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犬道:“試紙明天就能到,丹娜建立的情報係統調查到了禽流感的來源。”


    “怎麽來的?”周龍好奇,這種病毒的來源。


    控製細犬的帕裏亞笑道:“利未亞宣慰司宣慰使的小兒子和印度總督的女兒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個小兒子有獸癖,喜歡尋找刺激,就偷偷上了印度總督養的老鷹。”


    “男的感染了病毒,又傳染給女方,女方在一次貴族聚會上傳給駐守於印度的英國貴族們。”


    “男的回非洲後,夜夜笙歌又傳染了很多人。”


    “我還聽說,這位宣慰使的小兒子喜歡吃猴腦,尤其是非洲綠猴的猴腦。”


    “他身上大概率感染了艾滋病,病毒與病毒之間是有概率互相傷害的,也有概率在互相傷害中完成變異,這次的禽流感,未嚐不是因此產生。”


    “你小心了,到時候病人一多,別把自己累著。”


    細犬雙眼的紅光消失,它若無其事的離開周龍的視線。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歎這種事的離譜,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件常見的事。”


    周龍撓了幾下發麻頭皮,帕裏亞的消息讓他汗流浹背。


    不是說這件事有麻煩或者有壓力,實在是這個禽流感的產生太過奇葩。


    丁鈴鈴鈴!


    診所內的電話響起。


    周龍回到診所內接通電話。


    “喂,周龍,是我!”電話中的聲音是朱恒昭。


    周龍問道:“有什麽事?”


    “母後的事非常感謝,這段時間恢複的非常快,最近內閣有人從印度回來後就得了流感,傳染了許多人,你要小心。”


    “還有,有沒有預防的藥,我怕恒嫣患病。”


    周龍嘲諷道:“放心,小孩子傳染不了,這種病專門傳染管不住下半身的朱門。”


    “額......這事你知道了。”


    電話另一邊的朱恒昭有些尷尬,不過轉念一想,以周龍的實力,查到這事應該不難。


    周龍自信道:“這世上沒我不知道的東西。”


    “你說這次禽流感會不會出大事。”朱恒昭對這次禽流感很擔憂。


    周龍道:“肯定有大事發生,按道理,那個內閣的成員回來後的第一時間,應該被關起來治療,而不是讓他傳染其他人。”


    “我懷疑有人故意把病毒引導至全世界。”


    “有這麽嚴重?”朱恒昭語氣沉重。


    周龍靠到椅子靠背上,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有!讓我猜猜,會不會有一個公司,對外宣布自己有禽流感的疫苗,然後大肆斂財和融資,暗地裏在世界各地釋放病毒。”


    “最後全世界死了大量青壯年,疫苗依舊沒出現,這個公司原地解散,收斂的錢財被洗白消化至其他市場。”


    “你都說是猜測了,別嚇唬我。”朱恒昭語氣放緩,如果真有這件事發生,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這事告知給父皇。


    “就算我猜對了,你也改變不了什麽。”


    周龍直接給朱恒昭潑了一盆冷水。


    “為什麽?”


    周龍反問道:“你爹除了有錢外,在內閣裏,現在還有多少話語權?”


    朱恒昭說道:“說大不大,在提一些意見時,如果被七成的人反對,這個意見會被作廢。”


    “那不就對了,權力並不絕對,用如今的情況來看,你爹在經濟層麵,就是一個被大金融資本裹挾吉祥物,一個崇拜的象征。”


    “軍隊可以保衛皇室保衛國家的,但保不了隨時都會崩潰的經濟,按照你們的祖訓,隻要大明不崩,西伯利亞的軍隊就不能動。”


    周龍的解釋,讓朱恒昭陷入沉思,他決定將這件事與剛回來的父皇好好談談。


    “好了先掛了,我這裏病人來了。”


    電話被掛斷,身在宮中的朱恒昭將電話放下。


    朱恒昭轉過身,看到剛剛回來的朱英紅,正好站在他身後。


    “父皇!”


    朱英紅揮手製止道:“不用說了,你電話的聲音放的那麽大,我全都聽見了。”


    朱英紅往龍椅上一坐,笑道:“他說的都對,這次流感的傳播本該完全被封鎖在印度和非洲,但有心人故意傳播出去,想要以此大賺一筆。”


    得到父皇的證實,朱恒昭憂心忡忡的問道:“父皇,我們為什麽不能阻止,這要死多少人。”


    “阻止不了,除非大明徹底崩潰。”朱英紅沒有朱恒昭那種激動的心情。


    “這些人啊!把子思的中庸玩的明明白白,他們的收割計劃,將死亡人數和集資數量計算的清清楚楚,在內閣那群人中,這些人總共占據七成。”


    “他們想要收割順天的金融,順便用這次流感壓垮西方經濟,從中收割。”


    “一切都恰到好處,在保證西方和東方不崩潰的情況下完成新一輪的財富積累,而這些財富,會有一部分進入皇室,算是堵住朕的嘴。”


    “你也長大了,該知道一些內部的事了。”


    朱恒昭一臉震驚的指著朱英紅。


    “父皇,你......”


    “你還不懂嗎?好歹也看過周龍的書,他在書裏麵,可是寫的明明白白。”


    朱英紅從龍椅上起身,一甩衣袍,離開宮殿。


    朱英紅一走,朱恒昭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到地上,他雙目無神不知所措。


    “恒照,你怎麽了?”


    提著果籃的皇後王玉煙走了進來。


    自從做完手術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後,她蒼白的臉變得紅潤,整個人的氣色重回生病之前的模樣。


    朱恒昭強忍著悲痛,解釋道:“我沒事,剛剛走路沒注意,摔了一跤,屁股摔疼了,坐著歇一會兒。”


    “那就好!”王玉煙鬆了口氣,她將果籃放到桌上。


    “這是你大舅從西伯利亞送來的水果,等會兒把你妹妹叫過來一起吃,後宮還有一場茶會,我先走了。”


    母後邁著碎步,和父皇一樣不留背影的離開宮殿。


    就在這一刻,朱恒昭突然覺得皇室的生活,比曾經變得更加陰暗和冰冷。


    好像整個宮中,真正對他沒有隔閡隻有真誠的,隻有從小帶大的妹妹。


    親情的捆綁下,讓他的內心還在繼續掙紮,這種掙紮還要持續多久,隻有他自己心裏麵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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