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太尉夫婦和李恒安回到府中。


    他一走進嶽隴院,就聽見林苑小聲的哭泣,便著急的上前詢問緣由。


    “夫君,你不知道,今日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林苑哭哭啼啼,嬌弱無助的樣子,我見猶憐。


    “誰敢欺負你?”李恒安嘴上這麽說,其實心中已經想到了她。


    “還能有誰?仗著自己是太尉府的未來主母,就目中無人,她把夫君都不放在眼裏!”


    “又是她!我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才向父親建議,不能帶她去皇後壽宴。”


    “可不是嘛!她倒好,絲毫不反省自己的不是,還明目張膽地不把你放在眼裏。”林苑說完,一下子投進李恒安的懷裏。


    他趕緊抱住,輕輕撫摸林苑的背,柔聲說:“不傷心了,看我帶給你的好玩意!”


    “什麽新鮮東西?”林苑躺在他懷裏問。


    他從衣服中取出一對耳墜,設計巧妙,做工精細,一下子就吸引了林苑的眼球。


    她接過簪子,正看反看,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誇:“太好看了!”


    “我給你帶上。”


    “嗯!”林苑小鳥依人的躲在他臂彎裏,他輕輕為她帶上。


    “這對耳墜就像為你量身定做的!”李恒安捧著林苑的臉說道。


    她的臉蛋瞬時變得緋紅,嬌滴滴的不敢看他。


    他猛地抱起她,走向房間。


    ……


    嶽微微回到傾香閣,她想去看看錢月,走到門口,恰巧看到長樂正扶著錢月溜達,心灰意冷的她又有了一點能量。


    “錢月,走路困難嗎?”


    “小姐,我好多了,你看!”錢月看到嶽微微,異常高興,她鬆開長樂,想自己走兩步。


    嶽微微趕緊上去扶,擔心地說:“別逞能,這要再摔一次,你以後得拄拐杖走路。”


    “是呀!是呀!”長樂又趕緊抓住撒開的手。


    錢月笑著笑著哭起來,哽咽著說:“小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從小到大,從沒有受過委屈。”


    “哎!咋又說起這些了?我們朝夕相伴,就得互相照顧,再說你這傷也是因我而來,我內心還挺愧疚呢!”嶽微微低著頭,想想自己在太尉府的處境,開始替她們擔憂起來。


    “小姐,這不怪你,那個林苑狗仗人勢,成不了氣候的!”錢月憤憤不平地說。


    “是啊,小姐,你不能妄自菲薄,你的身後還站著太尉大人、夫人,還有三小姐,還有明府呢!”長樂一語點醒夢中人。


    明露的優勢就是這個尊貴的身份,林苑看明露不順眼,這才是關鍵因素。


    “你們說的對,做人就要像打不死的小強!”嶽微微鼓足力氣,給自己打氣加油。


    “小強是誰?”長樂問。


    錢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著她這麽久,從沒聽說過叫小強的人。


    “啊!嗯……我做夢,夢見一個人叫小強,很堅強!”嶽微微不敢說小強是蟑螂,她怕她們也懷疑她得失心瘋。


    太尉夫婦回到誠贇院的時候,李桁穎麵色難看地坐在前廳等著呢!


    “桁穎啊!進宮祝壽沒有帶你,可是生氣了?”太尉大人一瞧見她,就知道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我當然生氣了,隻是理由錯了!”李桁穎轉頭不看他,嘟著嘴,氣鼓鼓地說。


    “讓我猜猜,是誰惹我們的寶貝女兒生氣了。”太尉大人看了一眼夫人,開玩笑地說起來。


    “你總是慣著她!沒大沒小的!”相比太尉大人,夫人顯得嚴肅很多。


    “你這話說的,你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寶貝,不慣著,我心疼!”


    “父親,今天我都不敢去找嫂子。”李桁穎抓住太尉大人的手,委屈極了。


    “當我知道你們丟下她進宮去了,心急如焚,我真想去傾香閣安慰她,可是又覺得沒臉見她!”李桁穎說著說著,氣息帶著哭腔。


    其實,太尉大人猜到了這些,不然也不會一直瞞著她,眼下安撫情緒最重要。


    “桁穎啊!這些小事不要往心裏去,明露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比你清楚其中原委,你何須苦惱?”


    “兄長欺負了我,你們放任不管!”


    “桁穎,那可是你的兄長,你怎可這般態度?”夫人又嚴厲地說起來。


    “好了,好了,你活多大歲數了,跟個孩子較勁!”太尉大人趕緊打圓場。


    李桁穎深知母親的脾氣,她當著她的麵維護李恒安,可是背地裏也好好訓斥過這個兒子的。


    想到這裏,她沉住氣說:“母親,桁穎覺得,咱們應該為兄長和嫂子製造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讓他們互相了解,增進感情。”


    “桁穎長大了,這個想法好的很呀!”太尉大人連聲誇讚。


    夫人看著桁穎,覺得母女一條心這話說的不錯。


    “過幾天讓這小夫妻去青遠寺禮佛,正是個絕佳的機會。”夫人笑意盈盈地說起來。


    李桁穎可算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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