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把吳可昕找過來,他要把神藥親自喂到吳可昕嘴裏。”


    “我問他,我的藥呢?!我怎麽辦?!”


    “他說他隻能煉這一顆,也隻煉成這一顆,我當時病的更嚴重了,我的壽命也馬上要到頭了,於是我殺了他。”


    “多虧他煉成的那顆人丹,我才能活到現在。”


    “你難道就為了你自己的命,就不顧別人的命了嗎?!”我生氣的指著他質問道。


    “未嚐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我自己都要死了,能把活著的機會留給別人嗎?!”


    “我是不知道你的苦,也從未像你一樣生活過,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命,不能用別人的命來續。”


    “我不像你這麽清高,我這一輩子還沒有精彩的活過,我不甘心!”


    “我把他殺了以後,搜遍了他的全身,搜遍了整間密室,都沒有找到鑰匙,沒有兩把鑰匙,我永遠都沒法知道長生盒裏秘密。”


    “我把吳可昕騙到圖書館,說他男朋友在那裏等他,說他男朋友找到了治她病的藥。”


    “她來了,我問她鑰匙在哪?她居然說不知道!”


    “我把她也殺了,我沒時間在耗下去了,可是我在她身上也沒有找到鑰匙。”


    “直到我從其他學生那得知,有人托人給吳可昕送了一本黑皮書。”


    “我詳細詢問了那個同學,黑皮書的樣子,並在我的手繪本上畫了下來。”


    “沒想到啊,我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居然讓你們給找到了!”


    “那木箱裏的兩具白骨,就是吳可昕和他男朋友?”


    “對啊,既然他們那麽相愛,我就成全他們在一起吧!”


    “難道他們身上的血肉?”我雖然大致猜到了,但是我還是問了出來。


    “被我煉成人丹了。”


    “人丹?”林雨捂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嗬嗬,對啊,有什麽奇怪的嗎?人乃萬物之靈,靈乃丹之根本。”


    “你說的人丹?該不會就是葫蘆裏麵裝著的藥吧?”盧耀祖吃驚的看著董老師。


    “你發現了?葫蘆裏的藥,就是用那兩個笨蛋的血肉煉成的。”


    李楠突然幹嘔了起來,林雨一隻手扶住她,另一隻手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這種人,真是喪盡天良,壞透了。”盧耀祖生氣的指著董老師怒罵道。


    “我喪盡天良?哈哈哈哈!”


    “煉製人丹的法子,還是他教我的。”董老師笑了,笑聲很大,透露著一股不屑和狂傲。


    “喪盡天良的是他,是吳可昕的男朋友,他消失的這一年多,不知道買了多少個被拐的孩子,他買回來可不是要養著玩的!”


    “鑰匙可以給我了吧?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指望我還能活著出去,臨死前我就想打開長生盒看一眼。”


    “不好意思,董老師,鑰匙我是不會給你的。”


    我把藏在口袋裏,正在錄音的手機拿了出來,舉在董老師麵前晃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到了,樓下響起了陣陣的警車聲,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董老師也閉上了雙眼。


    董老師和美娟老師被醫護人員抬上了擔架,在警務人員陪同下,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進行治療。


    在簡單的詢問過後,警察把圖書館和畫室全部封鎖了起來,所有與案件相關的東西,都被作為了證物帶回到了警局。


    警察把我們四個也先送到了醫院,給我們處理包紮了傷口,在確認我們都沒有什麽大礙後,全都帶到了警局。


    我們先是被分開單獨進行了詢問,詢問過後又把我們四個人聚在了一起,由兩個年輕一些的警察進行最後筆錄與整合。


    我們四個人在警察局,一直待到下午兩點多,直到來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警察,我聽別的警察都叫他閆頭。


    他帶著我們四人先去了警隊的食堂,在一陣安排過後,警隊的食堂裏又響起了開火的聲音。


    “孩子們都沒吃飯吧?我讓人做去了,先在我們食堂對付一口。”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件案子涉及的人命太多,案件性質相當複雜。”


    “根據你們的筆錄,我們確實在畫室的石膏裏麵,找到了疑似人的骨骼,箱子裏的兩具白骨和牆上葫蘆裏的藥,這些重要證物,都送到了法醫鑒定中心做進一步的鑒定。”


    林雨突然幹嘔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林雨接過水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等林雨的情緒稍微平穩了點,老警察才接著說道。


    “你們的那名圖書管理員已經認罪了,至於那個美術老師,在醫院的時候咬舌自盡了。”


    “啊?他死了?”我一臉的吃驚。


    “本來他有我們專門的警務人員看著,普通人想要咬舌自盡,舌頭還沒咬斷就會被發現。”


    “而且,人要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你們那個美術老師的牙,鋒利的出奇。”


    “他把自己的舌頭咬斷,我們的警務人員都沒有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死了。”


    “據我們的法醫檢查說,咬舌自盡通常是不會死人的,但是這個美術老師本身就有急性白血病,再加上他真是太能忍疼了。”


    “他把自己的舌頭吃了,嘴裏的血他全都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裏,一滴都沒有流到外麵。”


    這時食堂的大叔端上來兩道菜,一道西紅柿炒雞蛋,一道尖椒炒豬肝。


    本來我是有些餓了的,但是看到西紅柿炒雞蛋的湯汁,和切的形似舌頭的豬肝,胃裏一陣的翻江倒海。


    李楠看到桌子上的菜,捂著嘴巴跑去洗手間了,林雨也起身跟著李楠走了。


    隻有盧耀祖拿著筷子,不停的往嘴裏夾菜。“各位,對不住了,我先吃了啊,太餓了,真扛不住了!”


    我給盧耀祖遞過去張餐巾紙,“盧大頭,你慢點吃,我們都不餓,你多吃點。”


    “這小夥子可以,是個幹刑警的料。”老警察笑著拍了拍盧耀祖的肩膀。


    “哦,對了,張易玄,你跟我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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