陽瑾收斂周身情緒,“都起來。”


    眾人瞬間起身,唯獨歐陽寧卻一臉雲淡風輕,“皇上您交代的事,臣已經完成了,若無吩咐臣先告退。”


    歐陽瑾看著這樣的歐陽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強壓怒火,“好,寧兒你先退下吧!”


    歐陽寧領著狂風離開禦書房,歐陽瑾吞咽了幾下,在龍案上書寫著什麽,“李公公將聖旨送去老三那,讓他先處理京中的蛀蟲,然後即刻啟程去潞城,將這些人都抓起來,依律處置,至於劉虎不必帶回來,就地正法。”


    李公公接過聖旨,“奴才遵旨。”說完轉身離去。


    寧親王府


    上官萱輕易便尋到了李管家,李管家未曾料到會在此刻見到上官萱。


    李管家向上官萱行禮後,沉聲道:“萱姑娘,你來的不巧,我家王爺不在府中。”


    上官萱麵露窘色,“李伯,我今日來並非找他,驚雷可在?”


    李管家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這個老奴不知,萱姑娘去聽雪閣問閃電吧!”


    上官萱忍不住問道:“李伯,這王府之中是誰管錢啊?”


    李管家微愣片刻,隨後露出一抹說不清的笑意,“是老奴,萱姑娘若要用銀子,隨時可來找老奴,此事王爺早有吩咐。”


    上官萱沒想到歐陽寧如此有誠意,“我隻是問問,我去找祥明了。”


    李管家看著上官萱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萱姑娘和王爺真是相配啊!就是不知王爺何時能把萱姑娘娶回來。”


    聽雪閣


    葉祥明在練馬步,閃電肅立一旁,上官萱見葉祥明如此努力,心下欣慰卻又略感心疼!


    閃電見上官萱,當即行禮,“見過萱主子。”


    上官萱應了一聲,“驚雷可在府上?”


    閃電稍作思忖,“此時他應該不在,萱主子找他有要事?”


    上官萱眉頭輕皺,“不算急,等了這麽多年也不在乎多等幾日。”


    閃電喚來海東青,在其爪子上附上一塊自己衣服的布料,“萱主子稍後,驚雷應該很快就到了。”


    上官萱麵露疑惑,“驚雷為何不住在王府?”


    閃電覺得這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其實隻有狂風和驟雨常伴王爺左右,屬下與驚雷一直都在王府外,隻是如今屬下奉王爺之命保護祥少爺,才會留在王府。”


    上官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似乎歐陽寧跟她提過此事,“閃電,你要好生保護和教導祥明。”


    閃電恭敬應道,“屬下遵命。”


    上官萱並未打擾葉祥明,“告知驚雷,我在歐陽寧的書房等他。”


    一聽書房兩字,閃電略作遲疑,“屬下知道了。”


    上官萱看了一眼葉祥明,“累了就歇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葉祥明滿頭大汗,應了一聲,上官萱看著那嬌小瘦弱的身影,隻覺與曾經的自己一般,皆是如此孤獨無助。


    書房


    門口的侍衛見上官萱,立刻行禮,上官萱欲入內,門口侍衛下意識伸手阻攔,“王爺不在書房。”


    上官萱靜立原地,“我知曉,歐陽寧可曾說過他不在時我不得入內?”


    門口侍衛對視一眼,“並無,萱姑娘請。”


    上官萱自懷中取出十兩銀子扔給他們,“賞你們的。”


    上官萱入書房後,便看起歐陽寧書桌上的書,有一本皆是怪談,頗有意思,上官萱正看得起勁,驚雷忽至。


    上官萱隻得放下書籍,“驚雷,我上次忘了問你,上官博不通醫術,那上官家可還有懂醫之人?”


    驚雷仔細回想腦海裏麵的檔案,“上官家除了萱主子沒有會醫術的。”


    上官萱低聲呢喃著,“難道我猜錯了,驚雷,沒有會醫術的,那可有誰認識會醫術的,或者有誰和醫術高超之人有關聯的,你快想想。”


    驚雷站在那裏努力思考,上官萱又開始看起了那本書,驚雷突然拍了一下手,“屬下想起了一個人,就是府裏的大夫人,她並非上官博原配妻子,而是上官博的續弦,她其實是禦醫唐豐的私生女,唐禦醫的妻子是皇上的親表妹紫菱郡主,紫菱郡主生性霸道多疑,而且管教甚嚴,所以唐禦醫不敢納妾。


    大夫人的娘親是紫菱郡主的貼身婢女,有一次唐禦醫醉酒寵幸了她,後來唐禦醫發現她有了身孕,借口將她調離紫菱郡主身邊,隻能將大夫人和她娘親寄養在別人家裏,直到大夫人五歲那年被紫菱郡主發現了此事。


    紫菱郡主當場就將大夫人的生母杖殺,唐禦醫苦苦哀求才留下大夫人一命,不過她從未享受過小姐的待遇,唐禦醫的兒子唐山對大夫人這個妹妹倒是不錯,大夫人嫁給上官大人也是紫菱郡主的安排,大夫人當年嫁給上官博的時候被原配夫人欺負得很慘,若不是唐山和唐禦醫的力保,恐怕紫菱郡主早就將大夫人弄死了。”


    上官萱聽了以後若有所思,“那唐豐如今是否還在太醫院任職?”


    驚雷仔細回憶著,“不在了,十五年前先皇駕崩後不久,他就離開了太醫院,不過他的兒子唐山還在,他們唐家一直都深受重用,唐豐一直都是先皇的禦用太醫,而唐山也是,所以萱主子想要見他並不容易。”


    上官萱一臉凝重,迫切地想證實一些事情,“歐陽寧何時歸來?”


    驚雷望了望天色,“王爺應是快了。”


    上官萱擺了擺手,“你且退下吧!讓李伯送些瓜子和糕點過來。”


    驚雷施禮後便退出了房間,不一會兒,瓜子糕點和茶水便送了過來,上官萱邊吃邊看邊等。


    歐陽寧回府後,李管家即刻稟報了上官萱在書房等他的事,歐陽寧一改憂鬱之態,甚至連朝服都未換,就直接趕到了書房。


    歐陽寧急切地推開門,上官萱正聚精會神地看書,抬頭見到歐陽寧走了進來,狂風跟在歐陽寧身後也進了來,看到這一地狼藉,他不禁有些擔心王爺會發怒,可事實證明,他又猜錯了。


    歐陽寧並未將那些放在心上,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奮,“萱兒,可是在等我?”


    上官萱用抱怨的口吻說道,“歐陽寧,你為何現在才歸來,我都快睡著了。”


    歐陽寧想到方才朝上那些煩心事,“有些事情耽擱了,我並不知曉你在等待,若是知道的話,我定會早些趕回。”


    上官萱伸了個懶腰,“坐了太久,該出去走走了,你陪我可好?”


    歐陽寧應了一聲,上官萱出了房門,在侍衛那裏停了下來,門口的侍衛麵麵相覷,不知上官萱想做什麽,上官萱露出委屈的神情,拉著歐陽寧的胳膊,“他們剛才不讓我進去。”


    歐陽寧眼神淩厲地一掃,他們兩個立刻跪了下來,“王爺,您曾吩咐過,書房除了您,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


    歐陽寧的語氣聽不出絲毫喜怒,“萱兒,想如何處置他們?”


    那兩個侍衛也沒求情,隻是跪在地上,仿若在等待審判,上官萱故作思考的模樣,“讓他們離開王府吧!”


    狂風卻是不太理解,“為何?他們不是讓萱主子進去了嗎?”


    歐陽寧卻微揚嘴角,弧度莫名,正因如此,才不能留,今日能放萱兒進去,難保他日不會放他人進去,書房有軍事機密,不可讓人隨意進出,“好,每人賞百兩銀子,讓他們離開。”


    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萱姑娘,你怎可如此肆意妄為!這裏是寧親王府,不是你上官府,你莫要仗著王爺寵你,便胡作非為。”


    上官萱麵無表情,眼神冷冽,“我便是胡作非為,你又能奈我何?”


    那人氣得一時語塞,“你,你……。”


    另一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多謝王爺,多謝萱姑娘。”


    上官萱看他的眼神有些深邃,“既然你明白自己為何離開,以後就不要犯同樣的錯,不如你以後跟著我如何?”


    那人沒想到上官萱會這麽說,“小人何希,願隨萱姑娘左右。”


    另一個人打了何希一拳,“你個沒骨氣的,你怎能跟這個女人,我高鼎從今以後與你割袍斷義。”


    上官萱凝視著幾近癲狂的高鼎,沉聲道:“狂風,速將此二人分開,自此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高鼎。”


    狂風拱手,“屬下遵命。”


    何希趕忙跪地求情,“萱姑娘,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上官萱歎息一聲,“我方才本有意放他生路,可他並不領情,他在接過我銀子的那一刻,就已不該存活於世,他眼中的貪婪,遲早會害了他自己,留下此人,必成禍害,他今日必死無疑,歐陽寧早已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書房,可他卻放我進去,這是他的失職。”


    何希連連叩頭,“王爺,求您救救高鼎,看在他爹為救您而死的份上。”


    歐陽寧看著已被狂風製服的高鼎,“若非他爹救過本王,他早已命喪黃泉,他在王府之外的所作所為,本王既往不咎,可今日之事不同,他若是得罪了本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他偏偏惹怒了萱兒,那本王也是無能為力了!”


    高鼎聽了歐陽寧的話後,心中暗罵歐陽寧忘恩負義、色欲熏心,狂風掐住高鼎的脖子,瞬間將其扭斷。


    何希卻還傻傻地跪在地上求情,上官萱示意狂風將何希扶起,“何希,你若是不願來我這,拿了錢便離開吧!”


    何希的眼中滿是悲傷,卻並無恨意,“小人願跟隨萱姑娘。”


    上官萱一臉嚴肅,“我需要的是忠誠,你能做到嗎?”


    何希鄭重地道,“小人可以,從今往後,小人隻聽姑娘一人的命令,絕不違背。”


    上官萱看了一眼歐陽寧,“我們走吧!何希,你留在這裏等我,稍後隨我回上官府。”


    何希點了一下頭。


    歐陽寧的話語中帶著責備,語氣卻是寵溺,“萱兒,你竟敢到我府上搶人。”


    上官萱伸手拉住歐陽寧的衣襟,快步走到一處無人的院落,“歐陽寧,我需要你幫我查個人,任何細節我都要知道。”


    歐陽寧看著上官萱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查,但他沒有絲毫遲疑,“說吧!是誰?竟然讓萱兒如此上心。”


    上官萱自動忽略歐陽寧那酸酸的語氣,“是禦醫唐山。”


    歐陽寧思索著,“萱兒,為何要調查他?”


    上官萱將驚雷告訴她的一切和自己的推論,都告訴了歐陽寧。


    歐陽寧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萱兒放心,此事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上官萱將此事交予歐陽寧,甚為放心,恐怕唯有歐陽寧能調查唐山。


    上官萱轉身欲離開,歐陽寧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萱兒不與我和祥明共進一餐嗎?祥明近來用功練習,你留下多陪陪他,權當鼓勵。”


    上官萱憶起葉祥明的身影,“那我們去看看祥明此刻在做何事?”


    歐陽寧應了一聲,手卻未鬆開,上官萱不知是念著葉祥明還是其他,竟忘卻掙脫,她與歐陽寧一路牽手至聽雪閣,閃電見此,一直盯著他們相牽的手,上官萱這才將手抽回,歐陽寧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他甚少如此喜怒形於色,自上官萱出現後,他的臉上便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然有麵具在外人是看不見的。


    閃電趕忙行禮,“見過王爺,萱主子。”


    歐陽寧理都未理閃電,上官萱突然覺得歐陽寧有時竟會像個孩童般可愛。


    上官萱未見葉祥明,“祥明去何處了?”


    閃電的目光一直落在歐陽寧身上,“祥少爺已經回去沐浴更衣了,他要穿您送他的衣服。”


    上官萱看著閃電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閃電,你先下去吧。”


    閃電向上官萱和歐陽寧行了一禮,便迅速離去。


    上官萱走到歐陽寧身邊,“那件衣服你怎麽沒穿過,是不喜歡還是覺得不方便?”


    歐陽寧的不開心瞬間消失,“是有些舍不得。”


    上官萱移開了視線,“你放心穿,過幾天我會讓人再送些衣服過來。”


    歐陽寧目光沉穩滿含情欲的眼眸看著上官萱,“好。”


    上官萱不太適應他這樣的眼神,“你離我遠點!”


    歐陽寧知道上官萱在擔心什麽,葉祥明身著一襲白衣出現在他們麵前,打破了這份尷尬。


    葉祥明飛奔到上官萱懷裏,“娘親,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上官萱神色自若地撒謊道,“我怎麽會走呢?我還打算陪你吃個飯。”


    葉祥明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爹爹,這是真的嗎?”


    歐陽寧點了一下頭,葉祥明一手牽著歐陽寧,一手牽著上官萱,朝客廳走去,一路上,葉祥明不停地說話,上官萱偶爾答一句,而歐陽寧則始終沉默。


    上官萱輕輕地從懷中掏出好幾個精致的瓷瓶,外邊都包著一張紙條,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歐陽寧的手中,“這是送給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歐陽寧有些發愣,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禮物啊?”


    上官萱微笑著,耐心地解釋,“那天你去接我到鎮國將軍府的時候,我就答應過要給你一份特別的禮物,這幾瓶可是我精心為你製作的藥粉,遇到危險時能救你一命呢!使用方法和用量都寫在上麵了。”


    歐陽寧滿臉喜悅之情,迅速將所有的瓷瓶收了起來,他當日隻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這麽多天過去了,萱兒不僅沒有忘記,還用心地為他準備了這份珍貴的禮物,而且,這藥正好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仿佛是上天恩賜一般,“我真的非常喜歡!”


    歐陽寧與上官萱對視一笑,彼此間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一旁的葉祥明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如此甜蜜的模樣。


    皇宮


    上官幻玉特意進宮求見歐陽倩,卻意外見到了歐陽瑾。


    父女二人正在交談,歐陽倩身旁的貼身宮女碧香上前稟報,“啟稟公主,上官家大小姐求見。”


    歐陽倩微微一笑,“讓她進來吧,父皇,這位是上官大人的嫡長女,而且在明月郡主的及第之禮那天,因出言侮辱上官幻清,被六皇兄責罰了。”


    歐陽瑾明白了歐陽倩的言外之意,“倩倩真是朕的好智囊。”


    不一會兒,碧香便領著上官幻玉走了進來,上官幻玉見到歐陽瑾,立刻行跪拜之禮,歐陽瑾親自起身扶起了上官幻玉,兩人四目相對,上官幻玉有些羞澀,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歐陽倩十分熱情地拉著上官幻玉的手,“大小姐請坐,不知你的傷勢如何,是否需要本宮為你宣召禦醫。”


    上官幻玉以為歐陽倩是在關心她,“多謝公主,臣女的傷已無大礙,家母為臣女請了清風堂的大夫。”


    歐陽倩的神色有些奇怪,她若有所思,“本宮聽聞清風堂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邀請的啊!難道大小姐與他們有交情不成?”


    上官幻玉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冷笑道:“清風堂的人哪裏難請了?不過是些貪財之徒罷了,隻要價錢出得夠高,什麽事情都能辦得到,一群目光狹隘、見錢眼開的勢力小人而已,公主,咱們還是別談他們了,今天臣女來找您,其實是有要事相求的。”


    歐陽倩微微點頭,給身旁的碧香使了個眼色,碧香心領神會,帶領著一眾宮女悄然退出了房間,此刻,寬敞的房間內隻剩下了歐陽倩、歐陽瑾以及上官幻玉三人。


    歐陽倩看出上官幻玉有所顧忌,“大小姐你有話盡可直言,父皇他很疼本宮的,說不準大小姐所求之事父皇也可以幫忙。”


    歐陽瑾狐疑地看著上官幻玉,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是啊!你到底想求倩倩什麽事啊!”


    上官幻玉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臣女是想讓太後舉辦一場賞花宴,您也知道,上官幻清她向來不懂得禮儀之道,那日在鎮國將軍府時,您也親眼目睹了她的無禮行為,臣女猜想,若她見到了太後,恐怕也會如此放肆無禮,到那個時候……”說到這裏,上官幻玉故意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歐陽倩臉上掛著一抹莫名的笑意,似乎早已看透了上官幻玉的心思,她輕輕一笑,插嘴道:“那日有六皇兄在場,她自然有恃無恐。”


    上官幻玉看了一眼歐陽瑾,見他並沒有反對,便接著說道:“公主說得極是,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需要保證那天寧親王不會出現在賞花宴上,這恐怕就需要皇上您幫忙了。”


    歐陽瑾心中暗自覺得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然而,他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畢竟,他不想輕易出手,而且太後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老六,或許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老六的反應。


    歐陽倩則在一旁思考著,突然提出一個問題,“可若是上官萱在賞花宴上給母後行了禮呢?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心機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上官幻玉的眼眸深處,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無盡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湧而出,“隻要上官萱膽敢赴宴,我們就不愁找不到機會來收拾她!”


    歐陽倩緊緊地握住上官幻玉的手,“本宮實在看不慣上官萱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臉!你這個忙,本宮絕對義不容辭地幫到底!”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歐陽瑾微微一笑,用帶著些許寵溺的口吻說道:“既然倩倩都開了口,那朕豈有不答應之理?那日,朕會傳召老六到禦書房共同商討政事,你們先聊著,朕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先行一步了。”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上官幻玉和歐陽倩連忙站起身來,向歐陽瑾行了個禮,待歐陽瑾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後,上官幻玉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歐陽倩身旁多停留了片刻,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然而,最終她還是默默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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