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別院


    歐陽羽又獨自一人坐在花園裏,慢慢品味著美酒,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蕩漾,心中思緒萬千,這時,葉祥明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羽王爺爺,喝酒對身體不好哦,您還是別喝了吧!”葉祥明伸出小手,試圖搶走歐陽羽手中的酒杯。


    歐陽羽微微一笑,將酒杯遞給了葉祥明 ,然後,他輕輕地把葉祥明抱到自己的腿上,“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聽你的話,不再喝酒了,要不,本王陪你玩如何?”


    葉祥明興奮地點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歐陽羽帶著葉祥明來到山上,他們一起采摘著各種野果,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照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溫暖。


    采摘完野果後,歐陽羽又帶著葉祥明遊覽周圍的風景,他們走過山間小道,欣賞著美麗的自然風光,葉祥明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眼中閃爍著新奇和喜悅。


    歐陽羽看著葉祥明開心的樣子,內心也充滿了幸福,他知道,與葉祥明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麽愉快,讓他忘卻了煩惱和壓力,在這個美好的時刻,歐陽羽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們共同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鴻泰賭坊


    很快驚雷帶著馮韶石和衙役趕到了鴻泰賭坊,馮韶石一進門便給歐陽寧行禮,“參見王爺。”


    歐陽寧語氣平淡的道,“馮大人免禮,他們作弊你看著辦。”


    賭坊的人不知道幕後老板是誰,但馮韶石知道,“王爺這……。”


    上官萱看出馮韶石的為難,“怎麽馮大人無法秉公斷案嗎?”


    馮韶石想起上官萱曾經的囑托,他揮著手,“將他們都帶回衙門,這鴻泰賭坊暫時查封。”


    衙役將這些人都帶走了,馮韶石自己留了下來,“上官小姐這鴻泰賭坊是白鶴世子開的,還請上官小姐幫幫我,不然這個案子還真不好斷。”


    上官萱給了馮韶石一顆定心丸,“我會幫你的!如果白鶴去刑部找你,告訴他來上官府找我就行。”


    馮韶石心裏踏實了不少,“多謝上官小姐。”


    上官萱笑了笑,“馮大人客氣了。”


    隨後馮韶石離開了鴻泰賭坊,上官萱和歐陽寧也一同離去。


    馮韶石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那我就不再打擾你與王爺的雅興了!”


    上官萱應了一聲,算是回應,馮韶石向歐陽寧行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離去,走出了賭坊的大門。


    歐陽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伸手摟住上官萱纖細的腰肢,輕聲問道:“萱兒,你又在盤算些什麽呢?”


    上官萱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這次我要的是鴻泰賭坊所有的經營權。”


    歐陽寧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感到意外,但驚雷卻大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道:“萱姑娘,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畢竟白鶴世子和王爺可是要好的朋友,您如此行事,豈不是讓他人誤以為王爺無情無義?”


    上官萱並未將驚雷的話放在心上,她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緊緊地盯著歐陽寧,柔聲問道:“你到底會不會幫我?”


    歐陽寧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之意,溫柔地說:“萱兒,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隻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需求。”


    驚雷聽到這裏,心急如焚,立刻跪地磕頭,懇切地勸道:“王爺,請您三思而後行啊!”


    然而,歐陽寧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語氣冷若冰霜,怒吼道:“你們銀龍衛是不是都想造反啊?”


    驚雷最近忙著幫閃電殺人,並不知道狂風被歐陽寧趕走的事情,聽到他的話,心裏一驚,但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屬下不敢。”


    然而,歐陽寧卻突然借題發揮,冷冷地說道:“你那三個兄弟都已經不在王府了,現在也不差你一個,從今往後你也不必跟著本王了!”


    驚雷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驚愕地看著歐陽寧,結結巴巴地說:“王,王爺,銀龍衛一生隻認一人為主,屬下……。”


    歐陽寧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硬著心腸,“本王不需要你們了,走吧。”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驚雷愣住了,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歐陽寧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跟著萱兒,好好保護她。”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驚雷愣在原地,心裏一片混亂,他不明白為什麽王爺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違背王爺的命令,於是,他默默地走到上官萱的身邊,站定。


    驚雷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萱,十分不解地說道:“萱姑娘,您武藝高強,恐怕並不需要屬下保護。”


    上官萱自然明白歐陽寧的意圖,他無非就是想把所有的銀龍衛調離自己身邊而已,於是她笑了笑,“驚雷,既然他不要你,那你就來我這兒吧!”


    驚雷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站起身來,對著上官萱抱拳行禮,“萱姑娘,那日後屬下便跟著您了。”


    上官萱心中早就有了盤算,她知道該如何安排驚雷,她微笑著對驚雷說:“放心吧,驚雷,我會給你提供一份穩定的收入,而且我這裏的待遇可比他好多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驚雷恭敬地對著上官萱抱拳行禮,“多謝萱姑娘。”


    上官萱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吩咐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回上官府把要刺殺的人詳細的情況告訴葉梅,讓她給水仙傳信,水仙自會派人去幫你把人殺了。”


    驚雷感激涕零地點頭應下,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萱姑娘。


    驚雷恭敬地向歐陽寧和上官萱行了個禮:“那屬下就先告退了。”說完,他轉身離去。


    待驚雷離開後,上官萱和歐陽寧也走出了鴻泰賭坊。兩人在街上漫步了許久,上官萱看了看天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回府吧!恐怕白鶴已經等候多時了,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俏皮。


    歐陽寧露出寵溺的笑容,“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你分毫,就算是白鶴也不行。”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與自信。


    上官萱微笑著挽起歐陽寧的胳膊,撒嬌般地問:“你把銀龍衛都打發出來,是不是打算讓龍一現身人前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歐陽寧搖著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的身邊有葉梅就已經足夠了,我隻是不想讓他們時時刻刻的煩我,他們效忠的是紫恒國而不是我,所以隻要我做事有所偏頗,他們都會勸諫,但我決定的事情不容更改,最好的解決之法就是將他們調離我的身邊,我知道你會好好待他們的。”


    上官萱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早已經猜到了歐陽寧的心思,“這麽好的人我當然會安排合適的工作給他們。”


    歐陽寧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默契讓氣氛變得輕鬆愉快,他們一邊走一邊談論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上官府。


    走進庭院,歐陽寧看到陰荷、葉梅和白鶴正在閑聊,而紅蓮則在一旁給白鶴倒茶。


    白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本世子都喝了五壺茶,這上官小姐何時回來?”


    紅蓮正愁眉苦臉地想著如何應對時,上官萱語氣微冷,“你是不請自來,態度還這麽蠻橫,這裏是上官府不是你的世子府?”


    白鶴被上官萱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尷尬地看著上官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白鶴剛想發作,但看見歐陽寧站在上官萱的身後,他便不好惡言相向,隻好將滿腔的怒火壓下,強忍著性子說道:“是本世子一時情急態度不好,還請上官小姐見諒。”


    上官萱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來找我是為了鴻泰賭坊的事情吧?”


    白鶴聽她這麽一說,也不再隱晦,直接質問道:“你什麽意思,那天你說要和我合作,可一轉身你就讓馮韶石封了賭坊!這就是你的誠意?”


    上官萱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卻是波瀾不驚,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鴻泰賭坊作弊騙百姓銀子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鶴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沉默不語。


    上官萱看到他這個反應,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於是繼續追問道:“看來你是知道的,我雖然喜歡銀子,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從來不會做那種事情,你我之間的合作恐怕要有所變動。”


    白鶴也不指望歐陽寧會幫他,一臉不耐煩地問:“那你想怎麽樣?”


    上官萱輕輕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然後輕啟朱唇,聲音清脆地說:“鴻泰賭坊所有的人都要換掉,重新裝修銀子你出,以後不許再作弊騙百姓的錢財,而且賺的銀子我要三七分。”


    白鶴聽了這話,氣得臉色發青,指著上官萱罵道:“好啊!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想要占本世子的便宜!”


    歐陽寧看著白鶴憤怒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屑,但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萱兒對你已經夠客氣了,她一點都不分給你,你又能如何?做人該知足。”


    白鶴被歐陽寧這麽一說,更是氣炸了肺,他用手指著歐陽寧,怒聲吼道:“你,這是擺明了要欺負本世子,別以為本世子不敢跟你動手!本世子……”


    歐陽寧打斷了白鶴的話,聲音冰冷地說道:“這麽多年你該知道本王的脾氣,本王的雙手早已染滿鮮血,誰敢傷她,本王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白鶴聽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眼前這位爺心狠手辣,說得出做得到,如果自己再敢糾纏下去,恐怕真的會性命不保,想到這裏,白鶴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他連忙陪著笑臉,討好地說道:“本世子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王爺開個玩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放在心上啊。”


    說著,白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歐陽寧的臉色,見他沒有反應,便試探性地問道:“那……那咱們之前說好的分成比例?”


    歐陽寧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堅定地回答:“萱兒七你三。”


    白鶴一聽,雖然心裏很不情願,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點頭應道:“行,那就依王爺所言。”


    上官萱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順口說了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白鶴世子果然是聰明人。”


    歐陽寧聽到這句話,心裏又開始泛酸起來,不滿地嘟囔道:“萱兒,你怎麽還誇他呢?他哪有我好?”


    上官萱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這不是在損他嗎?他這種人,哪裏能跟你相比?”


    歐陽寧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白鶴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一陣窩火,但又不好發作,他覺得在這裏已經待不下去了,於是站起身來,對歐陽寧和上官萱拱手道別,“既然如此,你們慢慢聊,本世子先走了!”


    上官萱喊了一聲,“等等,日後鴻泰賭坊的管理由我全權負責,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隻負責拿銀子其他的不用你管,每個月的月底我會讓人把銀子給你送去,我會把一個月收入的賬本也給你一份。”


    白鶴看了一眼歐陽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賬本就不用了,本世子相信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上官萱向白鶴伸著手,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鴻泰賭坊需要重新裝修拿銀子吧!”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仿佛在告訴白鶴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白鶴想要發作,但他又不敢,他緊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關,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顫抖著遞到上官萱麵前,咬牙切齒地,“看看夠嗎?”


    上官萱接過銀票,隨意瞥了一眼,然後將其收入懷中,淡淡地回答:“要是不夠再找你。”說完,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白鶴氣得手一直在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強忍著怒氣,對上“本世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不對,一定是欠你們兩個人的,這次本世子可以走了吧!”


    上官萱挑了挑眉,調侃地回應,“你不走,難道還等著我請你吃飯啊!”她雙手叉腰,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白鶴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用一種特別同情的目光看著歐陽寧,搖搖頭,歎息道:“本世子嚴重懷疑你的眼光,你怎麽會看上她?上官小姐從你那裏坑了多少銀子了?”


    歐陽寧皺起眉頭,語氣不悅地反駁:“白鶴,你說話客氣點,本王都是萱兒的,本王的銀子自然也是她的,本王想把庫房的鑰匙給她,但萱兒覺得管賬麻煩,所以她什麽時候需要銀子就直接去庫房取便是了。”


    白鶴聽後,臉上露出驚訝和疑惑的表情,他難以置信地問道:“寧親王,你是不是瘋了?你跟從前太不一樣了。”


    上官萱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白鶴,我想問問你,在你眼中,平民百姓的生命是否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白鶴下意識地回避了上官萱的目光,他的眼神遊離於周圍的景色之間,似乎不敢與她對視。


    上官萱無奈地歎息道:“你自小出生在富貴之家,盡享榮華富貴,又怎會知曉平民百姓的苦楚?賭坊所騙去的銀子,或許會讓一個普通家庭分崩離析,甚至導致家破人亡。


    你們生於皇室,自然有許多身不由己、無可奈何之處,這點我能夠理解,但有時候,做人不能忘卻本心啊!看在你曾為歐陽寧診治的份上,我才會對你說這番話,希望你能認真思考。”


    白鶴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之情,他真誠地回應道:“多謝賜教,若沒有其他事情,本世子就此告辭了。”


    上官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當然,你請便。”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白鶴麵色陰沉地走出上官府,他來時怒氣衝衝,但離開時卻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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