釩城


    紅蓮和驟雨籌集了大量的藥材,他們日夜不息地照顧著災民和病患,忙碌不堪。


    禦書房內


    歐陽瑾仍在盤算著如何對付上官萱,他決定鋌而走險,再逼她一次,然而,九弟那邊是個大麻煩,但也並非無法解決。


    歐陽瑾自以為計劃滴水不漏,得意洋洋地說道:“李公公,把倩倩給朕找來。”


    李公公領命而去,不多時,歐陽倩便到了。


    歐陽倩向歐陽瑾行了跪拜之禮,“父皇,找兒臣何事?”


    歐陽瑾向歐陽倩招了招手,歐陽倩走到歐陽瑾身旁,歐陽瑾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歐陽倩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父皇,你真的決定這樣做了?”


    歐陽瑾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朕已經想好了。”


    歐陽倩後退了幾步,“兒臣會按計劃行事,若無其他事,兒臣先告退了。”


    歐陽瑾應了一聲,“等等,倩倩,你喜歡什麽,去庫房裏自己挑。”


    歐陽倩心裏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感受,“多謝父皇。”


    歐陽倩走後,歐陽瑾便去了錦瑟殿,他見到盧靜嫻,心情甚好,然而,當他說出自己的要求時,盧靜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皇上,這……”


    歐陽瑾緊緊拉住盧靜嫻的手,“愛妃,你一定會幫朕的,對嗎?”


    盧靜嫻閉上雙眼,沉默片刻後,“臣妾答應你。”


    歐陽瑾陪了盧靜嫻一會兒,便匆匆離開了錦瑟殿,盧靜嫻明白皇上對上官萱的與眾不同,心中滴血,卻還要幫皇上做那件事。


    朝慶殿


    上官萱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歐陽寧出事了?她不禁皺眉,心中暗自發問,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如此在意歐陽寧的生死了?


    葉祥明察覺到上官萱的不安,輕聲問道:“娘親,你在想爹爹嗎?”


    上官萱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我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


    葉祥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娘親過幾天爹爹就會回來的,你不用太擔心。”


    上官萱牽著葉祥明的手,“我們去外麵裏走走。”


    葉祥明麵無表情地拽著上官萱的手,“娘親今日羽王爺爺好像話裏有話?”


    上官萱麵無表情地掐著葉祥明的臉蛋,“你啊!真不像是個五歲的孩子,他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葉祥明麵無表情地晃著上官萱的手臂,“娘親,我們要不要叫上羽王爺爺。”


    上官萱麵無表情地抱起了葉祥明,“你好像很喜歡羽王?”


    葉祥明地摟著上官萱的脖子,“我覺得他的行事作風不像皇室中人,他的吃穿用度也和平常百姓無異,他給人一種親切感。”


    上官萱明白葉祥明的話,她也感受的到,羽王的確和其他皇族不同,“那我們就去找羽王。”


    葉祥明把頭往上官萱懷裏蹭,歐陽羽陪著上官萱和葉祥明在皇宮裏逛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的時候他們才回來,他們用過晚飯後,便各自回去休息,上官萱剛準備安寢的時候感應到了龍二的氣息。


    上官萱悄無聲息的起身出門走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龍二自動的現身將信箋交給了上官萱,上官萱打開一看竟然也是一首詩。


    一雙飛去卻回頭,


    生生死死皆如夢,


    一般燈燭一般風,


    世間爭那人先老,


    唯有鬆柏萬年春,


    你等何須讀典集,


    而今用武還用文,


    已過夏天秋欲至。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歎:“一生一世,唯你而已,歐陽寧這承諾未免太重了吧!”


    上官萱起身回到房間裏,沉思良久,提筆給歐陽寧回了一封信,“龍二,把這個給歐陽寧。”


    龍二將信收了起來,便離開了,上官萱感受到了歐陽寧的情意,她將信放到了枕頭底下,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上官萱進宮以後睡的最安穩的一夜,因為歐陽羽的到來,沒有人來刺殺。


    第二天


    吃過早飯後,粉蝶就來找上官萱,銀龍衛不得不來稟告。


    上官萱皺著眉,心中暗歎:盧靜嫻找自己一定沒好事,“羽王,你說我可以不去嗎?”


    歐陽羽對後宮的人不是太了解,但是這個盧靜嫻他是知道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丫頭,放心去,有本王呢!”


    上官萱咬了一下唇,不知為何她的心中隱隱有些許不安,“葉梅,我們走。”


    葉祥看著上官萱遠去的背影,“羽王爺爺,你為何不直接把娘親接出宮?”


    歐陽羽也想這麽做,隻是需要一個借口 ,“時機不成熟。”


    錦瑟殿


    盧靜嫻的桌上擺著吃食,“上官姑娘來的正好,本宮還沒吃不如你陪本宮一起。”


    上官萱果斷的拒絕了,“多謝娘娘好意,但我已經吃過了。”


    盧靜嫻對著粉蝶道,“你們都下去,本宮想和上官姑娘說說話。”


    所有的宮女都退下了,盧靜嫻看著並沒有想要離開的葉梅。


    上官萱也想看看盧靜嫻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葉梅你去門口等我。”


    葉梅有些為難,“萱主子,可王爺的命令是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上官萱堅持著,她想看看盧靜嫻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出去。”


    葉梅也不好在多說什麽便離開了,盧靜嫻給上官萱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上官姑娘飯你吃過了,那就陪本宮喝一杯吧!”


    上官萱拿起酒杯後神情一滯,“娘娘你身體不好,一大早還是別喝了。”


    盧靜嫻自嘲的道,“除了你,現在誰還會關心本宮的死活。”


    上官萱今天怎麽感覺盧靜嫻有些消極,盧靜嫻拿起酒杯,“既然上官姑娘不賞臉,那本宮自己喝。”


    盧靜嫻喝下酒以後,上官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杯中的酒被下了毒,看來今天的事情就是個局,這嫻熟殿的周圍盡然有這麽多的禦林軍在慢慢的靠近,看來自己想要脫身有點難度,既來之,則安之,盧靜嫻想要在斟一杯酒,上官萱拽住盧靜嫻的手,“娘娘烈酒傷胃少喝些!”


    盧靜嫻推開了上官萱的手,“無礙。”


    上官萱用手捂住了酒杯,“娘娘可知酒杯中被人下了藥?”


    盧靜嫻聲音顫抖著,“你這話什麽意思?”


    上官萱從容地舉起酒杯聞了一下,“娘娘何必明知故問?隻是你恐怕不知,這酒裏放的是毒藥吧!”


    盧靜嫻一臉驚愕,似乎並不相信上官萱的話,“不,這不可能。”


    上官萱好心提醒道,“你的酒杯中下的毒是蟾酥,娘娘可知,常人服下此毒並無大礙,但娘娘身體一直不好,若是服下此物必死無疑。”


    盧靜嫻捂著肚子,“這是怎麽回事?本宮明明隻下了腹瀉的藥。”


    上官萱站起身來,“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歐陽瑾就是想要你死,隻有你死,他才更有籌碼威脅我就範。”


    盧靜嫻嘴角已溢出不少鮮血,“你,你怎麽知道是皇上安排的這一切?”


    上官萱冷哼一聲,“這不重要,我可以救你,但我不想救,娘娘,你我初次見麵之時,我對你印象還不錯,可惜你一再幫歐陽瑾製造偶遇的機會,我實在想不出救你的理由。”


    盧靜嫻摔到了地上,爬到上官萱麵前,伸出手拽著她的衣襟,“救救本宮,求你,本宮不想死。”


    上官萱將衣服拽了回來,“我的衣服都是歐陽寧送的,弄髒了,你賠不起,既然你答應了歐陽瑾來害我,就該想到這種結局,你在宮裏這麽多年,真是白混了。”


    盧靜嫻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上官萱,仿佛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你竟然敢直呼寧親王和皇上的名諱,你真是膽大包天。”


    上官萱的眉眼中透露出一絲笑意,但卻不達眼底,“我私下裏一直都是這麽叫他的,看在你要死的份上,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滿足你的。”


    盧靜嫻也不再求她,“你既然知道了皇上的計劃,為何不跑?”


    上官萱靜靜地站著,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現在你的宮外都是禦林軍,我往哪裏跑?不過娘娘就不用為我的安危擔憂了,就算真是我殺了你,我也可以全身而退,更何況,我還沒做。”


    盧靜嫻又吐了一口血,“真是口出狂言,你怎麽可能不負責任,謀害皇妃其罪當誅,別說寧親王不在就是他在也護不了你。”


    上官萱從懷裏取出羽王的免死金牌,“這個娘娘可認得?”


    盧靜嫻的眼神已經渙散,“你怎麽會有?”


    上官萱聽見禦林軍的腳步越來越近,“這個我就不回答你了,娘娘時間差不多你也該上路了。”


    上官萱在盧靜嫻的身上紮了一針,封住了她的說話的穴位,盧靜嫻掙紮著想要求救可她竟然喊不出話來,上官萱將免死金牌收了起來打開門,“來人,快宣禦醫,娘娘中毒了。”


    葉梅聽見上官萱呼喊立刻衝了進去,“萱主子你沒事吧!”


    上官萱搖了搖頭,“叫陰荷速去找羽王。”


    葉梅應了一聲,粉蝶去找太醫,其他的人比葉梅晚到了許多,但歐陽瑾帶著禦林軍很快就到了,等歐陽瑾到的時候,宮女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歐陽瑾一把將盧靜嫻抱在懷裏不停的喊著,“愛妃。”


    盧靜嫻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上官萱,歐陽瑾卻隻顧著表演,完全忽略了盧靜嫻想要表達的意思,這一切都在上官萱的計劃之中,盧靜嫻張著嘴卻怎麽也說不出話,歐陽瑾絲毫沒有發現盧靜嫻的異常,太醫還沒到,盧靜嫻就斷氣了。


    歐陽瑾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來人,上官幻清毒害惠妃,把上官幻清給朕拿下。”


    葉梅把上官萱護在身後,“皇上這件事情和萱主子無關,請您明察。”


    歐陽瑾的眼中沒有一點淚水,“朕親眼所見,是她毒害了朕的愛妃。”


    上官萱知道歐陽瑾想要什麽,“葉梅你退下,皇上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


    歐陽瑾默默放下懷裏的盧靜嫻,“你們也都去門外侯著。”


    葉梅和所有的人給歐陽瑾行禮後便退了出去,歐陽瑾一副等著上官萱屈服的模樣,“你想和朕說什麽?”


    上官萱言語中帶著說不清楚的悲傷,“娘娘的死和我無關。”


    歐陽瑾轉過身背對著上官萱,“朕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上官萱不想和歐陽瑾撕破臉,不是因為她不敢,而是不想讓歐陽寧為難,“皇上不相信我。”


    歐陽瑾好像聽見了笑話一樣,“朕憑什麽信你。”


    上官萱看著躺在地上的盧靜嫻,心中不免悲從心生,她不過是歐陽瑾的一顆棋子罷了,什麽青梅竹馬都抵不過權利,恐怕歐陽瑾從來都沒有對盧靜嫻動過真情。


    上官萱覺得心裏很冷,此刻她很想念歐陽寧,同樣是皇室子弟,歐陽瑾實在是太差勁了,“皇上今日若是王爺在,他一定會相信我。”


    歐陽瑾的神色變的有些暗淡,“你是再說朕不如老六嗎?”


    上官萱搖了搖頭,“皇上可知我拒絕你是為什麽?”


    歐陽瑾沉默不語,上官萱繼續說著,“那是因為今日如果你們互換立場,歐陽寧會無條件的信任我,到了現在皇上還不明白嗎?”


    歐陽瑾轉過身,“你竟然直呼六弟的名字?你不怕他怪罪嗎?”


    上官萱一臉無懼,“我私下裏一直都這麽叫他的,因為在我心裏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王爺,他隻是歐陽寧,他不是戰神就是個普通人,皇上你們是父子,你該知道他為何帶上麵具,他心中的苦和淚,隻有他自己清楚,但皇上也看在眼裏不是嗎?皇上你貴為天子就該多些包容。”


    上官萱的話說完,屋裏一片寂靜,歐陽瑾看著上官萱竟然覺得如此陌生,以前自己一直認為她溫婉柔弱可今日她太過強勢,而且她句句在理,好像她比自己還要了解老六,難道這就是老六喜歡她的原因嗎?她的確值得人喜歡,可惜自己早就失去了競爭的資格,既然如此自己得不到,老六也別想得到。


    陰荷尋遍四處仍未找到歐陽羽,心中焦急萬分,陰荷萬般無奈之下放出了信號彈,那是歐陽寧留下的,隻有在最危難的時候,銀龍衛才會放出的紅色信號彈,對於歐陽寧來說,上官萱的事情都是最嚴重的,所以他隻留下了紅色的信號彈。


    歐陽羽在歐陽倩的寢宮外看見紅色信號彈時,迅速站起身來,“祥明,我們走。”


    歐陽倩還在試圖挽留,“皇叔,您好不容易進宮一次,怎麽不多待一會兒?是侄女招待不周嗎?”


    歐陽羽向來對人態度溫和有禮,但他竟然一改常態,“倩倩,今日那丫頭若在宮裏出了事,別說寧兒,就是本王也會追究到底。”


    歐陽倩不敢再多言半句,葉祥明拽著歐陽羽的手,“羽王爺爺,是娘親出事了嗎?我們快走。”


    歐陽羽抱起葉祥明,快速趕去和陰荷匯合,歐陽倩坐在椅子上,心裏想:父皇,我真的盡力了。


    錦瑟殿


    歐陽瑾眸光中閃過一絲殺意,“來人。”


    上官萱察覺到了歐陽瑾的意圖,“葉梅,你也進來。”


    禦林軍和葉梅幾乎同時進來,葉梅敏銳地察覺到危險,自動靠在上官萱的身前。


    歐陽瑾忍不住問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回答朕。”


    上官萱特別堅定不移地回答,“不用了,不管你問我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歐陽瑾歎了口氣,心裏雖然不舍,但她必須死,“上官幻清謀害惠妃,罪大惡極,將她拿下,打入刑部大牢,擇日問斬。”


    葉梅有些慌亂,“萱主子,怎麽辦?”


    上官萱走到盧靜嫻的身邊,“皇上,娘娘之死與我無關,你這麽斷案未免也太草率了,更何況我若是死了,你怎麽和歐陽寧交待。”


    歐陽瑾一臉嚴肅的道,“你謀害朕的愛妃證據確鑿,老六還能說什麽。”


    上官萱一臉沉穩的拍著手,“我今日是長見識了,不過想要殺我恐怕沒那麽容易。”


    歐陽瑾以為上官萱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上官萱從懷裏取出免死金牌,“皇上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歐陽瑾的臉色很難看,“這是父皇送給九弟的免死金牌怎麽會在你這裏。”


    上官萱握著金牌,“這不重要,皇上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歐陽瑾鐵了心要殺上官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九弟的令牌,來人給朕就地格殺。”


    上官萱皺著眉,她感受不到陰荷和羽王的氣息,這下麻煩了,龍二想要出手,但是上官萱暗中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在等等。


    葉梅護著上官萱但是她有所顧忌所以受了些傷,“萱主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上官萱看著歐陽瑾得意的神情就覺得特別惡心,“葉梅不必在手下留情。”


    葉梅聽見上官萱這麽說便下了狠手招招致命,片刻間便殺了不少的禦林軍,讓其他的禦林軍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後退。


    歐陽瑾心裏也很是不服,憑什麽這麽厲害的銀龍衛父皇不留給自己,“誰敢後退,朕誅他全族。”


    禦林軍麵麵相覷可又不敢上前,歐陽瑾不得不威逼利誘,“誰殺了上官幻清,朕給你們官升三級,賞百兩黃金。”


    禦林軍跟打了雞血似的往上衝,葉梅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身上被劃了好幾刀,但她依然緊緊的把上官萱護在身後。


    歐陽羽和陰荷到了錦瑟殿的外麵被禦林軍攔了下來,歐陽羽聽見了打鬥聲,心急如焚,他很怕上官萱出事,“給本王讓開。”


    禦林軍有些為難,“羽王這裏是後宮,您實在不方便進入。”


    歐陽羽抱著葉祥明就往裏走,冷聲道:“誰在敢攔本王,格殺勿論。”


    陰荷手持佩劍一副殺氣凜然的模樣,禦林軍還是不肯相讓,陰荷動手殺了攔著的人,其他的禦林軍害怕都自動的退後,歐陽羽抱著葉祥明快步的朝著打鬥聲傳來的地方走。


    葉梅已經快撐不住了,地下禦林軍的屍首已經有幾十具了,歐陽瑾看出葉梅不過是在強撐著,“你們還不上。”


    上官萱已經感應到了羽王的氣息,“皇上你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歐陽瑾以為勝券在握,“你那麽聰明會不知道為什麽嗎?”


    上官萱扶著葉梅,“皇上你活的不累嗎?”


    歐陽瑾愣了一下,累嗎?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累不累,他的腦海裏不斷地回響著上官萱的話,是啊,自己累不累,從沒有人問過自己,而此刻的自己特別的嫉妒老六,為什麽他可以得到那麽多人的喜愛,父皇疼,九弟寵,現在又得到上官萱的垂青,為什麽,自己後宮佳麗三千又如何,她們愛慕的都隻是榮華富貴,根本不是愛自己。


    歐陽瑾收斂心神,“上官幻清,今日就讓朕親手送你上路。”


    葉梅想要抬起手可是已經沒力氣了,歐陽瑾拿著劍一步一步的靠近上官萱,當歐陽瑾準備一劍刺下去的時候,上官萱不躲不閃,因為她知道羽王已經到了,她不會有性命之憂。


    就在這時,歐陽瑾的劍深深地刺進了上官萱胸口的位置,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裳,而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恰好被推門而入的歐陽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皇兄,你在幹什麽?”歐陽羽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葉祥明也從歐陽羽的懷裏退了出來,他看著倒在上官萱身上的葉梅,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嘴裏喃喃道:“娘親……”


    歐陽瑾完全沒有料到會在這裏見到歐陽羽,他心中暗叫不好,明明已經派倩倩拖住他,卻不想他竟然出現在這裏 無奈之下,歐陽瑾隻得收起手中的劍,試圖解釋:“九弟,你聽朕解釋,上官幻清毒殺了朕的愛妃,朕隻是在為她報仇。”


    陰荷急忙上前,迅速地給葉梅和上官萱處理著傷口,希望能救回她們的生命,然而,歐陽羽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歐陽瑾的責備,“皇兄,你太讓本王失望了,陰荷,將丫頭帶走。”


    麵對歐陽羽的指責,歐陽瑾心生不滿,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九弟,你莫要忘記,如今朕才是皇帝,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後宮,還想要帶走謀害惠妃之人,這恐怕不太符合規矩吧!”


    歐陽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清楚了來龍去脈,他看著眼前這個盛氣淩人的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語氣冰冷地說道:“皇兄你竟然這麽和本王說話,你別忘了本王有權廢帝另立儲君,凡事不可做的太絕,今日惠妃到底死在誰的手上,本王心裏有數不想追究,若你非要為難丫頭,那本王隻好宣仵作驗屍一查到底。”


    歐陽瑾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歐陽羽,顫抖著聲音問道:“九弟,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歐陽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的寒意更甚,“本王隻是想告訴皇兄,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得太過火,否則後果自負。”


    歐陽瑾心中一陣恐懼,他深知自己這位九弟手段狠辣,不似表現表現出來的這般雲淡風輕,畢竟慈不掌兵,皇室中人哪有單純無害的,如果真的惹惱了他,恐怕自己的皇位都難保,於是,他連忙向歐陽羽道歉,“九弟,朕痛失愛妃說話口不擇言還望九弟包涵!”


    歐陽羽見他如此膽小怕事,心中不禁感到十分鄙夷,但還是微微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後,他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上官萱,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之情。


    歐陽瑾看到歐陽羽對上官萱如此關心,心中更是嫉妒不已,但又不敢表露出來,這時,歐陽羽開口道:“本王理解,皇兄,這丫頭在宮裏總闖禍本王帶走了,免得在給你添麻煩,今日之事本王不想聽見任何不利於丫頭的流言蜚語。”


    歐陽瑾雖然心有不甘,但麵對歐陽羽的強硬態度,他也無法反駁,隻能無奈地點頭,“朕知道。”


    歐陽羽嗯了一聲,轉身帶著上官萱離去,陰荷扶著上官萱,而閃電也不得不現身抱著葉梅,一同離開了皇宮,葉祥明的眼裏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他們離開皇宮直接去了郊外的羽王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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