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門推不開,我立刻憋勁走氣,將丹田的氣全都匯聚到手上,不料,就在我使出全力推門之時,突然兩個手掌內感到一陣刺痛,像被針紮了般,下一秒我就本能的將手縮了回去,心想,難道這門上有刺?!


    同一時刻,觀能也麵露狐疑的將手縮了回去,看樣子應該是也感覺到了。


    “這門上難道有刺?怎麽用力推時,手掌會有針紮般痛感!”


    “易玄師兄形容的沒錯,我也感覺到手掌像被密密麻麻的刺紮了一樣,而且,這木門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重了?!”


    觀能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近距離仔細的觀察了下門,最後有些不確定的用手指重新又試了一下。


    “嘶~奇了怪了,這門上什麽都沒有啊,但怎麽一碰就紮的生疼呢?!”


    觀天師兄聞言走到黑漆木門前仔細察看了一下,隨即他伸出一隻手沒有絲毫猶豫的徑直就按了上去。


    令我沒想到的是,觀天師兄並沒有像我和觀能一樣,手在接觸到門時立馬就縮了回去,反而看樣子好像還在不斷的用力和門做著對抗,這讓我心中不禁感到十分詫異。


    我和觀能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都浮現出了驚訝和疑惑的神色,我們好奇的走近觀天師兄推門的那隻手想要看個究竟,沒曾想在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後,我倆均是驚的向後退了一步。


    隻見黑漆大門上不知何時生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白色尖刺,這些白色尖刺頂著觀天師兄的掌心,看樣子好像是想以此來阻止他推開這扇門。


    觀天師兄此時皺緊了眉頭,他大喝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些尖刺被他手掌的推力,按壓的已經有些彎曲變形,但我細微的察覺到,這些白色的尖刺竟然還在慢慢的增多變長,不斷地向外延伸。


    觀天師兄將手收了回來,那些密密麻麻從門上探出頭來的白色尖刺也隨之縮了回去,消失不見。


    看到這可怖的一幕,我一時間被驚的僵楞在了原地,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門居然會生出尖刺來阻擋別人的進入,不過,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麵對無數如針般的尖刺,觀天師兄為什麽能夠堅持這麽長的時間?!


    我和觀能之所以看不到門上生出的尖刺,是因為我倆剛一感覺到疼,就立刻將手縮了回去,觀天師兄則與我們不同,他是用手掌硬剛尖刺,這才逼得尖刺從門上鑽出,讓我們看到了實形。


    “看樣子這門是被人下了咒,隻要用力推動,便會生出尖刺阻攔!”


    觀天師兄的話,讓我們一時之間都犯了難,這種咒到底應該怎麽破解呢,碰就會生出尖刺,不碰則是隻能待在門外,正當我心裏犯難想著該如何破咒的時候,觀能的一句嘀咕,讓我瞬間有了應對的辦法。


    “這時候,要是長著雙鐵手就好了!”


    “鐵手?!師弟,閆叔,剛才我丟給你們的手套,放哪裏了?”


    “在這呢,易玄師兄,給你。”


    “易玄,給。”


    觀能和閆叔分別從各自的口袋裏掏出烏金絲手套遞給了我,我接過手套將其戴上,隨即再次嚐試著去推門。


    果然,戴上烏金絲手套後,針紮般的感覺就沒有了,我心中大喜,連忙憋勁、走氣,將丹田的氣全部匯聚到手上,伴隨著一陣“嘎吱”聲作響,黑漆木門的被我推著移動了近兩指寬的距離,之後不管我怎麽用力,便再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我停下來扶著門大口喘氣,因為一直憋著一口氣,再加上持續用力的關係,此時我感到眼前一陣發黑發昏,兩個手掌脹脹麻麻的,握拳也變的異常麻木。


    奇怪,這門怎麽變得這麽重?!難道是還被人施了什麽會讓門變重的術?!我在心裏犯起了嘀咕。


    “易玄師弟,你退後一些,讓我試試!”


    見觀天師兄走來,我趕緊讓到一邊,正準備將手上的烏金絲手套摘下遞給他時,“咚”的一聲巨響激起一陣煙塵,隻見觀天師兄抬腿一個正蹬,木屑橫飛,黑漆大門上赫然出現了以中心向四周延伸的數道裂口。


    “觀天師兄,你的腳?!”


    我大驚,趕忙上前詢問觀天師兄的情況。


    “我沒事,易玄師弟,這門上的尖刺剛才我試過了,隻有在持續推動下尖刺才會有所反應,倘若速度夠快,尖刺是來不及反應的!”


    看著觀天師兄一臉淡定的神情,我的心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觀天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盯著黑漆大門上的裂縫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片刻後,觀天師兄扭轉過頭來神色凝重的對我們說道。


    “這木門是掏空的,外表是木,內裏實則灌了水泥,門上有機關,平時門為中空能隨意輕鬆推動,可一旦機關觸發,水泥就會頃刻間將中空的木門灌滿,變得異常沉重!剛才咱們聽到的異響,多半就是機關觸發後,水泥注灌進木門的聲響!”


    “原來是這麽回事,沒想到這個邪教組織竟然把墓室裏的機關給搬到這用上了!多年前我抓到過一夥盜墓賊,他們的幾個同夥好像就是被類似的這種機關,給活活困死在了墓室裏,這種機關好像一經觸發,就再也無法從裏麵打開了,難道說這個邪教組織的頭目,是想把自己困死在裏麵?!”


    閆叔持槍走到大門前,然後用槍托輕輕敲了敲,若有所思的對我們說道。


    “看來這個邪教頭目,在一開始修建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要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墓室了,難道~!”


    觀天師兄說到這猛地一驚,隨後立馬伸手問我索要烏金絲手套。


    一向冷靜的觀天師兄此刻變得異常焦急,我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趕忙立即將烏金絲手套脫下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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