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微微拿起一塊棗糕吃一口,這應是天上有的絕妙美食!


    完勝錢月與成記糕點鋪的手藝。


    “母親,女兒真有口福,您和父親在江南辦公的這段時間,錢月做過幾次棗糕,我當時認為那是人間佳品,後來有機會吃過成記糕點鋪的棗糕,都比不上您的手藝!”


    明夫人聽到這些讚美,露出微笑,說道:“我這次做了兩份,你回太尉府的時候帶上一份去!”


    嶽微微立刻拍馬屁:“有母親真好!”


    突然,她看見明夫人的黑眼圈,想這棗糕來之不易,趕緊問:“母親,昨日你和父親回到家,舟車勞頓,今日又早起做棗糕,一定累壞了!”


    明夫人聽到這些貼心話,高興起來,說道:“不累!給你做棗糕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吃的模樣,這精力充沛的呀,見到了你,我的精神就更旺盛了!”


    嶽微微心中還是不忍,說:“母親,我陪您回房間,您小憩一會兒,中午吃飯時我去叫您。”


    明大人眉目舒展,說:“孩子一片孝心,你就如她所願。”


    明夫人站起來,拉著嶽微微的手,向旁走去,說道:“好,我聽你們這對父女的!”


    明大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突然想起那兩棵鬆樹,定神看了一眼。


    嶽微微伺候明夫人睡著以後,悄悄地退出房門,沿著原路走回來。


    卻見明大人拿著一個鐵鍬走來,笑眯眯地向她招手:“明露,快來!”


    嶽微微好奇得緊,明大人這是要種花嗎?


    她三兩步跑過去,問道:“父親,您拿鐵鍬挖什麽?”


    明大人顯得神秘,笑而不答。


    兩人走到鬆樹前,他才開口說話:“明露,這棵鬆樹不是一般的鬆樹!”


    嶽微微認真觀察,兩棵樹一高一低,一大一小,鬆針細密堅挺,散發著生命的綠意!


    “剛才母親問起我來,我還惹她傷心了!”


    明大人抬手撫摸一下她的頭,慈愛地說:“這棵小鬆樹是你種的,大鬆樹是你兄長種的。”


    果然意義非凡!


    嶽微微走到小鬆樹跟前仰起頭來,看不見樹頂,她緩緩回身:“若非如此,母親也不會傷心落淚。”


    “還有驚喜給你!”


    明大人揮起鐵鍬,在小鬆樹下鏟挖起來。


    過了一會兒,土坑裏露出一個瓷蓋子,嶽微微看見以後,心中有了眉目。


    “父親,這是酒壇子嗎?”


    明大人停下來,看一眼她,指著酒壇子笑哈哈地說:“這是你埋的,冥冥之中,在你的大腦深處,總會留著些許印象!”


    嶽微微低著頭笑起來。


    “你埋了幾壇酒,你能想起來嗎?”


    明大人又挖起來,不過現下細心的很,生怕弄破壇子。


    嶽微微看看這兩棵樹,靈機一動:“父親,我想有兩壇吧!”


    “沒錯!”


    明大人抱出來一個酒壇子,拍拍土,邊走邊說:“這酒是三年前埋在這裏的,你說一壇酒用來祝賀明戰大婚用,另外一壇你什麽時候想喝,便挖出來。”


    嶽微微跟著他來到後院,二人坐在桌前,明大人打開酒壇,清雅的酒香撲鼻而來。


    “今天,我替你挖出來,咱們父女倆痛飲一番!”


    聽到“痛飲”二字,嶽微微感覺明露原來也是颯爽之人,瞬間發覺自己可笑幼稚起來。


    她長這麽大,沒有喝過酒!


    不過這酒香清爽,無烈感,嶽微微心中倒是不懼怕。


    就當果啤,喝個痛快!


    嶽微微端起一杯,站起來,向明大人敬酒:“父親,感謝您養大明露,教導明露,養育之恩難以答謝,女兒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康健,仕途順達!”


    明大人眼中露著感動,顫抖雙手,端起杯子,與嶽微微碰杯!


    “好!好!”


    他仰頭一飲而盡。


    “我與你母親看到太尉府的書信,隻覺天崩地裂,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不認得生父生母,又遠隔千山萬水,看不到你,那幾日總是力不從心。你母親打算即刻啟程回帝都的,怎奈我公務纏身,又得知你的消息,竟然病了,這次病程長,不然我們能早半月回來。哎!後來管家捎人帶來信,說你醒來了,病情穩定,讓我們放心。”


    嶽微微一聽,心中焦急,問道:“父親,您生了什麽病?可好徹底了?”


    明大人一擺手:“風寒,就是幾日發高燒透支了身體,後來又咳嗽,現在好了。”


    嶽微微低著頭,心中難受:“父親,明露不孝,沒有侍奉身邊,還煩擾您費心太尉府的事情!”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能不操心擔憂?第一封書信上寫到你是摔暈的,怎麽回事?”


    明大人沒有提起林苑,看來太尉府的書信避重就輕,推卸了不少責任!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隨嫁的李嬤嬤等人也會把事情捅出去。


    想起昨日太尉夫人說的一番話,嶽微微心中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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